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祁煜因为知道这血书的事情心惊胆战的,总是猜不透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祁妄记挂这么多年。看了看床上的祁妄一脸的沧桑,似乎比他这个年岁的人要老上许多。祁煜心中忽然好像也理解了祁妄的做法。
若是萧楚楚被人杀死,恐怕祁煜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耐心的坐在祁妄旁边,祁煜也忽然释怀了哥哥所有的坏脾气,冷性子。
这边的萧楚楚在将军府里也是有些于心不忍,想着昨天祁妄的表现心中有些隐隐的担忧。
“流珠,你去传信,就说我要拜访祁煜,越快越好。”萧楚楚决断的吩咐着身旁的流珠,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这件事情一定和慕容玄有关,那么自己就一定要弄个明白。
流珠看见萧楚楚严肃的模样,也不敢耽误,直接领了命下去准备。
慕容玄看着萧楚楚在院子里来回走动的样子,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东西,心中好奇,却也没有打扰,从后面抱住萧楚楚的身子。
“怎么了,在想些什么?”慕容玄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萧楚楚轻轻地瑟缩了一下。
萧楚楚抬头看了看纷纷落下的桃花花瓣,伸手接住一片,拿在眼前细细的看了看。
“三月份了,这桃花开得倒真是应景。”萧楚楚轻轻地开口说道,又把张开手,任由手中的花瓣自行落下。
“是啊,三月份了,都有四年了。”听到慕容玄莫名其妙的这么一句话,到是让萧楚楚有些摸不着头脑。
萧楚楚扭过身子看着慕容玄,有些不解的问道,隐约觉得可能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什么四年?”
“没什么,我们回家吧。”慕容玄对着萧楚楚笑着说道,有意把话题岔开。在将军府的日子过得也很舒坦,但是这里终归不是他们的家,属于慕容玄和萧楚楚的家。
萧楚楚听见慕容玄如是说,也是叹了一口气。她自然知道慕容玄心中想的是什么,也不会忤逆慕容玄的意思,她只是感叹,好日子总是短暂的。若是回去南阳王府,恐怕就没有这样安静的日子了。
两个人就去收拾行李,去派人通知了萧老将军,本想着收拾完再去请辞,却没有想到萧老将军听说萧楚楚和慕容玄要走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
“楚楚,若是要走的话,就要切记好好的照顾自己。南阳王虽然宠爱你,但是男子汉大丈夫,也不可能时时的顾着家。”萧老将军语重心长的说到,爱抚的摸上萧楚楚的头发,就如萧楚楚小时候一般。
“老将军请放心,我必然会竭尽全力照顾好楚楚。”萧楚楚没有接过话茬,到是慕容玄在一旁抢先开了口。
萧老将军对于慕容玄的抢话并没有介意,反而很是高兴。哪个做父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好好的?能有一个慕容玄这样的女婿已经是难得,况且又这样的宠爱自己的宝贝女儿,岂不是天大的好事?
萧老将军又叮嘱了一番,无非是些家常话。萧楚楚耐心的听着,面对着自己的父亲,萧楚楚还是十分尊重的。
等到时候差不多了,萧楚楚才和慕容玄才拜别了萧老将军。萧老将军一直送到门口,看着两个人上了马车,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马车上的两个人轻快了许多,一路上慢悠悠的走着,倒也十分惬意。
“不知道祁妄现在怎么样了,祁煜那个粗心的家伙,会不会把他的哥哥照顾好?”萧楚楚不经意的开口问道,语气之中的调笑到把自己都逗笑了。
慕容玄听见萧楚楚提起祁妄,虽然心中有一点点不自然,但是还是没有表现出来。想到昨日里祁妄的表现,倒真的是让慕容玄都有些担心。
“王妃,祁公子那边还是没有消息。”流珠看了看慕容玄,还是小心的对着萧楚楚说道。她的确派人送了消息过去,但是得到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想来应该是祁煜并不想见萧楚楚吧。
慕容玄听见流珠的话有些好奇,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把坐在一旁的萧楚楚揽进自己怀里。霸道是的问道,“怎么?你派人打探祁妄的还是祁煜的消息?”
萧楚楚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慕容玄的语气中带着浓厚的醋味,到是让她觉得格外的暖心。能够这样一路走来不容易,能够坚持初心一路走来,更加艰难。
“自然是两个人都要打探啊,毕竟这两个人,长得可都是一等一的样貌。”萧楚楚忽然生了玩闹的心思,并没有着急和慕容玄解释,反而反驳着慕容玄的话。
流珠见这个模样无奈的笑着摇摇头,这两个人,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都能够让人看觉得羡慕。流珠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嗯,还是外面的风景更好看一些。
慕容玄听见这话却忽然之间冷了一张脸,看着萧楚楚的眼光里充满怨怼,活活的就像是一个怨妇一样。把萧楚楚背对着自己的身子摆正,慕容玄严肃的看着萧楚楚含笑的眼睛。
“你莫要笑,我可是认真的,你打探他们消息做什么!”
看着慕容玄严肃的模样,萧楚楚心中的疑惑更深。忽然之间想到祁妄曾经坚定地说过,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会和慕容玄为伍。
其实两个人的情况,并没有非要到水火不容的地步,那么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两个人非要变得这般模样,一见面就恨不得杀死对方,甚至想要让对方身败名裂?
“祁妄的情况,让人总是不放心,我不过是想见见他,看看他怎么样了而已。若是真的有什么事情,恐怕高兴地到是别人了。”
话中的别人自然是沈离方,萧楚楚和慕容玄心里都清楚。
“他没什么大事,只是一直都走不出心里的那道坎。”慕容玄也带有思索的说道,“你用过于担忧,车到山前必有路。”
萧楚楚点点头,“的确,我想的也是这个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祁妄总是针对你,我记得他曾经说过你们两个有过节,到底是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