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的脸上,眼睛里都是憔悴的心疼顾惜之意。
他轻轻摇头:“小姨妈,你病糊涂了,不要再想了。”
他说着就伸出摸了摸傅清安的额头,顿时他的身子重重一震:“小姨妈,好烫啊!你发烧了!”
他着急得很,赶紧去叫家庭医生。
日光从窗帘的缝隙洒进来,温柔地,一寸一寸地散步在傅清安荒凉的眉目上。
她发高烧了,40°。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见点滴在上面一点一滴地滴落着。
她病得迷糊了,眼前慢慢地出现了幻影,只见傅养站在床前,轻轻地冲她笑。
是梦吗?
既然是梦,那她就在梦里面原谅傅养一回吧。
她咧开嘴角,然后轻轻地伸出手去:“傅养,傅养,傅养……”
宫外和医生站在床前看着,医生轻轻摇头:“小姐烧得很严重,少爷,您还是在这里一直守着吧,如果有异常情况就马上叫我。”
男人蹙着眉目,他轻轻点头:“好,你先出去吧。”
医生走了出去。
宫外一把抓住傅清安的手,他心疼得要命:“小姨妈,那个男人伤你伤得那么深,你居然还惦记着他,你有必要这么卑微这么犯贱吗?”
他摇摇头,只听傅清安呓语得越发严重了:“傅养,你相信我,求求你了,你相信我好不好?”
女人满身都是汗水,汗几乎浸湿了头发。
宫外死死捏拳,然后就走了出去。
他去了傅家,一进客厅就冷冷地看着傅养:“我小姨妈40°高烧,她嚷着梦话,一直在嚷你的名字,你要去看一下她吗?”
他丢了这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傅家客厅里面,傅养和木一一正在吃饭。
看着宫外离去的背影,木一一的面色有些难看。
她记得这个男人到傅养的办公室嚣张过,她也记得这个男人口中说的小姨妈。
“呵呵!情敌吗?”木一一心里冷哼。
她冲傅养温柔体贴地笑着:“阿养,这是你的邻居吗?你还是去见见她好了,我在这里乖乖吃饭等你。”
傅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嗯。”
他对木一一的态度始终风轻云淡,话音一落,就起身,出去。
看着傅养如此果断决绝离开的背影,木一一的心一窒,“嘭”地一声,她手中的筷子就双双落到地上。
傅姨轻轻一笑,安慰道:“木小姐放心,隔壁的那位周平安小姐长相丑陋,两百多斤,跟傅总只是见过几面而已,您别担心。”
木一一轻轻一笑:“好,知道了,我很放心。”
她嘴上说着放心,心脏却“嘭嘭”地乱跳着。
直觉告诉她,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自信,木一一,你要自信,你就要成为阿养的未婚妻了,你要自信。”她勉强笑着,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
傅养到了隔壁宅子,一进傅清安的房间,就看见傅清安躺在床上,满身湿透了,嘴里不停地嚷叫着梦话。
他站在离床很远的地方,身子微僵,目光隔着远远的,一丝不散地落到傅清安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