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长警长,食堂后边有人喊救命!”
小敏子跑过来,惊恐地说道。 刚才的枪战,把小敏子吓得抱着脑袋缩在床上,等枪声停止她也不敢出来。 警局的宿舍,一排儿过去,小敏子的房间挨食堂最近,她隐约听见食堂后有人在喊救命。 正好,宿舍外的草坪上,她看见了王灯明。 于是,就赶紧跑出来。 警局的食堂和王灯明办公的主楼之间,有一条五米宽的楼距过道,过道的后端是一条木栅栏,这道栅栏,木条很粗,修得很高,顶部还有铁丝网,铁丝网风吹雨淋锈迹斑斑,又没有人打理,很多都已经断裂形同虚设。 王灯明走进过道,发现地上躺着一个人,地上一大摊血迹。 这个人蒙着面,血是从他的脖子处流出来的。 王灯明扯开他的黑色面罩。 “救我,救我......” 森西冷声道:‘是蝎子的人,就让他死在这!’ 王灯明不能这么干,他以为这个家伙颈部中枪居然还能说话,真是命大,细看之下不是的,他的伤跟阿奇罗的一模一样。 王灯明不敢丝毫迟滞,将他送往医院。 凌晨时分,阿奇罗没事了,他的颈动脉差点就被撕裂,不幸中的万幸。 但蝎子的这名手下就没那么幸运,颈动脉破裂,尽管医生全力抢救还是没救活,这个倒霉蛋在送医院的时候说了,晚上黑咕隆咚的,带队的人说撤,他和另外一个方向感贼差的人跑错了方向,跑向了食堂。 后来他们发现了木栅栏,当其中一个翻过木栅栏,剩下的这个正在爬,冷不防后边出现了一个可怕的人,两只眼睛魔鬼一样地露出红光,已经翻出木栅栏的那位,对着可怕之人就是一顿狂射,那人明明中弹了却没倒下。 那家伙吓蒙了。 还在栅栏内的这个,举枪想打,被人家一巴掌过来,不但把枪打飞,惯性之下把颈动脉也撕裂了。 再后来,他的同伙在弃他而不顾,一晃就没人影,而那可怕的红眼人极为轻敏地翻过木栅栏,在黑暗中消失。 可以确定,红眼人的手指上肯定有东西,就像是铁钩一样的玩意。 指甲不可能有这样的威力。 是什么人手指会装上弯钩一样的东西? 王灯明一时间想不清楚,他最初的判断,红眼人跟蝎子是一伙的,但显而易见,根据目前情况应该不是同一伙人。 蝎子为什么跑进警局,王灯明可以理解,他在王灯明的住处附近吃那么大亏,摸黑来报复不奇怪。 这个红眼人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他就是盗尸人? 王灯明想起了去年和秦大师在教堂那晚看见的那个穿着斗篷衣服,也是有着一双吓人红眼的神秘人。 七点,王灯明办公室。 秦大师脸色严肃坐在长椅子上。 “从萨摩,阿奇罗的形容,以及蝎子手下的描述,那个红眼混蛋就是我们在教堂见到的那位仁兄。”
秦大师:“嗯,如果他不是蝎子的人,又去停尸间,他就是盗尸人。”
“这人究竟是什么来路?”
秦大师:“我也晕了,搞不清真搞不清,还记得巨人幽灵吧?”
“一辈子都记得。”
“这个红眼人和巨人幽灵会不会是同一个人?”
“应该是同一个人。”
秦大师:“教堂,地下室,地下室的一堆骷髅,藏宝图,黄鼠狼,巨人幽灵,红眼人,女生尸体,总感觉,其中有什么联系,你觉得呢?”
王灯明扒着下巴上的胡子,道:“我有这种感觉,可摸不着头绪,乱。”
“太可惜被他跑了,要逮着他就什么都明白了。”
“少说这些没用的,蝎子也来凑热闹,这是巧合呢,还是另外有故事?”
秦大师掐着手指算了一会,说道:“不,蝎子纯粹就是来报复你,不会跟这些乱七八糟的扯上关系,是巧合,他们昨晚撞在一起,我认为是巧合。”
电话响起,王灯明拿起电话,是威呐逊打来的。 “王,阿拉斯古猛镇这段时间究竟是怎么回事,成战场了吗?”
王灯明解释:“有人袭击警局.....” “什么,你说什么?这种事二十几年没发生了,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是的,镇长,事情就是这样的。”
王灯明放下电话,秦大师道:“你准备怎么跟镇长解释?”
“威纳逊这边我好应付,萨摩好像知道点什么了。”
“萨摩这人可靠吗?”
“不是太了解,他和阿奇罗来镇子,我也没具体调查他们的背景,你想说什么?”
“对你最忠心的人,是屠戈登布,至于萨摩,应该是心知肚明,他就是不说而已,阿奇罗也看出了你和森西之间的不对,他跟萨摩一样也是不说,所以你得好好考虑一下,怎么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
“嗯,我知道。”
秦大师郑重提醒:“上了老虎背,一步错满盘皆输。”
王灯明:“都到这个份上了,说这些还有毛用!”
威呐逊九点多到了警局,见到王灯明首先问受伤没有,像是很关切的表情,王灯明说没事,警局内的阿奇罗受了点伤,目前问题不大。 威呐逊问警局被袭击的原因,王灯明随便找了一个理由,说他在7号公路抄牌抄多了,也许抄了不该抄的人,被人报复呗。 这么牵强的理由,王灯明估计威呐逊也不会穷追猛打,果然,威呐逊笑问,这件事非常非常的严重,依照程序,这么恶劣的袭击事件,必须上报给市警局,县警局,州政府,至少是州警局备案,他问王灯明怎么处理。 王灯明就说,没必要搞得这么复杂,这只是针对他的私人恩怨而已,威呐逊爽快的:那就这么办,悄悄地让这事过去,别人要是问怎么回事,你怎么回答? 王灯明:我已经跟萨摩,阿奇罗说好了,是警局的疑犯想要跑,造成了枪击事件,疑犯已经被我们捉住,就这样,没别的。 威呐逊于是不再问下去,喝了半杯咖啡后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