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天，叶山鸣没去图书馆，半上午就过来等消息。中午的时候，古少杰过来，向荆红妆说：“我问过，三个月前，他跟着下乡队去过冀省，像是灵龟山一带。”

“灵龟山？”

荆红妆反问。“嗯，是谷市的一个县城，整个县都是山区。”

古少杰答，“还有，常和他在一起的小陆说，星期三下午，他就买了第二天……也就是星期四去谷市的长途车票，好像是有两个人陪他一起去的。”

“星期四？”

荆红妆低声说，算一算，到今天是第四天。“嗯！”

古少杰点头，“京城去谷市要六个小时，他们中午一点左右下车，然后倒车再去灵龟山。”

叶山鸣说：“谷市到县城，再到镇上，恐怕也得五六个小时，山里不通车，他们也不可能摸黑走山路，总要等到第二天。”

陈小妹连连点头说：“嫂子，你算算，你们上南坡还好，离镇上近，看我们石门沟，要去镇上也得一个多小时呢。他说的地方是不通车的山里，怕会更远，这三四天没回来也不奇怪。”

就是上南坡要到景市，包车也要六个小时，有一些更偏僻的村子，要走出来，得三四个小时。荆红妆点头，稍稍安心，向古少杰问：“你知不知道，灵龟山的情况？”

“灵龟山的情况？”

古少杰没明白。荆红妆说：“主要是，我想知道买媳妇儿这种事是不是很多见？”

古少杰想一下说，“虽然我不知道，但是之前我们买库房的时候，那个做木料生意的孙老板，他就从灵龟山进木料，嫂子要知道什么，我找他去打听。”

就是现在他们自己用着的那片库房。荆红妆立刻说：“打听灵龟山那里的风土人情，问问那里外来媳妇儿的情况。”

古少杰点头：“我去找孙老板问问。”

荆红妆忙说：“顺便再问问，那边有没有一个牛头寨。”

“好！”

古少杰答应，转身就往外走。“哎！”

易大嫂忙喊，“你吃了饭再去。”

“我还要去七七那里，去她那里吃。”

古少杰扬声说，人已经到了门外，跟着是三轮车发动的声音。“牛头寨？”

叶山鸣诧异的问。他可不记得牧心迪提过这个地方。“嗯……”荆红妆应一声，只得随口编，“我以前……听别人说过那个地方，不知道是不是在那里。”

本来以为古少杰晚上就会过来，哪知道直等到晚上也没见人影，陈小妹要回学校，又不放心，向荆红妆叮嘱说：“嫂子，要是有什么事，你得给我传个信儿。”

荆红妆还没说话，叶山鸣已经说：“放心吧，有什么消息，我知道怎么找你。”

自己送她出去，又回来陪荆红妆等着。可是这一等，直到关了校门都没见人影，荆红妆越来越不安，心里都是不祥的预感。叶山鸣也有些不安，只能勉强压住，安慰说：“红妆，你别担心，明天上午再没消息，中午我去工地去找少杰。”

易大嫂也点头：“不然我去找七七，问是怎么回事。”

荆红妆叹口气，只得点头，送叶山鸣出去。第二天一早，荆红妆刚进教室，就对上叶山鸣询问的眸子，微微摇头，在自己座位坐下。叶山鸣悄悄凑过来，低声问：“怎么少杰没来？还是说没有消息？”

荆红妆摇头说：“没来。上一节课，我去厂里问问七七。”

叶山鸣低声说：“我陪你去。”

说完回自己座位。高松泉坐在荆红妆后边，把两人的话满满的听在耳朵里，转过身悄声问：“发生什么事？”

叶山鸣正要说，就见教授进来，只得摆摆手，表示稍后再说。哪知道一节课还没上完，就见陈舟敲门进来，和教授打个招呼，向荆红妆招手。荆红妆刚一出教室，陈舟说：“一个叫古少杰的打电话过来，说是有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