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好的两棵树,让他们兄妹俩给拖了回去,摆在了屋子门前的空地上。
看着两棵树,沈金山都觉得惊奇得很,这么大两棵树,硬是让他们兄妹给拖回来了,没有许任何人帮忙。
他在看向沈红果的目光时,都不由带出些敬畏。
然而沈红果却没空理会他,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树木,去掉了枝丫,剥掉了树皮,两棵大树变成了两根光溜溜的木头,随意扔在了地上。
才砍回来的树木,还湿着呢,得晾晒干了,才能用来打家具,两人顺势就给屋顶盖上了茅草。
正忙活得差不多时,突然听到一道声音传来。
“红果,你们这是在干嘛呢?”刘福贵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们兄妹俩,还伸手指了指屋子:“这屋子看着大变样了啊!”
跟在他身后的杜大夫,皱着眉头也走了过来,看了看开口道:“这是谁要搬过来这里住?”
沈红果嘻嘻一笑,伸手指着自己:“我被赶出来了,以后我就住这儿。”
刘福贵听得一呆,杜大夫也诧异的看向她。
哪有人被赶出家门还能这么高兴的,哭天抹泪凄凄惨惨才是常态,想不开的甚至会直接往河里一跳,一了百了。
“怎么回事,真让人赶出来了?”杜大夫皱眉问了一句,他也知道沈红果的状况,她后娘赵氏,就不是个慈善人。
“是啊,昨儿晚上我就在这里住了一宿,还别说,这儿住着可真清静,还能闻到草木香气。”是难得的静谧安好。
刘福贵抬眼四下看了一眼,周围全是草木,可不全是闻着草木香嘛,清静也是真清静,周围隔得老远都没人家呢,最近的一户人家,也隔了几百米远,高声喊人估计人家在家里都听不见。
杜大夫觉得这丫头也挺不容易的,但那是人家的家事,他也说不上话,上次还想帮她诊脉来着,都被赵氏给赶出来,那个赵氏,也确实是个难缠人。
“刚刚我去你家里找你了,才提了你一句,你后娘就砰一声,把门给着了。”刘福贵摸了下鼻子,差点没撞上。
“找我是有事吗?”
“不是进山采药嘛,就想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沈红果听得双眼一亮,道:“我这里忙活得差不多了,一会儿正好没事,那就跟你们一块儿进山吧。”
她对进山很感兴趣,这山里的资源丰富着呢,随便进出一趟,吃喝不愁。
刘福贵闻言,都不由咽了下口水,伸手指着屋子道:“你这也叫忙活得差不多啊,这屋里空荡荡什么也没有,你怕是连饭都没法做吧?”
“粮食都没有,我做什么饭啊!”
“那你吃什么?”这也太一穷二白了吧。
“什么不能吃,那山里的野果,瞧,我这儿还有剩呢,还有山里的兔子也不老少,一会儿再逮一只去,今天的口粮不就有了嘛。”
这样过日子,听起来好像还挺简单的,刘福贵都被她给带偏了。
杜大夫却是叹气道:“山里的兔子,是你说想抓就能抓到的,那不是得看运气。”
“我运气向来不错,一会儿进了山,也让你们瞧瞧我的本事。”她很是自得的说道。
瞧着她没半点丧气样儿,反而过得十分自在,杜大夫都不由乐了一下:“行吧,既然你有闲,那就跟我们一块儿进山吧,这里扔下没问题吗?”
“没问题,家里什么也没有,也不怕被人偷。”
“你一个姑娘家住,这门也得重新装一个,晚上还需得紧闭门户。”八壹中文網
“放心,等这木料晾好了,就能做个门出来了,到时候一锁,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你这丫头很不错,是个会过日子的。”杜大夫夸了一句。
沈金山铺好屋顶的茅草,跳了下来,嘻嘻一笑道:“杜大夫进山,也带我一个呗。”
“想去就跟着吧!”
一行四人,便朝着山里去。
杜大夫好为人师,一路上不停的与他们说着,这是什么药草,那是什么药草,一如既往的,刘福贵是听过就忘,能记住的不多。
沈金山倒也认真听了一耳朵,知道草药能卖钱,但采草药也很危险,蛇虫鼠蚁什么的,还有些草药本身带毒,他倒没想过要采药草来卖钱,只是有些兴趣,跟着过来长长见识吧。
听得最认真的,还是沈红果,几乎杜大夫所提起的每一样药草,要如何采摘,她都记在了心里。
走着走着,她耳朵一动,随即道:“大家别出声,好像有什么东西。”
她一转头,目光落在一丛人高的杂草丛中。
几人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见先前还没什么动静的草丛,突然就哗哗哗的直摇晃,瞧着那动静还不小,可不是一般的小动物能弄出的动静,看得几人心中都是一紧。
运气不会这么背吧,一进山就遇上大家伙了?
刘福贵和沈金山两人,都紧张得手心冒汗。
杜大夫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虽然时常进山,为了安全,都会找个身强力壮的小伙子跟着,进进出出好多次,除了零星遇上些兔子野鸡之类的,还真没遇上别的,那些大家伙都在深山里,他只要不往深山去就是安全的,今儿这果然是运气不好。
正在他们紧张不安时,草丛里突然冲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他们都还没看清长相,沈红果单手抓了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直接砸了过去。
然后砰一声,那家伙挣扎了一下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几人定睛一看,顿时后背一凉,这是一头野猪啊,看着那模样像是还没有完全长大的,但个头也不小,估量一下约摸也有一百多斤重吧,这样的野猪,攻击力可不小,让它冲撞一下,小命就得去掉半条。
杜大夫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怎么会有野猪跑出来?”
沈金山也觉得后怕,他也是临时决定要进山的,没想到就让他遇上了,危险过去,才惊觉后背都湿透了。
刘福贵啰嗦了一下:“我还当山里没那么危险呢。”谁知道危险就在身边,无时无刻不存在,今儿这算是运气好吧。
待到他们几人反应过来时,都不由拿目光看向沈红果。
“红果,你怎么一石头下去,就砸中了?”这是手法精准,还是运气格外好?
“我瞅着脑袋那块儿就是它的弱点,就这么砸下去了呗。”沈红果凑近盯着野猪打量了几眼,啧啧,这全都是肉啊,今儿的口粮有着落了。
“可这也太准了吧。”
“难道你希望我砸不中?”
“不不,要砸不中,咱们今天就危险了,你这样很好,算是救了咱们大家伙。”刘福贵看她的目光,都有些敬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