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小厄德觐见国王‘秃头’查理同时,先前被派往塞尔夫堡找寻机会围堵唐维联军的韦尔芒伯爵-丕平·加洛林,也带领着三千骑兵出现于夏特勒堡东北方五公里左右的山丘之上。
丕平的目光死死地盯着远处那座十余米高、如铁塔般耸立在河畔旁的堡垒,语调疲惫的叫来了身旁的侍从,"找两个身手好的,告知陛下我丕平·加洛林率部回来了!"
"遵命,我的主人!"
侍卫恭敬地应一声,拍马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两名全副武装的骑兵便脱离了大部队策马飞奔下山头,向远处的夏特勒堡疾驰而去。
因为唐维联军还在加固营垒的关系,这两名骑兵在未受任何阻拦的情况下,便顺利抵达到了夏特勒堡城下。
经过简短的沟通过后,随着沉闷的开门声响起,二十余名全副武装的守军士卒在领头贵族军官的带领下打开了城门。
哗啦啦!
甲胄的抖动声骤然响起,这队守军士卒气势汹汹的从夏特勒堡内涌出将两名骑兵团团围住,经过反复辨认后随即引导二人下马进城。
此刻夏特勒堡的街道上,大量被‘秃头’查理派来协助守城的士卒正在拆毁各类房舍,并利用拆卸下来的砖石木材加固联通巴黎城的木桥,修复被唐军投石车击毁的城墙。
为了防止敌人挖地道攻城,守城士卒还沿着城墙内侧,挖掘出一条半米多宽、一米多深的壕沟。
而那些从壕沟内挖掘出来的泥土同样也没有浪费,士卒们沿着壕沟边缘利用混合着碎石的泥土,垒起了一道坚固的隔离墙。
此外,夏特勒堡的守军还充分吸取了圣米歇尔堡陷落的教训,他们在联通巴黎城的木桥两侧加装了许多铁制倒刺,防备维京人从桥梁基座攀爬上来攻城。
而就在守城士卒们加固城防的同时,沙加和沈剑星也已经从哨兵那里得知了,东北方向骤然出现法兰克援军的情报。
在经过一番简单的讨论过后,沙加领着两千余名维京武士离开了唐军的营地,进驻到了河岸旁的居民区内,并开始修筑起简易的防御阵地,准备仰仗绵延的建筑物抵挡法兰克重骑的冲击。
另一边,沈剑星则命令千余正红旗长枪手,在大营的左翼面向法兰克骑兵的方向,构筑起了一道严密的长枪方阵。
与此同时,沈剑星还在不停征调人员,命令其在风帆战舰的桅杆上加装梯子,试图利用船体来直接攀登塞纳河中心巴黎城的城墙。
清晨,太阳刚刚从地平线升起,战鼓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便骤然响了起来。
这突然而至的战鼓声,惊醒了刚刚放下各类工具,躺在床上准备入的法兰克士卒。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被国王‘秃头’查理灌输了一晚上‘国仇家恨’的小厄德,双眼通红的跑出了房门大声质问守在门外的侍从。
侍从闻言赶紧走上前,慌里慌张的对小厄德禀报道:"阁下,维京人准备直接进攻巴黎城了!"
"嗯?"
小厄德愣了一下,表情变得十分莫名其妙,他想不出维京人要如何绕过夏特勒堡。
但是,小厄德也很清楚,以维京人的性格和作战风格,如果没有足够的把握的话,是断不敢轻举妄动的。
"走,上城墙!"
小厄德语气冰冷,皱着眉大步流星的朝不远处的城墙处跑去。
很快,小厄德便在几名卫兵和侍从的陪伴下,披上清洗干净的铁扎甲跑上了城墙,透过垛口眺望起城外的维京人。
只见维京人将十余艘风帆战舰排成一列,沿着塞纳河整齐的向河中心的巴黎城猛冲而去。
这些风帆战舰桅杆上装订的木制阶梯,让小厄德看着心里发毛,一股难言的压抑感顿时弥漫上了心头。
"投石车!"
"不能让这些蛮子爬上城头!"
意识到危险的小厄德顿时大吼了起来,急忙命令城墙上的士卒使用投石车,向风帆战舰射击。
士卒们手忙脚乱的将巨大的石弹放上投石车,随着剧烈的呼啸声响起。
嗖嗖嗖嗖!
天空中划过数道漂亮的抛物线,随后十数颗石弹砸进塞纳河,溅起漫天水花。
虽然投石车并没有什么准头,但依然有石弹射中了‘维京人’的战舰。
轰隆!
剧烈的撞击声响起,船体剧烈的摇晃起来,船舱里顿时传出了一片惨叫声。
"右满舵!"
"不要恋战,抓紧登陆!"
船队最前方的战舰上,带着恶鬼面具的张鼎武紧握长刀,厉声命令传令兵挥舞旗帜向后方的友军传令。
随着张鼎武的一声令下,整支舰队立刻改弦易辙,纷纷向右猛打轮盘向巴黎城猛靠了过去。
就在唐军准备强行攻城的同时,唐军的营地内十数辆巨型投石车也已经做好了抛射的准备。
"放!"
随着射击的命令响起,一枚枚硕大的石弹呼啸着朝夏特勒堡的城头猛然射去。
咚咚咚咚......
巨大的石弹猛地撞上了夏特勒堡的城墙,激荡的灰尘和碎屑瞬间在空中弥漫开来。
"隐蔽!"
"敌袭!"
"上帝啊!"
猝不及防之下,数十名倒霉的法兰克士卒被飞来石弹砸成了肉泥,不少躲闪不及的法兰克士卒更是被飞溅起的石块击中了头部,当场毙命。
轰隆隆!
就在夏特勒堡内的守军惊慌失措,四散逃窜的时候,远处山头上刚刚排好锥形阵的法兰克骑兵,在丕平伯爵的带领下向唐军发起了冲锋。
作为一名经历过法兰克帝国辉煌时代的老贵族,丕平的军事能力非常出众,他可以很轻松的捕捉到混乱战场上稍纵即逝的战机。
"为了陛下!"
丕平双眼微微眯起,平举着手中的骑枪,一马当先的冲向了正前方旗兵们的长枪阵。
砰!
啊!
轰隆!
几乎在丕平冲进枪阵的一刹那,几十上百名倒霉蛋便被长枪戳下了战马,抑或是被战马踏碎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