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二去的,李世民已然去了六次茅厕,这一刻只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
而长孙皇后的情况却是比他还要严重,已然失了精气神,整个人都萎靡不振。
不对!
李世民心头一惊,只觉得事出反常,再回过头来看了看吃剩下的叫花鸡,当即就不淡定了。
“给朕把太医都叫过来!”
李世民一声令下,王德忙不迭的就去了太医院,可是给正在当值的太医都叫了过来。
此时此刻,王德的心里头再清楚不过,关乎皇帝的事情就没有小事,必须严肃对待。
不多时,十多个太医就齐刷刷的站在了大殿之上,轮番过去给李世民诊治,最终得出的结果一般无二。
“陛下,应该是吃食上出现了问题,坏了肚子。”
只是……
太医脸色难看,似乎有着很大的顾虑。
李世民立马皱紧了眉头,愤怒到了极点。
“你要是不说,朕就先拿你们太医院开刀!”
李世民也不是傻子,自己在饮食方面可是有专人负责,从未吃出来过问题。
思来想去也就只有今日在长孙皇后这里吃的叫花鸡,却是不由得想到了李愔。
这叫花鸡可是李愔的产业,其中原委李世民不敢细想。
太医深深地吸了口气,鼓足了勇气,才给自己的猜想说了出来。
“陛下腹泻不止,如此严重的情况不像是普通的吃坏了肚子,更像是有人下了泻药!”
他说罢,其他的太医纷纷点头,都是一样的想法,立马就让李世民相信下来。
太子啊太子,你是想让朕早点死不成!
李世民心中无比的愤怒,已然不去想很多的蹊跷之处,就直接怀疑到了李愔的头上。
“让太子来见朕!”
真龙一怒,伏尸百万,这一刻的李世民必须要把事情的真相搞清楚。
事关重大,王德可是一点都不敢怠慢,直朝着太子府而去。
消息传到了李愔的耳朵里,直让他整个人都傻了,一脸吃惊的看着王德。
“王公公,你确定父皇是吃了叫花鸡以后,才腹泻不止?”
李愔这几天可是去了叫花鸡店里好多次,亲眼目睹了制作过程,干净卫生,怎么可能吃出来症状。
王德却是一脸的苦样子,直接给太医院十几位太医的诊断结果说了出来,李愔顿时感觉到了不对。
“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有人在叫花鸡上动了手脚,要嫁祸给我!”
他立马想到了李泰,可这种关头说什么也都没用,只能是赶紧跟着王德进宫面见李世民才行。
到时候再好好解释,说不准还能打破僵局,想明白了这一点以后李愔直跟着王德去了宫里。
哪能想到此时此刻的李世民正处在气头上,压根就听不进去任何的话,指着李愔便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
“逆子,你是不是盼着朕早点死!”
李世民直接给吃剩下的叫花鸡丢了过去,就在李愔的脚下。
李愔一脸发懵,就询问起来李世民事情的经过,再三确认问题出在叫花鸡上之后,当即冷笑起来。
“怎么?被朕说中了,无话可说了吗?”
李世民脸色阴沉,很不高兴的说道。
却见李愔笑的更大声了一些,直接反驳道。
“父皇,儿臣已然是国家的储君,又何必做这种没头没尾的事情。”
“难道父皇觉得儿臣会蠢到自掘坟墓,自毁前程的地步?”
李愔脸色平静,一番说道下来直让原本气急败坏的李世民有所醒悟,便皱紧了眉头让李愔继续往下讲。
“这鸡是儿臣店里所卖,可父皇别忘了,买它的人可是卫王。”
李泰?
李世民当即变化了脸色,侧过脸去看长孙皇后的反应,就见着她脸色十分难看。
“太子,切不可胡言乱语。”长孙皇后就差把不高兴写在了脸上,目光冰冷的盯着李愔,便又开口道。
“太子殿下可不要忘了,我是泰儿的生母,他又不是疯癫了怎么会给我来下药。”
长孙皇后说罢,李世民也点了点头,十分认可。
可是知道自己吃上下了泻药的叫花鸡只是偶然,原本这两只叫花鸡可只是给长孙皇后所准备。
李世民轻轻的叹息起来,本以为李愔就此哑口无言,再无话可说。
却是怎么都没想到李愔处变不惊,没有一丝慌乱的意思。
“皇后娘娘说得对,这两只叫花鸡还真就是他为你而准备。”
李愔说罢,立马引起不少人惊呼出声,便是在这里伺候长孙皇后的宫女都觉着他的话太过于无礼。
长孙皇后听了他的话更是满脸鄙夷,顿时就对李愔没有了任何的好感。
“太子可真会说话,难道你是觉得本宫的亲生儿子会来毒害本宫不成!”
长孙皇后声色俱厉,却是让李愔听了以后忍不住的笑了起来。
“皇后娘娘误会了,这泻药有可能是卫王下的,针对的人却是我。”
如今的李愔头脑十分冷静,可是给事情分析的明明白白。
便是因为这两只叫花鸡是从李愔的店里买走,若是吃出问题,最受影响的当然是他。
“这样子说,不知皇后娘娘觉得有没有道理。”
李愔轻笑着说道。
大殿之上,一下子就安静了,长孙皇后再也多说不出来什么。
李世民更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便也觉得李愔说的很有道理,当即阴沉下去脸色。
“来人啊,让卫王进宫见我。”
“王德,你亲自去,给卫王府仔细的搜查一遍,发现任何的蛛丝马迹都要和朕禀告。”
李世民气极反笑,还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事,不查出来一个所以然来怎么能行。
可却立马改变了主意,又给要走的王德叫住。
“愔儿,你和朕一起过去,朕要亲自搜查,好好的质问一番这个逆子。”
李世民也是聪明之辈,心知如此重要的事情自有自己亲自过问,才能有个结果。
若是交给旁人,难免消息不会走漏出去,到时候可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白白折腾了这么一场。
李愔拱手听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