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让我跟着你(1 / 1)

绕路 爱吃西瓜的哥 1208 字 7天前

余暖满心满眼都是她,呼吸缠绕,彼此感染,最后心跳都同频:“那我就缠着你,求你,总有一天你会原谅我,一天不行就两天,两天不行就三天……反正我脸皮厚。”眼中闪烁着真诚执拗的光芒,语气幼稚却认真。

迟愈眼睁睁地看她耍无赖,心里升不起半点阻止的想法,还生出了一抹欢喜。气着气着,她突然又笑了。

低低的嗤笑,带着压抑的哭腔,不知道是在可怜自己,还是可怜余暖。

听听这话,“总有一天会原谅”,连余暖都知道了答案。

她的无限纵容,她的有恃无恐。

也许是她上辈子作恶多端还强取豪夺,所以老天为了惩罚她,让她遇到了余暖,磨练她的意志,扼制她本能的渴望,痛苦却甘心沉溺。

温热的毒药滚入喉咙,她痛苦地品味那片刻的甘美,心甘情愿地咽下。

迟愈暗自缄默,泛红的眼中渐渐聚起不断滚动的黑雾,有什么东西碎了,落到地上,再也无法复原。

“好呀。”幽幽地一声,恍若气音。嗓音被压得又低又沉,像是裹挟了什么粘稠的液体,让人从心底里感到害怕。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际。

冰冷的指尖所过之处皆是无法自制的颤栗,寸寸勾勒,线条起伏流畅。

游蛇一般攀上后颈。

纤秾合度,温润滑腻,是最好的触感。

余暖有些紧张,手指不由自主地揪住迟愈腰间作装饰用的衣带上。

头发被撩起,冰凉的空气攀附,逼出了鸡皮疙瘩。野兽露出了她的獠牙,时而靠近近时而远离,似乎在试探从哪里下口。

耳尖触碰到了灼热,而后是阵阵尖锐的刺痛感。

“这样呢?”情人间暧昧的低语,又媚又欲。

余暖被逼得节节败退,陌生的感觉在血脉中游走,像是病毒迅速扩散,夺走了所有的意识。

背脊紧贴在冷硬的墙上,帆布鞋因为垫脚的动作变形,褶皱很深,无法抚平。

被紧搂的腰肢靠在桌边,咯得人生疼腰线形成了曼妙的弧度。余暖发出痛呼,身体被抱住,片刻的失重感。

帆布鞋得到了解放,在半空中晃悠挣扎。

晃啊,晃啊……慢慢沉醉,沉入了水底,极度放松后又浮在水面。

身体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

余暖伸长脖子大口喘息,杏眼中水光潋滟,盛满了羞耻和委屈。

迟愈也在喘息,细长的眼中涌动着暗色的波,那是欲.望没被满足的不满。

等到了波涛平复片刻。

余暖一手按在衣服下摆,另一手臂缓缓抬起横在潮红的脸上,大片面容被遮挡。

红得滴血的唇微肿,轻轻张合,吐气如兰。

等到气息平和一些后,余暖舔了舔破皮的嘴唇,铁锈般的味道还残留在嘴里。泪水更加汹涌。怕被听见,只能咕咕哝哝地控诉:“你、你欺负我……”

声音带着哭音,又娇又可怜。

迟愈两手撑着桌案,俯视她难得的媚态,心头颤了颤。最终闭眼片刻,怕自己做过火,缓缓地直起身,居高临下地看她:“害怕?”声音冷硬,半敛着眼皮,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余暖看她这副无情的模样,心脏抖了抖,酸涩的液体从里面溢出,哭丧着脸,夹紧的双腿抖得更剧烈:“呜呜呜……”

太多控诉的话说不出口,就先哭了。

迟愈看了一会儿,冷硬的心又软了下来。

迟愈不是圣人,自然心里有气。理智上她不怪余暖。

她何必折腾她来消气?

面对张月芳,就算是她,也未必能自然应对。

可情感上,她不想轻易放过余暖。伤心是真的伤心,到现在她回忆起那天,仍然觉得不适,心脏密密麻麻的疼。

迟愈探手将她拉起来坐好,余暖刚刚规规矩矩坐在桌案边,还没等迟愈站直身体,就将两条手臂挂在她的脖颈上,死死地吊在她身上。

迟愈索性也不退了,坦然地接收她的投怀送抱。眼中含笑,偏偏声音还是冷的,细长的眉轻挑,语气轻佻:“怎么?没被收拾够?”

滚烫的手掌贴在她的腰后,按压着。余暖想起刚刚的体验,脸色涨红,强忍住想要推开迟愈的冲动,硬着头皮说:“你……原谅我了,对吧?”

迟愈偏头,做了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卖.身偿债?”

余暖:……我本来没这个意思……

可在这么一个微妙的时机说出来,就……

余暖更加坚定地抱住迟愈,死命埋着头,羞愤到想要离开这个美丽的世界!

她发誓,她是来解释求原谅的!

为什么正经话还没怎么说,就这样了?

迟愈看她像鹌鹑似地,也不再逗她。捏住她的后颈,迫使她直视自己的视线,语气不疾不徐,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再有下次,弄…你!”

一字一顿,从舌尖缓缓滚过,裹着浓稠的欲,重重吐出。更过分的字眼被吞下,怕吓跑她。

余暖耳尖发烫,还诡异地松了一口气:其实,出卖色相什么的,也不是不好使…咳咳咳,最起码,迟愈好像很吃这套!

迟愈专心替她整理凌乱的衣服,余暖看到她又流露出了往日的温和,定定地看着,脑抽一般问:“你去机场是不是要迟到了?”

迟愈为她扯平短裤裤口的手一顿,脸色一垮,明显的不悦:“呵,巴不得我走?”语气带着嘲讽。

余暖看她冷脸下意识双手环胸,只顾着躲,忘了回答。

下一秒大腿上就传来痛感。

“嘶~~你揪我干嘛?!”余暖委屈巴巴的望着她,控诉道。

迟愈神色自然的移开手,好像刚刚恶意报复的人不是她一样,用手抚了抚伤处:“很疼?”

余暖瘪嘴:“当然!你拧的是我的肉!”

迟愈:“活该。”

这话说完,看余暖又委屈了,迟愈补充道:“让你长记性,别惹我生气。”

余暖瞬间不敢委屈了。

可时间总会流逝,待在外面的人适时的提醒:“小姐,我们该出发了。”

男人似乎就站在门口,声量不高不低,浑厚有力,仍能穿透门板传进来。

余暖被吓得一哆嗦,迟愈抱住她,皱眉看向门口,语气平和:“知道了。”

在余暖面前,她不想表现得太过粗鲁暴虐。

“你该走了。”余暖两条手臂挂在她身上,轻轻地晃动。

“嗯。”迟愈凝视着她,细细描摹她的眉眼。带着眷恋不舍,也来不及不满生气了。

明明还没分开,就已经开始思念了。

三年时间,要怎么熬?

余暖退出她的怀抱,坐直身体,眸色坚定:“阿愈,我等你。”

“这次换成我看着你,站在你身后。只要你回头就能看到我。”

迟愈是肆意展翅盘旋天际的鹰,该去飞翔,不该被禁锢。

余暖甘愿成全,等着倦鸟归巢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