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宿舍是一排平房,靠南,最右侧有一间厨房,一个洗澡间。 厨房三年来他就基本没进去过几次,他一般都在外边吃快餐、而他的原来的上司巴拉克在镇子有个情人,老警长卡丁雷的家就在镇子,所以,最可怜的就是王灯明,成天在外边吃洋快餐。 现在琼斯梅迪说要煮晚餐,看来警局内这间快发霉的厨房要派上用场了。 “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其实我也是很少煮晚餐的。”
王灯明点点头,笑道:“看得出,你这么漂亮的人居然会下厨房,我真没想到。”
“不要老是用表象来看待一个能干的女人,你呆着吧,等煮好了我给你端上来。”
“好吧,那我就等着啦。”
七点钟,琼斯梅迪弄好了,将吃的东西直接送到了他的办公室。 “警长,尝尝,快来尝尝。”
今晚,她弄了一份炸牛排,一份炸鸡,剩下什么果汁之类的,从牛排,炸鸡的颜色来看,黑乎乎的,王灯明心里就想,什么样的手艺才能把牛排炸鸡弄成这样的颜色。 他尝了一块牛排,想不皱眉都不行,太咸了! “不好吃啊?”
琼斯梅迪赶紧夹起一块牛排,自己吃了一口,立刻她吐出来,说道:“对不起啊,我很少做饭的,盐过量了。”
“正常,我试试炸鸡。”
一块炸鸡放进嘴巴,他嚼了一阵,不说话。 琼斯梅迪看不出这个警长什么表情,张口咬进一块炸鸡,没放盐。 她搞笑的表情,让王灯明桀桀地笑,说道:“你自己说的,不要老是用表象来看待一个能干的女人。”
“对不起,我以为做饭很简单.....我们不吃了,去外边吃点吧。”
“都做好了,不能浪费,但你做的炸鸡蛋还是不错的。”
“谢谢。”
老实说这顿饭,是王灯明吃得最有意思,也是最难吃的一个晚餐。 九点多,琼斯梅迪匆忙去洗澡,从超市买做饭材料,到吃的东西起锅,费了多大的劲才整出一道晚餐,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还弄得全身一股子怪味。 洗好澡,她换上宽松的体恤,王灯明还在办公室。 琼斯梅迪发现,这个王灯明没事的时候就是喜欢呆在办公室,只有睡觉的时候才会进自己的睡房睡觉。 琼斯梅迪嘴里咬着一个苹果,肩膀靠着门,问:“警长,你不去洗个澡吗?”
这句话,有点暧昧。 王灯明将手上的书放下,说道:“美女,自从你来了警局以后,我就觉得我们之间好像已经超越了上下级的界限。”
琼斯梅迪将剩下的半个苹果递过去:“吃吗?”
“这是你吃过的!”
琼斯梅迪哈哈哈一笑,说道:“警长,你是个好男人,但是缺少一样东西,致命的。”
“什么东西?”
“你自己猜,我可爱的警长。”
琼斯梅迪径直回自己的房间休息,王灯明在想,我缺什么。 十一点半,王灯明洗了澡也准备休息,琼斯梅迪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她的灯依然亮着,他上前敲门,琼斯梅迪穿着睡衣开的门。 “有事?”
“看你没睡,让你早点休息。”
“要进来坐坐吗?”
“嗯?!”
王灯明的样子,让琼斯梅迪又笑,说道:“我是第一次接触中国男人,一惊一乍的,若是......”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这是王灯明的新铃声,电话在房间里响起。 是格雷川打来的。 王灯明接完电话,神色看上去很怪。 “怎么了?”
“赶快换好衣服,有行动!车上跟你说。”
琼斯梅迪立刻收起调侃的心情,正色道:“是!”
五分钟后,丰田车就冲出了警局。 “警长,什么事?”
“是这样的......” 原来,格雷川打电话来说,他已经找到了偷画的人,就在梅尔塔镇,距离他们这里约七十公里,格雷川说,让王灯明赶紧去捉人,迟到了只怕贼跑了。 “格雷川白天才跟我说他可以帮忙,晚上就找到了贼,这混蛋在搞什么?”
琼斯梅迪道:“他早就认识窃贼?”
“有可能,否则哪有那么迅速,还讹我五万美金。”
“五万美金,她要你五万美金?!”
“对,他白天跟我说的。”
“头儿,等抓到人再说,我怀疑格雷川和那个贼是一伙的。”
警车闪着警灯,飞速往梅尔塔末镇奔。 不到一个小时,警车悄悄地进了梅尔塔末镇,格雷川早就在路口等候。 “在哪?”
“看见没有,就在前边的那栋小楼。”
他们所在的街道,是一条普通的街道,两边都是旧楼房,下边有一些拉着卷闸门的商铺,互相挨得很紧,街道的路灯很昏暗。 “这怎么进去?要不要叫这个镇子的警力帮忙?”
格雷川说的楼房,是一栋三层建筑,楼下是铺子,二楼是房间,三楼是什么不清楚,格雷川说,窃贼就在二楼,里边有两个人,都是暴力性很强的人。 王灯明问格雷川:“你确定这栋楼就两人?”
“没错,偷东西的叫普蒙,另一个不认得,应该是他的朋友。”
“好吧,信你一回!”
王灯明说完,就要行动。 琼斯梅迪慌忙拉着他,说道:“头儿,你一个人能搞得定?我们还是呼叫当地的警力支援吧。”
“两个小毛贼还需要支援!你在门口盯着,别让人跑了就是,我上去。”
王灯明说罢,顺着一根电线杆,嗖嗖嗖地往上,电线杆旁还有棵大树,他从电线杆上爬到大树上,摸到窗户边,捣鼓了一阵,那扇斜拉式窗户就被他打开,他像只幽灵一样轻巧地跳了进去。 格雷川在下边看得心惊肉跳,这个警长哪像是一个人,分明是幽灵,这么不声不响的就进去了。 大约三分钟,二楼传来了打斗声,惊呼声。 琼斯梅迪急得不行,想上去帮手,怎么上得去? 很快打斗声没了,惊叫声也没了,二楼的灯亮了,窗口,王灯明探出一个脑袋,用手做了一个OK的手势。 下边的卷闸门被王灯明打开了,琼斯梅迪提着枪上了二楼。 二楼的楼梯间躺着一个人,穿着裤衩四仰八叉,琼斯梅迪探探鼻息,这个人昏过去了,剩下一个男人,被王灯明用手铐拷在一张沙发脚上,垂头丧气低着头不说话。 格雷川没上来,他说他不方便现身,东西就在那两人手里,就在这栋楼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