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老指着詹倾城,怒骂道:“你,你这个贱种,小贱人,你等着,等着!”
詹焱一听他骂詹倾城,怒气再也忍不住,灵力幻化的利剑朝他的肋骨处刺了过去。
长老吃痛,惨叫声更大。
就在詹焱准备刺第二下的时候,长老立即叫道:
“等等!我说,我告诉你叶怀玉在哪里!”
林数染闻言,瞳孔紧缩。
“长老!”
叶怀玉是他的,不能告诉这些人!
他刚出声,就被长老怒吼一声:“你闭嘴!”
詹倾城收回他身上的异灵火种。
身上灼热刺痛的感觉减轻,长老喘了喘气。
詹焱心中已然急切,怒问:“人在哪!”
长老指着一个地方,颤颤道:“在,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我,我带你们过去!”
詹焱一把把他提了起来,根本没注意到他眼中的算计。
而林越风和林数染,被詹倾城和皇甫爵一人压着一个,跟在后面。
林数染咬着牙,心里把詹倾城和皇甫爵骂了个遍。
他长这么大还没这么憋屈过!
要不是他有旧伤在身,又没了聚气丹,怎么可能任他们两人摆布!
几人快到长老说的地方之后,詹倾城收了天英藤,朝前走了两步。
林越风见此,手中一道微光闪过,即将消失的时候,手被人拉住。
她震惊回头,就看到林数染拉着她的手,一脸怒气。
然后,两人在皇甫爵的目光中瞬间消失。
等詹倾城察觉到异常回头时,两人的身影已然不见。
皇甫爵对她摊开手,一脸无奈。
他没想到林越风会用凌仙宫专用传送阵。
本来是可以跟着两人一起进入传送阵的,可想到詹倾城在这里,他又怎么可能丢下她一个人离开呢。
“人呢?”詹倾城问道。
“如你所见,不见了。”
詹倾城无语。
狗男人,怕是故意放他们走的吧?
似乎看出她眼里的意思,某人道:“城儿可别冤枉我,是他们消失太快,我没来得及反应。”
我信你就有鬼了。
长老见林越风两人丢下自己跑了,心中把十八代祖宗骂了个遍。
果然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大难来了各自飞!
“算了,跑都跑了还能怎么办?”
好在这里还有一个。
詹倾城回头朝长老看去,眼睛里的幽光看的长老心里一紧。
“你,你想干什么?”
“我能干什么?我不过是想救我母亲而已,你怕什么?”
“到了没有!”詹焱怒问一声。
他们已经走了一盏茶的功夫,还在一个林子里。
“快到了,快到了,就在前面。”
几个人又朝前走了几步。
就在詹焱没耐心之际,只听长老说道:“到了,就是这里。”
詹焱眼中闪着急切和激动。
还有一分紧张。
十几年不见,不知道玉儿可还记得他?
可还愿意叫他一声詹哥哥?
压着心中的忐忑,几人跟着长老进了林子中的一个山洞。
山洞外面全是黄色符文,就像是里面镇了僵尸似的,贴得满墙都是。
“人呢!”詹焱再也没了耐心。
他能感觉到玉儿熟悉的气息,就在山洞里。
可山洞四面看去都是墙,根本没人。
长老后背被詹焱拍了一巴掌,喉头的血液差点喷了出来。
心中暗骂一声。
“就,就在里面。”长老指着一道符文。
这是他特意找人设下的符文阵。
除了他知道符文的破解之法,根本没第二个人知道。
因为……
那个他找来设置符文的人已经被他杀了!
长老低垂着脑袋,眼中的算计没让任何人看见。
詹倾城睨了皇甫爵一眼,见他紧蹙的眉头,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
“符文可是有问题?”詹倾城问了皇甫爵一声。
皇甫爵闻言,微微低下头,弯着腰,嘴唇靠近她的耳边。
“符文阵,似乎是个失传已久的法阵。”
詹倾城眯着眼睛,紧盯着长老。
长老被她看得心虚,却被他掩饰的很好。
他撕下符文,墙面忽然发出轰隆声,不消片刻,一道石门移开。
石门里面,茶具板凳石桌一应俱全,所有人生活需要的东西全部都有。
詹倾城并不意外,她以为是长老生活的地方。
不过……
若是长老和叶怀玉生活在一起……
她看了一眼詹焱。
对方眼里闪过怒气和杀意。
显然,和她想法一样。
长老察觉到詹焱的气息变化,脸色变了变。
碍于他脸皮被毁,表情不是很明显。
“她,她就在里面,你,你去看看吧。”
詹焱怎么可能这么好被他忽悠,在他脚腕上踹了一脚,利剑压着他的肩膀:“带我们过去!”
长老暗自咬牙,只能忍着。
把几人带进石室中,里面有一张寒冰床。
而床上躺着的,不是叶怀玉是谁!
詹焱见到叶怀玉的一瞬间,眼眶突然湿润,眼前变得模糊。
他推开长老,缓步上前,尽管眼前被水雾迷了眼睛,他也不敢眨眼,生怕这是一场梦。
寒冰床离他不过三步之遥,尽管他走得慢,也终有到达的时候。
詹焱走到寒冰床边,寒冰床传来阵阵寒意,刺激得他浑身发冷。
“她怎么会躺在这里?发生了什么!”詹焱转头问长老。
一双眼睛冰冷如霜。
“她,我十几年前遇到她,她就昏迷不醒,我,我只能把她放在寒冰床上保证她的身体机能不腐坏,我,我不知道她怎么会昏迷。”
“撒谎!你怎么会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她也是我捡来的,后来才知道她是叶家掌上明珠叶怀玉,也是灵洲大陆唯一一个十级药师,我,我还想等她醒了帮我治疗伤呢,怎么可能对她做什么。”
闻言,詹焱带着杀意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
林默与身受重伤,的确需要药师治疗。
就算想对玉儿不利,也是逼迫玉儿把他伤治好了再出手。
可现在是怎么回事?
难道伤害玉儿的另有其人?
詹倾城眯着眼睛上前,站在寒冰床边,眼中带着一抹探究。
寒冰床上的女人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几乎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除了看上去比自己年长几岁,几乎分辨不出谁是谁。
连她都觉得自己是在照镜子一样。
女人似乎在沉睡,紧闭着双眼,脸色惨白,毫无生气。
与其说是在沉睡,不如说是个活死人来得更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