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方焕进入抢救室,刘大楠的心脏不由得被提了起来。
之前他就听说过方焕懂得医术,但也只是传闻,他从来没有见识过,如今看到方焕如此自信的样子,不知道为何,他就是相信方焕能够让张哲宇起死回生。
他一直在张哲宇的手上做事,要是张哲宇真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他以后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死马当活马医,就算是方焕在说笑,那他也必须把希望寄托在方焕身上。
“焕哥,您来了……”
张哲宇虚弱的躺在病床上,整张脸白得就像是一张纸,许是刚做过手术,对他的精神力恢复多少还是有点效果的。
方焕看着张哲宇这副模样,心中不由得一紧,只是表面依旧淡定,没有表现出来。
手放在张哲宇手腕上替他号脉,张哲宇现在的情况确实有些严重,不过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方焕就有办法将他拉回来。
“刚给你做手术那老头儿,说你已经救不回来了,所以让我来见你最后一面。”
方焕故意和张哲宇开着玩笑,但也仅仅是面子上在开玩笑,实际上他可没有闲着。
一边说着,一边去引寄生在他血液中的黑色血虫,这玩意可珍贵的很,要不是如今张哲宇的情况实在是严重,方焕是不可能忍心将那些小家伙拿出来的。
张哲宇一声苦笑。
“确实,受这么严重的伤,我也知道我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只是希望焕哥能帮我照顾一下我老婆孩子……”
说道这里,他稍微顿了一下,斟酌了会用词。
“我知道之前我做过对不起您的事儿,若是您在意,那就当没听到,就是我以后不能再在您的手上做事儿了。”
方焕笑了一声,“你这是已经开始说上遗言了?”
“我现在什么情况,我能够感觉出来,我怕我再不说……就没机会说了。”
“能感觉出自己的身体情况就好……”
方焕这话一时之间让张哲宇摸不着头脑,他原本想着交代完遗言,就算是死了,那也安心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方焕竟然不按套路出牌,还没等他将他想说的话说完,就被方焕转移了话题。
他还没找到机会询问,就看着方焕在他手腕上划出一道口子,随后几个黑色的小东西便顺着他那道伤口,爬进了他的体内。
看到这副场景,张哲宇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这又是什么操作?
接着,神奇的事情便发生了。
张哲宇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伤势在恢复,腹部的疼痛在减轻……
不出一会,他甚至感觉到伤口的血止住了,甚至还结了浅浅的痂。
“这……”
“你不是说你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状况么,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啊?”
方焕笑眯眯的说着,丝毫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我……我好了?”
张哲宇说这话的时候,都带上了颤音,“我……我身上的伤好像已经愈合了!”
“那是当然,刚引到你体内的血虫,我可是从小养到大,原本就不多,为了救你,足足花费了三条,要是再不好,怎么对得起我那三条血虫?”
“焕哥您这真是医术高明!我……您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啊!这让我怎么报答您才好!”
张哲宇挣扎着想要起身下跪磕头表达感激,方焕看出他的意图,及时将他拦住。
“身上带伤,就别搞这些虚的了,血虫能治愈你的皮肉伤,但对你的内伤还需要你好好静养,好好调理。表面看上去是好了,可要想恢复,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好的好的,属下知道了,知道了。”
张哲宇赶紧重新躺回病床,他看着方焕,眼睛里面是无法掩盖的感激之情。
毕竟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一只脚迈入生死线的人了,结果竟然被方焕奇迹般的拉了回来……
他怎么可能不兴奋!
“以后的事情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我不想你再拿之前的事情说事儿,懂?你现在在我的手上做事,若是真有什么闪失,你的家人我肯定会给你安置,根本不用你格外说明……”
“好,好……”
因为激动和感激,张哲宇眼眶红红的,就差要哭出来了。
原本在方焕手上做事,他还心惊胆战过,毕竟他之前招惹的可是梅胜雪,是方焕的女人,就算他表面是方焕的手下,但他还是会觉得方焕只是因为缺人手,才会选择暂时不动他。
甚至一直在想会不会有一天方焕会像处理别人一样将他处理掉……
但今天,听到方焕这话,张哲宇知道,自己想多了。
他以后只要安心在方焕手上做事就好,方焕是个重情义的人!
“焕哥,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感谢您才好了,说那么多反正都是空话,以后您就瞧好了吧,我肯定对您忠心不二,这条命是您给的,我肯定死心塌地护着您和梅小姐!”
“张总,张总太好了,您醒了啊!”
刘大楠因为好奇病房的情况,一开始就将门悄咪咪开了一条缝,观察着里面的情况,但因为方焕的背影将好挡住张哲宇,所以就算是在偷看,也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直到听到张哲宇渐渐洪亮的声音时,他才意识到张哲宇是真的好了!
“太好了张总,您没事真是太好了!”
“医院重地,吵吵闹闹像什么话,还不快……”
医生话还没说话,低头看到张哲宇的样子,不由得一惊,他甚至怀疑自己是眼花了,还揉了揉眼睛。
“这……这怎么会?”
“事实摆在眼前,你的医术就是不行,承认吧。”
“这根本就不符合事实啊!就他送来医院那个状态,能够留一口气就已经是万幸,怎么可能会……”
“焕哥,您是真厉害啊!”一边的刘大楠对着方焕不由得竖起大拇指。
“祁专家,新来一位病人,情况很严重,需要马上动手术!”
“估计他没办法做手术咯!”
刘大楠在旁边接话,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谁啊你?”
“我是谁不重要,我只知道刚才有人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打赌,输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