本以为沐柔柔心地不坏,只是因为她那个母亲的教唆,可直到那天她躺在床上,看着沐柔柔扑向自己,那般无助,若不是那天医生告诉她,伤口和心脏只差一公分,她都不会相信,沐柔柔竟然是真的要杀自己。
幸好手术刀的偏离了那一公分,否则那一刀会直接插入她的心脏,而她,则会又一次死在她手里。
想到这些,沐棉棉只觉得这些还不够,满意的看着她坐着无畏的挣扎,俯身继续说道:“恨我吗?那就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然后呢?我一定会让你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
说完,沐棉棉起身,看着对方眼里恐惧又憎恨的眼神,轻蔑的笑了笑,转身走到了封爵宸身边,挎住了他的胳膊,两人十分亲密。
满意的看着沐柔柔因为她的动作变得更加激动,沐棉棉淡淡的开口道:“老公,这次就算了吧,既然父亲都开口了,我也不能不给他这个面子,把他放了吧。”
接着,封爵宸点了点头,沐棉棉便拉着他走出了房间,那封闭的地方她一分钟也不想再呆下去了,临走的时候,她听到耳边皆是沐棉棉愤怒的吼叫声,
还是第一次看到一直端着身价的沐家二小姐,成了今天的这幅模样啊,不过跟她被挖出五脏六腑那种感觉比起来,真是太不值得一提了。
出了房间的门,沐棉棉像是瞬间解脱了一般,吐了口气,封爵宸看向她,突然开口道:“还想见姚松梅吗?”
沐棉棉有些诧异的看向的他,问道:“为什么不见?”
封爵宸一笑,沐棉棉甚至看到了他眼底蚀骨的冰冷:“我念在沐柔柔还算听话,所以没对她怎么样,可那个女人就不同了。”
沐棉棉皱眉:“什么意思?”
封爵宸耸了耸肩,看来沐棉棉是要见的,于是,他示意尹白山带路,拉住了沐棉棉的手:“去见了就知道了。”
姚松梅所在的地方在三楼,看来封爵宸是故意将两人分开的,打开房间门的瞬间,沐棉棉才发现,这个房间没有一点光亮,整体被黑暗笼罩,看不清里面的人。
封氏的人上前拉开了窗帘,沐棉棉这才看到房间里的景象。
只见姚松梅此时正躺在地毯上,浑身上下只罩着一张毛毯,她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闭着眼睛躺在地上,看不到一丝活人的气息,只是那即使昏迷过去还紧皱的眉头,告诉别人,她还活着。
“她这是......怎么了?”
封爵宸似乎不想上前,眼底带着些厌恶的开口道:“既然之前她的生日宴上和别的男人偷欢,那我自然要好好满足我这位丈母娘的需求了。”
他特意把丈母娘这三个字说的格外大声,沐棉棉看向姚松梅,对方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声响,缓缓的睁开眼。
下一秒,她环视了房间一圈,似乎是看到了这么多男人,瞬间惊慌失措的坐起身,还不忘将毛毯紧紧的包裹在身上。
“你......你们......别过来!你们这么对我,沐振凯不会放过你们的!”
沐棉棉看着昔日趾高气昂的沐家夫人如今竟然落得这幅下场,有些唏嘘的摇了摇头,但她并不会因此就对这个女人有任何的同情。
因为这些事情,她前世都经历过,她比姚松梅更能理解这份痛处,而她的这份伤痛,正是来源于他们。
似乎是终于看到了沐棉棉,姚松梅一双无神的眼神顿时变得杀气横生,刚刚还虚弱的她一时间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然瞬间冲了过来。八壹中文網
“沐棉棉!”
她边冲过来边怒吼道,沐棉棉被吓了一跳,猛地向后退了一步,姚松梅却顿时跪在了她脚边。
“我求你,你怎么对我都可以,放过柔柔,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若是恨她,给我一刀也可以,放过柔柔!”
沐棉棉有些不甘相信,之前一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姚松梅,此时居然会摆出一副卑微又可怜的样子,下跪求她。
沐棉棉看着她为自己女儿求情的样子,作为母亲姚松梅确实敬职敬责。心底本来有一丝的心软,但想起自己本来也可以拥有一份完整的母爱,但拜眼前这个人所赐,她失去了最重要的亲人。
想到这些,刚才才有一丝松动的内心,在这时候全都变成了愤怒。
“姚松梅,你不必此时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来求我,当初,我母亲是怎么向你求饶的,你又是怎么做的?不会都忘了吧?”
姚松梅顿时一愣,有些说不出话来,随后,她像是不死心一般,又抓住了沐棉棉的裤脚,语气是一片哀求。
“以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指使柔柔的,你有什么不满意,有什么火冲我撒,只要你放过柔柔,我什么都愿意做!”
沐棉棉看着她此时的样子,皱着眉头,一时间,对于一个母亲的可怜和对他们的憎恨充斥了她的心底,让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一旁的封爵宸始终没有开口,他惩罚这两人只是想告诉他们,他封爵宸想护的人,没有人能够动一根手指头,至于接下来怎么做,他想看看沐棉棉的想法。
一时间,房间里都是姚松梅的哀求声,沐棉棉始终沉默不语,前世受的委屈像走马灯一般在脑内重现。
突然,沐棉棉一把甩开了脚边的姚松梅,冷冷的开口道:“我可以放过你们,但你们若是日后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一定不会心慈手软。”
姚松梅一听对方松了口,连忙跪着向沐棉棉不住的磕头:“好,好,我们一定不敢再找封夫人的麻烦了,一定!一定!谢谢!谢谢!”
沐棉棉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抛弃尊严的姚松梅,复仇的快感她一点都没有感受到,只觉得面前人的可悲。
他们费尽心思想要自己去死,但如今却不得不跪在自己面前求自己放他们一条生路,他们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