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从一个生物身上感受到类似学者，但比学者更纯粹的，来自于那扇门里面的气息！祂是……天使！是真正的天使！“是祂……”一旁，身体逐渐颤抖着的灰袍人嘶声道。“嘭！”

话落的瞬间。灰袍人便因为心头的绝望与恐惧感一下子跪在地上。直到杜杰横移一步，站在他面前后，灰袍人才感觉自己濒临崩溃的精神稍有缓解。此时，杜杰身上其实有跟灰袍人差不多的感受，不过因为他已经是随时可以跨越那扇门的存在，加上眼前这个天使明显气息不对，身负重伤，所以杜杰并没有感受到足以触及他底线的压力。甚至保持着平静，杜杰以冰冷的目光注视着天使。似乎察觉到杜杰的注视，于是已经漂浮在黑潭上的天使便缓缓的睁开了眼睛。随着天使睁开眼睛，一片流动着的星辰便浮现出来！那不是眼睛，那是宇宙！以充满浩瀚与伟大感的眼眸看向杜杰。片刻后，祂再次开口，以轻柔生涩的语调缓缓道：“你，杀我？”

杜杰有些不太明白，为什么如此高层次的生物说话会不太清楚，不过他还是听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于是微微眯起眼睛。没有立刻回答祂，沉默了片刻后，杜杰才开口，以冰冷的语调道：“你受伤了？”

“堕落。”

天使轻声道。“堕落？”

杜杰眉尖轻挑。不是受伤，是堕落？也就是说，不是外界的力量伤害到了祂，而是他自己发生了腐化。可是如此纯粹又强大的生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才能腐化祂呢？目光闪动着，杜杰微抿下嘴角，随机道：“发生了什么？你们应该是更高纬度的生物，怎么会轻易堕落？”

“神，出现问题，我们，堕落。”

天使缓缓道。接着，他又在杜杰的目光中指向天空，随即道：“越来，越多。”

杜杰闻言，目光一下变得幽冷。越来越多的天使将会堕落下来？！所以，这跟天使领域出现的问题有关吗？怪不得上千年来再没有能踏足天使领域的开发者，怪不得再也没有开发者能跨越那扇门。所以，是神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