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皇上,这股力量十分纯净,貌似是只有飞升之人才得驾驭,若只是普通的能人异士根本无法发挥此番作用,实在是太过蹊跷,还望皇帝细细追查。”
“嗯,这件事的确应该好好查一查。”这件事让皇上忽地想起了当初叶梓晨带着一众僧人来见自己,说要带着他们一起前往西北平乱一事,当时的他没有在意这件事,毕竟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布下的局,就连身为这次领衔前往杨太君,都是他这盘棋的棋子。
“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朕自会派人查清楚,你就装作不知道,顺便告诉上仙阁众人,管好自己的嘴。”
“喏。”陈岳阳对着皇帝拜了一拜,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后退几步撤了下去,“爱妃,你对这件事怎么看?”淑贵妃从屏风后走出来时就被皇上这样一问给问住了,他站在原地稍等片刻,最终还是娇柔地坐在了皇帝身旁的椅子上。
“妾身不过是一介女流,不敢妄议国政,但若是陛下只想问妾身的看法,那妾身只能说这个叶家小子野心未免太大了。”
“哦?爱妃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陛下你看,他既然已经领了圣旨,皇帝将何仙师借他当助力在先,承诺将塞骞县主许配给他在后,但他还是在自己军队中安排了其他人手,他这样的自我安排,未免有些太……陛下息怒。”
皇帝在她还没说完自己想说的话时,就一个冷眼扫了过去,吓得她不敢继续往下说,只是连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跪倒在皇帝面前,“你的意思是说,你觉得叶家小子会以此谋反?”
“陛下您仔细想想,他先是娶了朝堂上最有发言权女子的女儿,又被皇上指派了先帝的亲信在身边辅佐,前些日子又召集了那样多的能人异士,这件事不论怎么想,是不是都未免有些太过于蹊跷了些?”
“他敢!”皇帝从椅子上站起身来,一把将桌案上的东西全部推翻在地,脸上虽然没有表情,但从语气中就能听出,他现在十分愤怒,“陛下息怒。”淑贵妃语气十分平淡,平淡得就像是一潭无波的河水。
表面上没有任何动静,实际上却流淌得十分之快,但皇帝并没有因为他这一副态度而息怒,甚至还是连摔带砸地将桌上的东西一并丢在地上,包括那盛满了墨汁的砚台,也被他打翻在地。
满满当当的墨汁从地上溅起,溅了淑贵妃一身,今天的他本就穿了一身浅紫色外衣,被他这墨汁溅了一身,倒是身份显色,分叉的墨汁在他身上绽开像是一道道带着利刃的魔爪看起来十分骇人。
皇帝发了好一阵怒火,门外守着的太监宫女们都被里头的这声音吓得不敢作声,他一个人无能狂怒了半天,最终还是跌坐在自己的龙椅上,一伸手更是让手边摆放着的东西滚落在地上。
他眼神略显疲惫,像是刚才那样已经用尽了他的力气一般整个人都瘫坐在了椅子上,语气中的癫狂十分隐晦,但却叫人无法忽视。
“不,他翻不起什么风浪的,他绝对翻不起什么风浪,爱妃你放心,朕敢保证,这次前往西北一事,绝对是他此生做过最光宗耀祖的一件事,同样,也绝对是他这一生做过的最后一件事。”
……
“叶监军,杨太君,特大好消息,咱们在落文先生的带领下又成功夺回了妖邪手下的一座城池,现在只要突破雁南关咱们这次便能一举攻到那些妖邪的老巢去。”
“是吗?太好了!快将老夫的笔墨请来,这一次老夫要亲自上奏朝廷,亲自向圣上禀报这件天大的好事!”杨太君略显激动,立马就要亲自提笔上奏,但相比于他的兴奋以及开心,叶梓晨倒是愁眉不展,“这件事真有这般简单吗?”
“监军说笑了,这场战争本来就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妖物所致,他们不过是刚开了智,根本不成气候,事情简单好办,咱们也应该高兴才是。”
“事情好办我自然是高兴得很,但杨姨您不觉得这事实在是过于蹊跷了吗?”他们来到这里一月有余从刚来到这里的举步维艰到现在的所向披靡只用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以来的战役越来越简单,即便是落文轩教会的那些紫林院众妖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些刚化形的妖兽而已,至于空慧和他的那些师兄们前些日子与摸凹猫一起前往前线打探消息。
从他们送回来的消息叶梓晨就能看出,这一个月以来这些妖物跟他们作战的手法是越来越放水了。
“我看你啊,就是多虑了,也太信不过你的小娇夫了,那孩子从一开始我就看他行,如今作战的方式更是八面玲珑令人防不胜防,与敌人交战多了,知道的也就跟着多了,所以他越来越厉害,也是十分能理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