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是我,谭京墨(1 / 1)

安若初自己在家,本就睡得不踏实,突然几声枪响吓得她从床上坐了起来。

燃了盏煤油灯,靠坐在床头,透过后面的窗户,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夜很黑,一颗星星也没有,大概明天天气不太好吧……

正想着,门外响起了几下敲门声。

吓得她心都要跳出来了,下意识地觉得那群人又来了。

赶紧熄灭了床头的煤油灯,蒙着头整个人缩进了被子里。

只要她不出声,外面的人没准过一会儿就走了。

可是,敲门声并没有停止的意思,动静并不大,感觉敲门的人力气不足的样子。

难道,真的不是什么坏人?

安若初这样想着,从被子里探出了头。

“若初,你在吗?”门外响起了一阵男人的声音。

她皱了皱眉,这声音怎么这么熟悉。

再次把煤油灯点亮,提着走了出去,在离门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小声问了一句。

“谁呀?”

门外的人咳了几声,声音低低的,“是我,谭京墨。”

安若初这才反应过来,怪不得这个声音这么熟悉。

赶紧把手里的灯放在了一旁的花架上,打开了房门。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男人就整个倒在了她的身上,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撑着门框,两个人才不至于倒下去。

安若初被吓了一跳,使尽浑身的力气扶着他,“你你你……你这是怎么了?”

谭京墨虚弱地喘了口气,搂着她的手用了些力。

这腰,都不敢太用力。

“刚才的枪声,没听到?”男人低声说着,气息不足的样子。

安若初怔怔地点了点头。

这……难道是受伤了?

“我送你去医院吧!”安若初说着,就要换个方向往外走。

“不用。”谭京墨直接一口拒绝了,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肩膀,闷哼了一声,笑着看她,“小伤,能抗。”

安若初借着微弱的光亮,看到了他沾满鲜血的肩膀,连外面的警服都湿了。

这样下去不行。

以她的力气,根本不足以把他送到医院去,但是血要是这么流下去的话,就算是神也扛不住的。

“来,我扶你进屋。”

安若初用脚把门关上,一手揽着他的腰,把人扶进了里屋,放在床上坐好。

把灯拉开后,她才发现他的脸色已经白的不像样子了,本就冷白的脸色更加没有了血色。

“你等我一下。”

说完,就跑进了后院的小棚子里,从柜子里取出了药箱。

还好,之前从师太那里拿来的止血药还没用。

把药箱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看他的肩膀。

这个位置不太好弄,恐怕要把衣服脱了才行。

安若初抿了抿嘴唇,转过身去,“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看看。”

谭京墨低头看了看肩膀,哦了一声,开始尝试脱掉身上的衣服。

胳膊还没抬起来,就吃痛的叫了一声,“啊!嘶……”

安若初听得心尖一颤,侧了侧头,“你……没事吧?

谭京墨嘴角的弧度一闪而过。

“没事儿……就是太疼了……嘶……”

看她并没有什么反应,又加了一句,“要不……你帮帮我?太疼了,我胳膊动不了……”

安若初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咬了咬嘴唇。

算了,救人要紧,大不了不看就是了。

硬着头皮转过身,匆匆看了他一眼,记住了大概的位置,就把头侧向了一边,紧闭着眼睛,伸手去解他的扣子。

谭京墨嘴角噙着一抹坏笑,轻咳了一声。

“你都不看,怎么解呀?万一碰到了伤口怎么办?”

“你……你别说话!”

安若初头一次说话语气有些冲,说完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治病救人,哪管得了他是男是女。

安若初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去。

衣服脱掉后,映入眼帘的,就是男人一览无余的好身材。

完美的上半身满是力量感的肌肉,比昨天隔着帘布看的更加真实。

谭京墨看她眼睛都直了,心里说不出来的滋味。

别人看了,竟然觉得还挺爽的。

“看什么呢?”

安若初被叫回了思绪,咬了咬嘴唇,“没看什么。”

站起身走到药箱旁,用纱布擦了擦手心的细汗。

“你先躺好,我给你上药。”

谭京墨听话的靠在了床头上,一条腿弯曲着,胳膊撑在身侧。

安若初拿了纱布和止血药坐在了床边,仔细看了看他的伤。

一看就是匕首划的,并不是枪伤。

不得不说,那人下手还挺狠,伤口挺深的,皮肉都绽开了,流了不少血,若是包扎不当,肯定会留疤的。

她不敢再耽搁,轻声提醒了一句,“会很疼,我轻点儿,你忍着点儿。”

谭京墨嗯了一声,看着她的动作。

用镊子夹着棉球,沾了些酒精,清理了一下伤口。

止血的药装在小药罐里,纤纤玉指握着它,轻轻倒在他的伤口上。

先是酥酥麻麻的,后又火烧火燎的一阵疼。

惹得他闷哼了一声,攥紧了手下的床单。

安若初抬头看了他一眼,额角都冒出了层层冷汗。

她自然知道,上药有多疼。

不觉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上完药,快速的用纱布包扎好。

本就鼓鼓的胸膛显得更加明显,安若初的脸染上了一抹绯红。

没敢再多看一眼,起身拿了块毛巾,叠成方块,帮他擦了擦冷汗。

谭京墨看她害羞,心里窃喜,还是试着帮她转移一下注意力。

“想不到,你还会医术?”

安若初倒也没瞒着他,“小时候发生过一些事,遇到了一个师父,就多多少少会了一点儿。”

谭京墨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又转瞬即逝。

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胸腔溢出了一声低沉的笑声。

“你笑什么?”安若初问他。

男人嘴角噙着痞雅的笑,“就是觉得这个vip充的还挺值,你又救了我一命。”

安若初没听出他话中隐含的意思,只低头笑了笑。

把药箱都收拾好之后,又帮他披上了衣服,坐在床边。

“对了,我还想问你,刚才外面响的不是枪声吗?你这怎么是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