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容珩正在审摄政王。
其他尾随的几个大臣总时不时的侧目偷看面色冷淡的容珩。
不知为何,今日的容珩给他们一种奇怪的感觉。
以往的容珩,那双眼冷得如同寒冰一般,没有一丝温度。
可今日他面对罪恶滔天的摄政王,眼里竟然有一丝诡异的温和。
真是奇了个大怪了。
直到有一个眼尖的,忽然诧异的道:“你们看容相的肩膀,好像不太对。”
其他人纷纷去观察容珩的肩膀。
“好像是啊,以前都是内扣的,现在怎么忽然打开了?”
“还有还有,你有没有看见容相侧颈处的红痕?”
这话一落,几人又将视线从容珩的肩膀移到了他的侧颈处。
前面的青年雪衣墨发,低沉内敛,眉眼间说不尽的温柔。
微风吹过,拂过青年颈边的长发,隐约间露出那雪白的脖颈,以及那朵嫣红的草莓印。
大臣们:(⍥(⍥(⍥(⍥(⍥;;)惊呆了老铁
审完摄政王,容珩回眸看了缩在角落里窃窃私语的几人一眼。
几个大臣瞬时吓得小碎步挪了过来。
“容相。”
若是往日,容珩肯定高低要嘲讽他们几句的。
可几人没想到,今日容珩不但没有嘲讽他们,眸子也没有了往日的漆黑森冷。
甚至竟还温和的同他们道:“这几日你们也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话落,他便转身不疾不徐的离开。
只留下几个大臣在地牢里凌乱。
“容相这是桃花开了吧?”
“可惜了,我还想着把我女儿介绍给他,现在只能转移目标了。”
“你可别跟我抢玄将军啊,玄将军我已经帮我女儿预订好了。”
看见容珩脖颈上有草莓印的不止是那几个大臣,还有无数的宫女太监。
于是流言像一阵风一样传了出去。
将军府。
几个武将正在大声的谈论着军事。
倏然一个穿着利落的男人走了进来,在玄朔耳边耳语了几句。
等男人走后,气氛好像一下子就变了。
玄朔唇瓣紧紧的抿着,微眯着眸子,明目张胆的透露出骇人的戾气,低沉的气压,惹得众人恐慌不已。
“将军,发生了何事?”
有人战战兢兢的问。
玄朔扯了下绯色的唇瓣,声线幽冷阴戾:“滚!”
几个武将面面相觑的滚了。
门外的守卫看着武将们从房里出来,又马不停蹄的溜了。
刚觉得怪异,就看见玄朔走了出来。
玄朔手里拿着长戟,守卫暗暗惊讶。
要知道,那长戟实在是太重,约莫两百斤左右的样子,守卫曾经用尽全力,才堪堪抱起它。
而玄朔却能单手抄过长戟,那百斤重的长戟在他手里宛若一根木柴般轻松。
将军果然不愧是将军。
他狗腿子的迎上去:“将军要出门吗?”
玄朔淡淡的抬起长睫,幽深漆黑的眸子蕴藏着极致的森冷。
守卫被他暴戾恐怖的气场吓得讪讪闭嘴。
“牵本将的汗血宝马来。”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将军连最宝贝的汗血宝马都要用上了。
守卫心里满是疑窦,可也不敢过问,只能赶紧跑去马厩牵马。
*
桑榆睡得昏昏沉沉的,就被扶光火急火燎的声音吵醒。
“不好了,小鱼儿,玄朔和容珩打起来了。”
桑榆蹭地一下从龙榻上坐起来,昨夜的劳累让她疼得轻呼。
“怎么回事?”
“玄朔已经知道你和容珩的事了。”
桑榆吃了个大惊:“谁告诉他的?”
“……容珩。”
顶着个草莓印到处招摇过市,可不就是想告诉玄朔嘛。
桑榆扶额头疼不已。
这两个一天天的,尽是不让人省心。
桑榆怕他们把对方打死了,还是拖着“病体”踉踉跄跄的冲去了丞相府。
彼时,丞相府已经被他们蹂躏得惨不忍睹,廊柱倒塌,花盆碎了一地。
而容珩和玄朔身上也不大好看。
容珩的发冠被打落,鸦黑长发铺散开来,他手中持剑,眼神说不出的冷冽。
而玄朔那张妖孽的脸被豁开了一道口子,血顺着他绝美的脸颊留下,眼尾泛红,亦正亦邪的感觉还挺疯批。
这两人前不久才打了一架,如今又来了。
只不过如今两人的心态好像完全颠倒了。
容珩对她笑得温和:“过来。”
桑榆看着玄朔阴沉的脸不敢移动。
容珩道:“是不是腿酸走不动?”
桑榆:=(꒪ᗜ꒪‧̣̥̇)
容珩:“站那别动,我来抱你。”
桑榆:(๑oᆺo๑)求求别再说了。
可是容珩怎么能放过羞辱玄朔这么好的机会。
他朝桑榆走来,眼见着他即将抱到桑榆,玄朔忽然蓄力将手中的长戟朝他扔来,容珩下意识地闪开。
玄朔趁此机会一个闪身扑近,抓着桑榆的手腕便御风而起,掠过高墙,转眼消失不见。
容珩咬牙:“玄朔!!”
桑榆被玄朔带回了将军府,刚进屋,玄朔就关上了门。
看见他上了闸,桑榆心觉不妙,提着衣摆就想往窗子溜。
结果一个飞镖过来,直直的刺在了她面前的隔扇窗上。
“再跑,下一枚飞镖就会刺在你的脑门上。”
听着这威胁十足的嗓音,桑榆不敢动了。
她站在窗边,咬着唇,有点胆怯:“玄朔,有话好好说。”
玄朔笑了,只是笑得很阴森:“好,我好好说。”
他在檀木椅上坐下:“昨晚你和容珩做了什么?”
桑榆:“……”这让她怎么答?
玄朔玩着锋利的飞镖,似乎漫不经心的道:“不说,或者说谎,我便把你钉在墙上。”
桑榆:(´◔‸◔`)
她幽幽叹了一口气,很是伤心的道:“昨夜我喝醉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对,喝醉了,都怪酒精。
“是吗?”玄朔眯眼,开口叫外面的人送来一壶酒,他拎起酒走向她,“醉个我看看。”
桑榆颤颤巍巍的接过他手里的酒,直接喂到嘴边。
啧,味道有点怪,不过她还是硬着头皮喝了。
喝完后,她打了个嗝,抱着空空的酒壶,醉醺醺的看着玄朔傻笑。
“玄朔,你怎么有两个人啊?”
“玄朔,嗝……”
她拍了拍小脸,傻乎乎的:“我醉了,我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