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就是和她离婚,哪怕给她一大笔钱。一张桌子,所有的人都举着酒碗,计长风却坐着不动,没有说话,也不想喝酒。赵文将刚刚进来,看到这样的情况,慢慢走到他身后,在他肩膀上拍一下,含笑说:“计部,怎么这么大的架子?我们陆总敬酒,不给面子不好吧!”
说着一伸手,已经把酒碗端了起来。计长风一惊,下意识就要跳起来,下巴已经被他掐住,整个人顿时动弹不了,嘴巴不自觉的张开,一碗酒已经灌了进来,一下子又呛又咳,又挣扎不开,只能被迫吞咽。陆岱看着他一碗酒都喝了进去,微笑说:“计七叔的酒量可真好。”
说完,酒碗向他照了照,也一口口喝干,顺手放开,笑说,“吃饭吧。”
计长风呛的眼睛都红了,咳嗽几声,抬头死死盯着他。陆岱摊手:“计七叔还想喝?”
赵文将按着他肩膀笑:“计部,这吃饭不会也让人伺候吧?”
酒不喝就灌,饭不吃他可要塞了。计长风知道,今天陆岱就是要趁这个时候折腾他,不听他的,吃亏的也只有自己。只是他还有要紧的话和洪雪兰说,不能喝醉。酒不能喝,饭倒是不吃白不吃。咬一咬牙,计长风也笑出来:“好,谢谢你的美意。”
伸手抓住筷子,直接夹块大肉块子塞进嘴里。陆岱笑:“对嘛,这新婚,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儿。”
拿过他的碗,替他装了半碗白米饭,还细心的替他浇上菜汤。只要不是酒,计长风来者不拒,再夹一块肉,扒几口白米饭,大口大口的吃下去。陆岱向另几个人招呼:“来,吃饭。”
又喊赵文将,“你自己拿碗。”
赵文将答应一声,自己去拿了碗,坐在计长风旁边,和另几个人说说笑笑,从容的吃饭。计长风听他们的话题从今年的棉花产量,到囤好的粮食蔬菜,又再商量给员工涨薪,居然都是工作里普通的话题,倒不再为难他,心里奇怪,正好闷声吃个饱。陆岱眼看着计长风筷子专往荤菜上夹,含笑把几个饭盆换个位置,肉菜送到他面前。计长风也只稍稍一顿,跟着仍然闷头大吃。等陆岱几个人吃完,计长风也已经连吃两碗饭,两盆荤菜,有一大半进了他的肚子。陆岱看到,又替他盛一碗汤,含笑说:“计七叔,喝了汤,我好送你回去了。”
到了这个时候,计长风也没什么好挣扎的,痛快喝了汤,还打一个饱嗝,把碗一放,冷笑说:“可以了吗?”
“七叔吃饱就行。”
陆岱笑一下答。还以为他要硬塞很多食物,让他撑着呢。计长风不懂了,疑惑的看着陆岱,看他还要做什么。陆岱自己喝了汤,向另几个人笑说:“麻烦你们收拾,我送计七叔回去。”
说着站起来,向计长风做个请的手势。计长风见他居然再不做什么,倒还真的像是庆祝他新婚,请他吃顿好的,心里疑惑,也只能起来往外走。赵文将笑说:“陆总喝了酒,还是我开车吧。”
这里离监狱虽说不远,可也有两里地。陆岱笑着丢钥匙给他,自己手搭在计长风肩上,一起往外走。有赵文将开车,陆岱拉着计长风和自己坐了后座,有一句没一句的聊天。当然,只有他在说,计长风始终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