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你是不是鬼？

小琳听后，整个人都愣住了，震惊地看着我。

“你……你说什么？”

我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开口，小琳忽然噗嗤一声笑了，说：你在开玩笑对吗？看不出来呀田志勇，你这人还挺幽默。

说着，她居然扑到了我的怀中。

她的身体很冰，让我想到了停尸楼的尸体。

我一哆嗦，猛地推开了她。

因为推得有些用力，小琳倒在了地上。

她伤心地看着我，说：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就这么招你讨厌吗？

我想去搀扶她，却被她冷冷地一句“别碰我”，给阻隔了。

这时候，马强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刚好路过这里，看到小琳躺在地上，顿时勃然大怒，冲过来就是一拳，打在了我的脸上。

我不躲不闪，仿佛被打一拳，才能减轻心中的烦闷。

“你居然敢欺负小琳？”马强揪着我的衣领，还要揍我，被小琳给拉开了。

我颓然地转过身，离开了这里。

这一天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无精打采，端茶水的时几次差点搞翻，走楼梯的时还摔了一跤，把头给摔破了。

下班的时候领班叫住了我，说我怎么这么德行？还能不能好好工作了？

我苦笑道：对不起领班……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不舒服就请假休息啊，在这捣什么乱呢？”领班毫不客气地对我大声训斥。“田志勇，这工作不适合你，你走吧。”

我大惊，连忙跟领班道歉。

他叹了口气，说：志勇啊，你这状态，明显是撞邪了……我让你走，是为了你好，你怎么就不懂呢？

我摇摇头，说：撞邪也没关系……我很需要这份工作。

领班没吭声，看着天花板，喃喃道：这年头——找份工作不容易，但也不能丢了命啊。

他就这么自言自语地离开了。

……

今晚13路末班车似乎更冷清了，连坐了十几个站都不见几个人影，到火葬场的时候，司机停了一会儿，见没人上车，很快就开过去了。

墨镜男和穿着太极服的老头都来了，不过他们互相之间没有说话。

我想到墨镜男昨天说的——大限将至的人，一般都会看到鬼。

我瞥了眼老头，发现他的脚底是有影子的。

这么看来，老头应该不是鬼。

下车后，墨镜男和我并肩行走，他问我：怎么脸色越来越差了？

我说可能是睡没好吧。

他点点头，没说话，然后我们各自分别。

回家后，我立刻冲到卫生间，开始洗澡，然后拿出了墨镜男送我的那瓶，涂满了全身，尤其是太阳穴，抹了半天……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床后，惊讶地发现，之前头晕目眩，无精打采的症状全都消失了，就像是一条鱼重新回到了水里。

我欣喜不已，在之后的几天，每晚只要回家，我都会把那瓶油涂满全身，第二天必定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军训再没有人嘲笑我了，去酒店工作也没有出现意外，和小琳的关系逐渐缓解。

本以为一切都会变好的，没想到另一件可怕的事却悄然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