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脑袋进入暂时的空白,他无法想象这是什么样的一个场景,他感觉从上班那天开始每天都会从那栋大楼前经过,无比的确信他的存在,而且上班第一天他还在地图上亲眼看到过地图标注。
一定是监控出了问题,恩,一定是这样。
钱多自我心里安慰着,不过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既然现在自己没什么大碍,可以去护士站请假去公司亲眼看一看。
等到输液完毕,钱多简单给护士说了一下情况,写了护士站的假条之后穿着病号服就离开了医院,打车直接到了公司。
在还没有到达公司的时候他眼光就焦急的看着江都集团的方向。快到的时候钱多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因为他觉得应该可以看到大厦了,但是他并没有看到。带着这种感觉他付了车费下车。
在他下车的一刻他终于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公司对面没有30层的江都集团,也没有宽阔的大院落,也没有公司大门。什么都没有,只有一堵围墙,一米高的墙和一米高的栅栏,而里面就是普通的6层住宅,以及小区的绿化道路。
这一刻钱多彻底的崩溃了。因为他不得不接受自己病的了事实,所有的线索,所有的时间节点,可能真的是一种巧合。而如果自己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任何人,都会被当成精神错乱。再加上以前两次晕倒。
这一刻钱多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他哭的时候自己工作一年多没有任何的积蓄,没有给父母买任何的东西,哭的是自己还年轻,路还很长。他不想就这么结束。
他哭的是他和米多还有约定,约定的未来,都在他这些幻境中灰飞烟灭。
24岁。一个早上吃饱11点就饿的年纪,一个只能做最底层工作积累经验的年纪,一个可以承受任何失败的年纪,一个意气风发,什么烦恼第二天都可以没有的年纪。
回想着自己十岁开始出现的各种幻感,
伴随着自己的十几年,多少次熟悉的感觉,充上大脑,都会让自己疑惑,一直到现在越发的严重,甚至出现了听觉和视觉的错乱。他陷入了自己精神出问题的牢笼无法自拔。
路边的人越来越多,看着这个穿着病号服的年轻人蹲在地上痛哭,不少人都开始围观和安慰。
钱多公司的经理看到门口这么多人,也出来凑热闹,当他看到是钱多的时候赶紧把钱多搀扶起来,并且把他扶到办公室,同时驱散路边的围观群众。
经理给他倒了一杯水,安慰她别想不开,有事儿给他说,说不定谁都能帮上忙。
钱多情绪平静了下来,喝了口水问经理。
“你知道江都集团吗”
“没听说过”经理回答
“没事了,能给我拿一份咱们的业务地图嘛”钱多继续说道。
“怎么你还要工作啊,你赶紧休息吧,啊,别想这些,好好休息,我就放你大假,啊,等到你彻底好了想来上班了再来,不想来了也不勉强,年轻人嘛,那都能吃饭,是不是”经理回答。
言外之意就是你本来才上三天班,就出这么大的事,为了安全起见现在你自由了,等你彻底恢复了想来,再重新入职呗
钱多听了也没有多余的回复
“没事,我就是想看看地图,一会我就走,谢谢经理”
“哦,好好,我马上给你拿”经理一边说着,一边喊公司的另一个驻店业务“小王,你把那个地图拿过来一份,啊,就是咱们标注业务的那个”
地图马上就交给了经理,经理把他放在钱多年面前然后就知趣的离开了。
钱多打开地图,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公司的地址,可是这次他在地图上并没有看到公司对面有江都科技集团,有的就是一个叫绿都民苑的小区。果然是这样,是我自己出了幻觉。
钱多独自一个人起身离开二手房中介店面,这次离开可能经理暂时不欢迎他了,谁也不希望业务员有这么大的身体风险,万一签了合同再出幺蛾子,自己公司还要承担医药费。
想到这里,钱多打了一个车,回到了医院,在医院他冷静了许多,此刻他想给自己最好的朋友电话,因为这两次的晕倒,他们已经帮自己垫付了3000多元的医药费,而且还是主动垫付的,这种友情真的很难得。
拨通了大胖的电话,幺妹刚好也在旁边,于是三人就聊了一会儿,除了感谢他们的陪伴和照顾之外,没有多说其他的就挂断了电话。
随即钱多又给父母打了电话,父母那边经营着小卖铺,也不辛苦,虽然不富裕,但是最起码能养着他,表达了对父母的思念之后,也商定了回家看看的时间,就挂断了电话。
第三个电话应该给米多了吧,钱多心里想着,就翻看了早上米多的电话,可是这一翻,让钱多陷入了巨大的恐慌之中,因为早上在9.19分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电话,只有9.50分经理的电话。通话记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