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回到他们面前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看,大概是最后的失手让他觉得有些懊悔。
“你好厉害啊。”
明萝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把溜须拍马这一套运用的相当娴熟,自己的小命都捏在这个人的手里,讨好一下总归是没错的。
南淮凉凉的瞥了她一眼,把明萝的小心思全都看在眼里。
“走吧。”说完带头往前面走去。
明萝和兰行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不知道南淮要带他们去哪里。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南淮才停下了脚步:“就是这里了。”
明萝也反映了过来:“你是说九婴兽在这里?”
南淮点了点头:“它的气息最后就停在了这里,而且它现在受了重伤,若是没有我为他治疗的话会没了命的。”
这句话南淮故意说的很大声,明显不是只给他们听的。
明萝相当配合的做出一副惊讶的样子:“九婴兽可是上古神兽啊,不会那么轻易没命吧。”
南淮冷哼了一声:“那是没有碰到比他厉害的人,我们两个算是同级别,只不过它比我弱上许多,而且我还在我的剑上抹了毒,不是我特制的解药谁都解不了。”
明萝暗地里翻了一个白眼,这人真是太阴险了,她都不太相信他话里的真假,不过这对于暗地里的九婴兽来说,却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
兰行就站在一旁看着两个人演双簧,他跟在南淮身边的时间不长不短,还真是第一次看到王爷这副模样。
“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明萝小声的询问南淮,一边小心翼翼的看向四周。
南淮被她这副模样给逗笑了,不过笑容一闪而逝,除了他自己谁都没看到。
“原地休息,明日离开这里,反正它的死活和我关系不大。”
话音刚落不久,一个摩擦声就在他们附近响起,而且越来越大,不大一会儿正南方向就出现一个巨大的影子。
正是先前不见了踪影的九婴兽,此时他的几个脑袋已经满是鲜血了,唯一一个完好的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他们。
明萝赶紧躲到南淮的身后,她能察觉到九婴兽看着她的眼神里面有恨意。
“我怎么觉得,这个大家伙是在针对我呢?”
“你的直觉没有错,她就是在针对你。”南淮直勾勾的看着明萝说道。
这一点他也觉得有些奇怪,更加好奇明萝的身份。
“你到底是谁?”
能让一个神兽如此针对的肯定不是普通人,或者说明萝身上有什么不普通的东西。
明萝后退了一步,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满了气愤:“你到底要我说几遍啊?”
“我一醒来就在那个山洞里面了,然后你就掉下来了,我真的不知道我是谁。”
说到最后她这语气中带了几分的无奈,她重生之后穿着玄色的衣裳,而且明显稚嫩了许多,她隐约猜测自己不应该是黑户,不过确定不了身份而已。
南淮叹了一口气:“你不想说便不说吧。”明显还是不相信明萝的话。
明萝已经不想和他争辩什么了,抬手指了指九婴兽:“它要是认识我的话,一定是知道我身份的你怎么不问她?”
九婴兽把两人的对话看在眼里,某种闪过一抹疑惑,它应该感觉不会错才对,毕竟是它守了千年的人。
南淮再次把目光转到了九婴兽的身上,对方心虚的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经过一番波折之后终于是把九婴兽给收服了,这一点明萝对明萝相当的佩服,同时也对这个新世界充满了好奇。
她向来都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即使换了身份换了身体也不例外。
解决了九婴兽之后,三人又回到了之前的村落,通知那些村民可以出来了。
村民出来之后直接跪在了地上,面露感激之色。
“多谢将军出手相救。”
南淮神色始终都淡淡的:“你们可以正常生活了,这里的消息不要透露出去。”
这些村民只知道这里突然多了许多星兽,但若是广泛传播让一些有心人知道的话竟然会前来查看,难免会发现九婴兽的气息。
村民们一口答应了,明萝挑了挑眉,心里有些不太相信南淮会相信这些村民的话。
三人离开村落之后,明萝终于是忍不住开口了。
“你真的不怕他们说出去吗?”
她不但医术厉害,对于人心也颇有研究,除了自己,她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人。
南淮依旧走在前面没有说话,明萝也了解了他的性子没有追问,而是看像一旁的兰行。
兰行下意识的撇了撇嘴,认命的给明萝解释道:“刚刚王爷已经消除了村民的这段记忆,不会有什么不好影响的。”
明萝瞪大了眼睛,这样竟然也行,记忆还能说消除就消除的。
兰行看着明萝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动了动唇终究没有说些什么,王爷都没有说什么他也不敢轻易开口。
几个人一路向前走,明萝甚至已经分不清方向了。
“我们要去哪里?”
“军队。”
南淮和兰行都不太爱说话,好在明萝也不是话多的性子,三个人在一起赶路还算融洽。
走着走着明萝忽然闻到了一股比较熟悉的味道,是腐肉的味道。
明萝直接停下了脚步,仔细的嗅了起来。
看到明萝这样,南淮也停了下来,没有打断她,只是环视了一下四周。
随着两人接触的时间加长,南淮也有些了解了明萝的性子,她不会去做无缘无故的事。
“附近有腐烂的尸体,就在……那个方向。”
顺着明萝指的方向,兰行直接走了过去南淮和明萝跟在后面。
很快兰行就发现了熟悉的衣服料子。
“王爷,是之前失踪的斥候队。”兰行的声音染了几分兴奋,终于是找到了。
南淮点了点头,看着地上明显被撕扯过的尸体皱了皱眉,叹了口气,果然是遭遇了不测。
南淮和兰行合力掩埋了尸体,明萝全程站在旁边,面无表情。
南淮起先以为她是在害怕,可是后来又觉得不是,她只是觉得不关她的事,所以冷眼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