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嫌疑，自然就落在计立国头上。等到审问计长风，陆岱趁机把步枪送了上去：“那天看着就要抓到计长风，哪知道斯坦国那边就飞来一架直升机，抛下绳子要把计长风接走，从飞机上掉下一支步枪。看着计长风要逃走，我哥就用这支步枪打伤了他的腿。”

“你哥？你说的是陆垣？他怎么会在这里？”

专案组倒有人知道陆家人的结构。陆岱点头：“我哥本来是接一单业务，事情办完，过北疆来看我，顺便接我嫂子回去，就赶上这件事。”

“荆总也在？”

另一个人问一句。陆岱又点头：“我嫂子是为了镇上那批房子来的。”

这话立刻得到驻守部队和监狱一方的确认。要不是计长风的事出来，他们房子都已经分好了。好多人心里怨念。只是再问到陆垣和荆红妆，才知道，就在专案组进北疆之前，两个单位的批复文件送到，荆红妆做好房子的分配方案之后，因为孩子们马上开学，事情留给陆岱，和陆垣启程回了京城，算时间，路上刚好和专案组错过。荆红妆和陆垣是参与计长风的抓捕的，听说两人已经回了京城，也只能等回京城再问，接下来，就是抽几个犯人来问问。犯人们又哪知道什么情况？自然是众口一词，说是这段时间棉花采收，计长风就趁着大家在忙跑了，晚上回牢才发现，跑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晚上才抓回来。再之后，专案组去农场，看到了棉花采收的场面，自然也知道这不是假的。用一千人看管三万人，中间跑掉一个，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再之后，驻守部队调车，又带专案组去了边界事情发生的地方。看过现场之后，专案组又出具证明，向斯坦国哨所问了情况。斯坦国能知道什么？突然看到飞机越过国界，就拉响了警报，之后又听到一阵枪声，等赶过去，就只看到两个人摔下来，直升机飞走。他们还在查直升机的去向呢。那么，摩托车哪来的？顺着国界线，查到艾比湖那边的国界线，看到铁丝网有明显动过的痕迹。看来，摩托车是从这里过来的。一轮调查做过，专案组回去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九月底。这个时候，孩子们早已经开学，陆家大的姐弟两个顺利考上京城四中，陆家的生活也都已经回到正轨。专案组回来，立刻又把荆红妆和陆垣叫去，问询了当时的情况。陆垣先说：“我原本是出差，主要的事情办完之后，听说我妻子去了北疆，原本是想过去接她，哪知道还没进农场，就看到驻守部队调人，说是跑了犯人，红妆追了下去，我担心她出事，就也追了过去。”

解释过自己去那里的原因，再说后边的事：“我弟弟是基地的总负责人，在劳动的时候跑了犯人，我弟弟也会担责任，我听说犯人是往西跑，想着那边是国界，就绕路往那里去截。”

“哪知道还是迟了一步，赶到的时候，就看到计长风正顺着绳子往直升机上爬，我妻子的车子也刚刚赶到。我急了，看到飞机上掉下一支步枪，就冲过去捡起来，给了计长风一枪。”

“陆垣，那样的距离，飞机又是在飞行中，你一枪就打中计长风的腿，枪法不错啊，哪里学的？”

专案组的一个人找到一个漏洞。“部队。”

陆垣答的坦然，“我小时候是在部队长大的，虽然不是正式的军人，可是也跟着学过开枪，枪法还过得去。”

说完摊摊手，“部队上，应该还有人能记得。”

这话说的有点谦虚，事实上，他从学枪第二年开始，所在的营地就几乎没人能赢过他，要不然他也不会不打计长风，而去打绳子。而易国强那一枪，其实他瞄的是目标最大的计长风的身体，只是直升机在上升，那枪才打在他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