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心疼的目光,更有凄婉。
“最初的娘娘,活泼可爱,明媚如风的美好小姐,后来,进了这深宫,终日里同这红墙绿瓦做伴,变得郁郁寡欢,哀怨愁肠,更是心气郁结,无药可医。
后来有了殿下您,娘娘的眼里才从原来的空洞与无神变的有了光彩,似乎对皇宫的一切,又有了新的期盼,更有了我许久未见的明媚笑容。
但是,后来娘娘得知老堡主身亡,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当初的模样,变得不爱说话,对皇上更是有了怨念。
我看着那样的娘娘,心里也曾在想,如果当年皇上拒绝了娘娘,老堡主是不是就不会重伤身亡,娘娘如今是不是应该承欢膝下,每日欢声笑语的逗老堡主开心,到了成婚的年纪,寻一个良人。
可是事实并非如此,而我也无力扭转乾坤,让时间倒流,回到过去。
但是,娘娘这些年的悲伤难过,哀怨我镜珂都记在心里,更是记在皇上头上。
每次看到殿下您这般孝顺,我便知道,将来有朝一日,您定能让娘娘摆脱这样的生活,所以,今日娘娘派镜珂来给殿下您送信,镜珂终于斗胆向您说出来这些年藏在心里的话。”
镜珂就这样跪在地上,声音也逐渐小了下来,整个人似乎都笼罩着一层悲凉。
“大胆,镜珂,你身为婢女,竟然敢对父皇心存怨恨,更是企图挑拨本侯与父皇的关系,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母妃,但是你这般鼓唇弄舌,被人听去,你将母妃置于何地。”
楚御听完镜珂的话却更加生气,直接指着镜珂戾气满满的说道。
“那殿下,您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娘娘痛苦的呆在那宛如囚笼一般的皇宫蹉跎岁月,万般孤寂,最终饱经风霜,容颜枯槁的老去吗?”
镜珂此时也是忘记了尊卑之别,直接冲着楚御嘶吼着嚷道。
“镜珂,我今日看在你是母亲的贴身丫鬟的份上,我不治你的罪,但是,你从现在开始,也给我管好你的嘴,再有下次,那你便别怪我不念情分。”
楚御看着镜珂这般,竟然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只是言语却狠戾无比,眼神也透露出凶狠。
“还有,主子做事,还轮不到你一个奴婢来插嘴。”
楚御努力平息着自己内心的怒火,扶着额,随后又说道“镜珂,我想你也是个聪明的,今日之事,不该告诉母妃的,半字都不许提,如若不然,我也不介意让你看看我的手段。”
“滚。”随后楚御便在那里一直安安静静的坐着,薄唇轻启,吐出淡漠的言语。
镜珂看着那样的楚御,思忖了一会,随后抬眼又看了看楚御,最终,行了一个礼,躬着身子,慢慢退了出去。
“该死的,本侯做事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奴才指手画脚。”
楚御见人离开,压抑着的怒火终于爆发了出来,不停的破坏着房间里的一切。
“萧峰。”待楚御发泄完,一时间有些颓废的坐着,闭着眼睛,朝着外面开口叫道。
“殿下。”萧峰走了进来,看着满屋狼藉,皱了皱眉,不过没有说话,在楚御面前站定,随后行礼,轻叫了声。
“萧峰,最近可有什么消息?”楚御揉了揉太阳穴,低声问话。
“苏老将军府上似乎有些动作,今日刚刚有探子来报,永安王刚离开将军府。”萧峰恭敬的回道。
“宫里呢?”楚御听着萧峰的话,皱眉叹气,随后又问道。
萧峰沉思了一会儿,没有开口。
“怎么?宫里有什么事情让你如此为难?”楚御看着萧峰沉默,抬眼,眼神凌厉的望去。
“静妃娘娘最近没什么动作,依然是养养花,逗逗鸟,悠然自得,但是鸢妃娘娘……”萧峰接触到楚御的目光,低下了头,随后开口道。
“母妃?”楚御挑起声调,拉长声音,紧皱着眉,疑惑的询问。
“是的,殿下,萧峰不敢欺瞒,也不敢乱说。”萧峰听着楚御的声音,有些紧张,急忙跪了下去,解释道。
“母妃有何动作?”楚御看着下方的萧峰,平静的问道。
“鸢妃娘娘近来似乎和宫外来信频繁,但萧峰作为王爷的侍卫,也不太好打探娘娘的消息。”萧峰一五一十的禀报道。
“母妃,是什么想法?为何近日频繁和宫外来信?母妃不是不希望我有什么异动吗?为何自己却……”楚御听着萧峰的话,没有再开口,只是喃喃自语道,手上不停的来回摩挲,思索着。
“萧峰,最近除了注意静妃的动作,再多加注意着母妃。”随后楚御眼神一凛,对着萧峰低声吩咐道。
从得到的消息来看,实在是不能再推出母妃为何这般做的原因了,楚御在心里默默盘算着,却又有些叹气,自己什么都不怕,就怕牵连到母妃,而母妃也是同样的想法。
“注意,别让母妃或者镜珂发现。”楚御想着,随后又补充道,提起镜珂时,楚御的眸子明显带着些情绪,想来还是没有从刚刚的愤怒中走出来。
“是,萧峰明白,殿下放心。”萧峰抱拳,掷地有声的说道。
“好,下去吧,有什么消息即刻向我来秉。对了,叫月魍来。”楚御喝了一口已经冷掉的茶,随后挥挥手,吩咐退下,但随后又吩咐了一句。
“是。”萧峰抱拳,随后躬身退了下去。
不一会儿
“殿下,您找我?”一名身着玄衣的男子走了进来,俊脸面无表情,只有无尽的冷酷,漆黑的眼眸似乎也没有温度,眼底一脸平静,似乎万事都激不起一丝涟漪。
“月魍,派出去的人有什么消息?”楚御就这样坐在上位,眼神看向别处,头也没回的问道。
“回殿下,据离魑消息,他们此行准备南下,途中至今为止未遇到任何麻烦,似乎有些不合常理。”月魍一本正经的陈述着收到的消息,目光却看向楚御。
“怎么可能未遇到任何麻烦?苏家的人在干什么?不是听说当初还有个小侍卫也随着他一起离开的吗?那小侍卫的身份查到没有?”
楚御听完,满是疑惑,显然这个结果出乎意料了,不过随后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转头看向月魍,出声问道。
“是属下无能,那小侍卫的身份…并未查到。”月魍听见楚御问起小侍卫的身份,这会儿也是连忙单膝跪地,急于认错。
“并未查到,并未查到…”楚御就这样重复着月魍的话,眼神又朝着屋外望去。
“是属下无能,还请殿下责罚。”月魍自知没有完成任务,也是开口。
“算了,你起来吧,月魍,对于你的能力,我还是相信的,既然你查不到,那就是有人故意不想让人查到罢了。”
本以为会发怒的楚御却叫人起来,还没有丝毫怪罪之意,倒是让月魍意外的很。
“属下…”月魍还想说出来,但是却被楚御打断“既然叫你起来就起来,我不喜欢违背我命令的人,你应该知道。”
“是。”月魍起身。
“既然查不到,那就不用查了,正好我还有其他事情派给你。”
“殿下尽管吩咐,月魍定竭尽全力,在所不惜。”月魍眼神坚毅,干脆利落的说道。
“边境遭扰,父皇不允本侯前往边境效力,你去边境候着,西濮军敢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禀告本侯。”楚御此时脸上满是愤懑,不知道是对当初萧帝拒绝他的前往西濮,击退敌军的请求还是……
“是,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