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在送点心的时候，加了一些小菜。小菜送过去的当天下午，焦敬业又赶到村子里来，立刻问：“你那小菜是什么？”

“好卖？”

荆红妆不答反问。焦敬业点头说：“配上粥，卖的很快。”

荆红妆笑起来，摇头说：“那是我秋天闲的时候挖的一些野菜，并没有多少。”

现在已经入了冬，山上都光秃秃的，又哪里还有野菜？焦敬业失望的说：“可惜了。”

有那些小菜，粥卖的飞快，没有小菜，只有零星的人会买。荆红妆微笑说：“只是这小菜的原料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味道，只是现在的季节，不知道焦主任能找到什么原料？”

焦敬业无奈说：“除了土豆、大白菜，还能有什么？”

荆红妆点头：“大白菜倒是可用，只是太过单一。”

焦敬业立刻说：“我先调几颗大白菜来撑着，看能不能再找到别的东西？”

倒是旁边陈小妹说：“我们村子里，到了秋天都会晾些菜干，有自家种的，也有野菜。”

荆红妆眼睛一亮，立刻说：“对呀，我们上村里收一下，看谁家有多的。”

焦敬业连连点头：“那小菜配粥，用量不多，收十几斤就可以卖好一阵子。”

荆红妆微笑说：“回头我去村子里问了，做好和点心一起送过去。”

焦敬业试着问：“价钱呢？”

荆红妆笑起来，摇头说：“我们村子里，大多是东西换的，回头焦主任带些粗粮过来就好。”

这个容易！焦敬业答应。荆红妆也没有多停，背着背篓进了村子，站在何大嫂院子外喊：“何大嫂，你有没有晒多的菜干？”

何大嫂从屋里出来问：“什么菜的菜干？”

“都行！”

荆红妆说。“有萝卜和野菜，还有竹笋。”

何大嫂说。“太好了！”

荆红妆忙说，“你留了自家吃的，有多的给我，回头我拿粗粮过来和你换。”

“一些菜干，换什么？”

何大嫂摇头。荆红妆笑说：“大嫂，我不是自个儿吃，是给县里要的，可没有白要的道理。”

“好吧！”

何大嫂笑着答应，去屋里取给她。荆红妆背篓里装了，又去马大姐家。马大姐笑说：“我晒的有好些青菜，正想着换点什么呢。”

去拿给她，又塞几个柿饼给她，笑说，“这是家里自己的柿子树结的，你拿去吃。”

“咦？”

荆红妆眨眼，“你这柿饼多不多？”

“多！”

马大姐点头，“柿子吃不掉，就晒成了柿饼，你喜欢吃，就尽管来拿。”

“好！”

荆红妆笑着答应。她这村子里喊了几声，整个村子的人都已经听到，刘二牛媳妇儿出来问：“红妆，你说晒的菜干能换粮食？我这里也有萝卜干，你要不要？”

荆红妆笑说：“虽说能换粮食，可粮食我还没到手呢，只能先欠着，嫂子放心，就先把萝卜给我。”

刘二牛媳妇笑说：“还怕你赖我的不成？”

也进去拿了给她。跟着郭兴媳妇儿也出来问，另几个平时惯熟的也出来，荆红妆只这一圈，就满满的背一背篓回去。陈小妹看到，笑说：“等你们村换不到了，我回我们村也喊一嗓子去。”

谁家还会不多备点菜干过冬的？荆红妆笑着答应，取了两样菜泡发，水里焯熟了晾冷，又另配了作料，在坛子里闷起来。陈小妹看着说：“这做法倒是简单，一两天就好吗？”

荆红妆点头：“最多四五天，时间久了反而不好吃。”

隔两天，两样小菜跟着点心一起送了出去，同时何家兄弟就捎了两袋粗粮回来。这是焦敬业回去就准备下，没等她送小菜，他就把粗粮给何胜利拿了回来？荆红妆暗暗点头。这焦敬业平时板着一张脸，说话不冷不热的，倒是个敞亮人。荆红妆心里给焦敬业加了分，自己打开粗粮口袋看看，见一袋是玉米，一袋是绿豆，就各取了些，又背着进村，先找何大嫂问：“玉米和绿豆，你要哪样？”

何大嫂说：“这大冬天，也没人喝绿豆汤，玉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