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我来放火(1 / 1)

狼狈离场后,被一对儿人影吸引过来,情绪积压的小夫妻,也学着他们偷偷摸摸的亲密起来。

只不过,他们只是抱在一起亲吻,互相倾诉,并没有同那几人一样。

夜色静谧无声,却藏了许多见不光的不堪。

突然,一阵火光点亮了整个夜空,伴随着一声高亢的尖叫:“啊,着火了。”

郑陵闭眼冥想不过片刻,被一声嘹亮的女高音,吓得靠不住树干,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的煤油瓶磕在石头上,流了一地。

回头看时,火光已经冲天起了,来不及过多思考。

他站在风口,得立马离开这里,不然第一个被发现的就是他。

至于一地的煤油,与其留着当把柄,不如把它一把火点了。

反正他们的计划,就是点燃提前堆放的枯草。

茅屋旁边就是上河,周围都是荒地,烧不到别处去,这也是他答应谢淮屿过来放火的原因。

废弃了十几年的屋子,垮塌的只剩个框架,村里人口稳定,没有用到的时候。

一些朽木,烧柴都费劲,更别提有用了,所以茅屋一直存在在这里。

谢淮屿临走前,会把彭虎这条线留给陈有为,帮村里卖一些粮食。

对这些人来说,有利无害,所以他才会在宴席间隙过来放火。

郑陵点燃这处火后,迅速离开了现场,返回了家,也不管另一把火是谁放的。

剩下的一切,都交给谢淮屿夫妻俩了。

在这里,他不得不佩服这两人的干脆利落,一直的小惩小戒都是闹着玩的,临走前再送给他们一个大招。

在周行山人生最风光的这天送他入地狱,这招他得学学。

那声尖细嘹亮的嗓音出自苏悦,如同林眠刚穿来那天的一声嘶吼,一模一样。

她和谢淮屿默契对视,心里浮现出两个字:成了。

众人目光被火光亮起的地方吸引,一个个想也不想的放下筷子,前去灭火。

有碗的拿碗,有盆的拿盆,不管男女老少,都往过冲。

两个方向的火同时燃起,其中一把火从里往外烧。

而外面那把火,以一个包围圈的姿态把茅屋围起来烧。

六月的天气,骄阳似火,再加上梅雨季还没来,天干物燥。

一点点火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整座茅屋。

破茅屋距离晒谷场大约二百米,一大群人花了一分来钟就赶到了现场,就近去上河舀水。

外面都是一圈枯草,只是看着火光大,但烧的不是很厉害。

凶猛的是屋里面那把火。

苏越之所以尖叫,是那把火正好顺着破了个大洞的屋顶,扔在了她和陈胡麻子散落的衣服上。

距离他们特别近。

不过瞬息,就把两人的衣服烧了个干净。

他们光着身子在屋子里四处逃窜,想要出去,却又羞于出去。

眼看着火光越来越大,温度越来越高,茅屋的主框架吱吱呀呀的晃动,苏悦一狠心,推开了门。

屋外一个人背对着她,也在四处逃窜。

熟悉的身影让苏悦心尖颤抖,脱口而出道:“爸,你怎么在这儿?”

苏平闻言,似乎是在反应,踉踉跄跄的回头,两幅白花花的身体出现在视线里。

老脸先是一红,再是一黑,最后变成理直气壮。

喉咙里含着酒,说话有些含糊不清:“我来放火。”

但这四个字,还是苏悦听的清清楚楚。

苏悦气了个倒仰,但想着自己什么都没穿,又躲在了陈胡麻子身后。

她本来以为这把火是哪个恨她的小贱人放的,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而在这时,村民们端着水过来,齐整整的扑灭了外围火势一般的火。

正准备冲进茅屋灭火的人,因为周围化为灰烬而显露出来的不堪场面,生生顿住了步伐。

众人齐呼:我去,这么劲爆的吗?

三个人?

没想到还有更劲爆的呢?

为躲避凶猛火势,而退后寻找生路的周行山和程玉春,以及徐志远和夏愉一同出现在了这里。

有人衣衫不整,有人一丝不挂,场面极其尴尬。

苏悦尖叫几声,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尽可能的把自己藏起来。

巨大的恐慌和害怕吞没了她,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我该怎么办?

陈胡麻子那张不畏世事的脸,终于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

捂住下身,也蹲了下来。

慌乱间都没看到他大着肚子的媳妇儿,竟然和周行山一起出现在这里。

程玉春和周行山还好一点,虽有衣服可以蔽体,但他们被人发现的时候,也是着急忙慌穿裤子的场面。

被人看的明明白白,一丝反驳的念头都没有,心里想的都是:完了完了,彻底完了。

几十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背后的火光照在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错愕又震惊的表情。

眼看着火光越来越大,高瑞朗声道:“先灭火。”

愣神中的人这才回过神来,把手里的水往外泼。

有些看直了眼的二愣子,好几盆水泼在了光着身子的几个人身上。

火被灭了,场面也陷入极度尴尬中,刘溪率先上前,拿了两件衣服盖在两人身上。

实在是有碍观瞻。

高瑞刚刚在宴席上赞扬了上桥村,转瞬间就碰到了这样的事。

不说别人怎么想,反正他自己是感觉,自己的脸被狠狠打了几巴掌。

火辣辣的疼。

更多的是羞耻。

高瑞让陈有为把七个人拢在一处,沉声问:“火是谁放的?”

肃穆的目光扫视着每一个人,令他们大气不敢出,一个个瑟缩着不敢开口。

陈胡麻子更是冷汗直流,刚准备说是苏平放的时候,苏平自己站起来了。

醉醺醺的口吻说的理直气壮:“我放的,怎么了?

要不是怕坐牢,今天烧的就是晒谷场,而被烧死的,就是你们这群人。”

一股浓重的酒味儿扑面而来,高瑞嫌弃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对醉鬼的怂刚语录感到无语。

“你放火干什么?脑子犯病了,这要是不小心把人烧死了怎么办?还不是要坐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