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李世民看向李愔的眼神格外柔和,倒是让他有些不能适从。
自然是明白了李世民内心真实的想法,他顾忌太多,做起事情来反而捉襟见肘。
“父皇,儿臣替你站了出来,也是一样的。”
李愔当即笑出声来,就让李世民满意的点了点头。
“好啦,今日你只需要陪朕在这园子里好好散心,其他的事情就先不谈,”
李世民拍了拍李愔的肩膀,可是对他寄予厚望。
一上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李愔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只感觉饥肠辘辘。
心里头可是对李世民多有牢骚,毕竟连顿午饭都不管,怎么看都不合适。
正在李愔皱紧了眉头为填饱肚子发愁时,不远处,程处默早就等候多时。
“殿下,你可算是出来了!”
程处默一脸兴奋,在看他的后面站了两人,便是房遗爱和长孙冲。
“三位公子这是做什么,难不成是专门等本王?”
李愔愣了愣,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却见着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
“当然是在等殿下。”
程处默最为积极,上来就给李愔的手拉住,十分的热情。
“程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李愔心里头有了合计,却是故作不懂想找个法子推脱掉,可程处默却是压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便给长孙冲使了眼色,后者立马到了李愔跟前,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殿下,暖香阁里的那位姑娘可是天天念叨着你,就盼着你过去。”
这……
李愔满头黑线,可是对眼前的几位公子哥十分无语,却见着房遗爱也一般的幸灾乐祸。
“你们两个把事情传了出去?”李愔想起来那天夜里的放纵,不由得担心起来。
可程处默却是立马拍了拍胸脯,就给李愔打了包票,便说道。
“殿下,遗爱是我们的好兄弟,嘴最牢了,绝对不会说出去。”
长孙冲也是连连担保,李愔不经苦笑出声,倒也不想再追究什么。
“你们几个平日里虽然纨绔了一些,可要说一些攸关之事还是能靠得住。”
李愔说罢,房遗爱当既眼神一亮,神色动容。
便也融入了进来,有说有笑。
程处默不由得打趣道。
“我们就是长安四少!”
一听这话,几个人立马就赞同不已,纷纷叫好。
“没错,长安四少,所向无敌!”
长孙冲也是连连说道。
李愔失笑出声,也放下了架子同几人玩闹起来,就在说笑中到了暖香阁。
站在门口,李愔却是犹豫起来要不要进去,毕竟人多眼杂,他作为当今的太子频繁出入生怕会落人口实。
程处默却是不管那么多。
“殿下,你就是太胆小,咱们不偷不抢,就来这里吃顿酒能怎么样。”
“就是,来暖香阁可不仅仅只有那些男女之事,这里的酒菜也是长安城里一绝。”
房遗爱同样是这里的常客,今日非要做东,在这里好好的吃喝一顿。
李愔苦笑连连,这等美意还怎么拒绝,便也答应了下来。
“既然遗爱请客,今天可要好好宰他一顿。”李愔也不继续客气下去了。
没了身架,更让几个人相处的融洽,便一起走了进去。
程处默大喊一声。
“小二,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酒上来,今日我要和几个兄弟痛饮!”
作为这里的常客,老鸨立马就认出来程处默的身份,瞬间就是会员待遇。
李愔不经咂舌,惊叹连连。
“要说会玩,还得你们几个。”
李愔可是清楚,跟自己坐在一起的几位便是长安城里最大的纨绔。
程处默嘿嘿的笑着,全然当做李愔的话是在夸赞他们。
便见着老鸨挑了几个姿色上佳的姑娘过来陪他们喝酒,一时间就给氛围提了起来。
“喝!”
“咱们长安四少,今日不醉不归!”
程处默说完,几人一起举杯,便给杯中酒一饮而尽。
几个陪酒的姑娘也纷纷扭动起来腰肢,极尽魅惑。
“公子,再喝一杯啊。”李愔怀里的人很是娇柔,一开口就让人忍不住的怜惜,又怎么忍心拒绝。
“这酒,该喝!”
李愔颇为享受,这一刻美人在怀,美酒入肚,倒是给许多烦恼都抛之脑后。
可好景不长,正当几个人喝的尽兴,却是听着旁边桌的客人嚷叫起来,直给不少人的目光都吸引过去。
“瞎了你的眼,敢这样跟我家大人说话,信不信给你这里砸了!”
男人身边站着的侍从直给过去劝和的老鸨推搡到了一边,随即就气势汹汹的斥责起来在台上弹琴的姑娘。
“你可不要不识抬举,我家大人看中你,那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侍从十分嚣张的说着,直让台上坐着的姑娘眼神惶恐,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却见旁边的人都在指点,也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帮着姑娘说句话。
“这位爷,我们这位姑娘她卖艺不卖身,你这样子强拉她下来陪酒,也不是个事啊!”老鸨急出来一头汗,一个劲的恳请道。
可男人却是无动于衷,眼神轻蔑。
侍从看了以后当即辱骂起来。
“老东西,什么卖艺不卖身,来了这暖香阁可就是寻乐子,你是瞧不起我家大人吗?”
侍卫一边说,一边就又呵斥起来台上的姑娘,直接威胁了起来。
“你今日若是不下台来陪我家大人喝酒,我保管你这一辈子都会后悔!”
台上的姑娘一听这话,顿时浑身打颤,眼里头浸满了泪水。
一开口,语气委屈,让人听了都觉得心疼。
“这位大人,小女来这里谋生,全靠手艺,这陪酒入睡的事情小女真不会做。”
她眼里闪烁着一丝精光,自己哪怕是家道中落,骨子里却也是骄傲的。
可下面坐着的那位哪里肯听这些,当即暴怒起来。
“小浪蹄子,你敢拂了我的面子,可知道我是谁!”男人一开口,全场震惊,一时间议论纷纷。
却是让那位姑娘愣在了当场,半天都没能说出来一句话。
她又如何知道眼前人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