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雨一听自己的父亲这么说,就知道他的疑心病又犯了。
他神情满是不耐烦,朝洛阳荣伸出手,“爸,既然你怀疑丹药有问题,不想吃,那宋大师给的两枚丹药,你就一起给我吧!”
宋大师的人才刚走出洛家,他爹就开始疑神疑鬼的,他这话,要是被那两位小哥返回来听到了,该如何收场?
闻言,洛阳荣脸色变了又变,随后和自己的儿子解释道,“雨儿,我也是想着谨慎一些为好。”
只是,瞧着洛雨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说得再多,他也听不进去。
洛阳荣叹了一口气,低头盯着手里的白色小药瓶,内心挣扎了一番,终究是想变强的心思战胜了那一丝疑虑。
打开药瓶,他倒出一枚带着清香的丹药,递给洛雨,之后父子俩态度坚决的服了下去。
想着以后他们洛家有两位武者,说不定整个龙国都将变成他们洛家的,洛阳荣和洛雨就高兴万分。
另一边,夜泽与九阙也已经回到空间。
“主人,这几个箱子你把它们收起来吧,一箱金条,一箱现金,是洛家父子准备给宋英彦的,两个小盒子,则是给我和九阙的跑路费。”
夜泽用手指指着地上的箱子,对君倾心和顾北晨讲道。
火凤伸手打开那两口大箱子,看着摆放在里面的金条和现金,不禁啧笑一声,“啧,真是够小气的!
主人的丹药多难得啊,我还以为那对父子俩收了丹药,会感动得痛哭流涕,好好感谢一番呢,结果才给了这么一点儿回报。”
虽说两枚丹药是真话丹,但,那也是一丹难求的宝贝啊。
墨羽往箱子里的东西扫了一眼,淡淡的道,“洛阳荣和洛雨没有一毛不拔就已经很不错了,你想让他们多给些报酬,估计只能在他们父子俩心口上挖坑了。”
闻言,小九不由撇了撇嘴,“说来说去,还是那姓洛的太小气了。”
只比铁公鸡稍微好那么一丢丢。
君倾心目光随意往箱子里的金条和现金扫了一眼,看向身侧的顾北晨,说道,“阿晨,改天你把这些东西拿出去给爷爷吧,让爷爷拿去捐了,捐给京城有需要的福利院和无家可归的孤儿。”
“一分不留?”顾北晨低首注视着她,温醇的声音溢满了笑意。
“嗯,不留。”君倾心对他笑了笑,不屑地道,“洛阳荣父子俩的钱,来路是否正常都是一个未知数,所以,这钱放在咱们空间里,我怕隔应得慌。”
再说了,她和阿晨既不缺钱花,物资更多得几千年都用不完,是以,洛家给的这两箱东西,在她和阿晨眼里,压根就荡不起一点水花。
听言,顾北晨眼里的温柔不由得加深了几分,宠溺道,“好,我这两天找个合适的时机,把它带出去交给爷爷。”
君倾心点了点头,表示没意见。
……
两天后。
顾家热闹非凡,早上八点多,就陆续有客人携带家属来顾家送礼了。
人群中,来得最早的就属洛家,在洛老爷子的带领下,洛阳荣和儿子洛雨气势汹汹,趾高气昂的走进顾家。
不得说,洛老爷子几人的做法,当真不愧是他洛家的行事风格。
随礼随得最少不说,一踏进顾家大门竟然连虚情假意的笑容都直接免了。
洛老爷子带着儿子和孙子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吃着东西,三个人的做派,就像是顾家的主人家,而非客人。
紧随其后的,则是洛阳荣提前联络好的人脉关系,人数庞大,不知情的还以为洛阳荣召集这么多人,准备讨伐敌人呢。
而来得最晚的一位莫老,便是洛家父子俩今天用来对付顾家的最高法宝了。
顾北晨今天穿着高档定制款的短袖白衬衫搭配深墨色西裤,君倾心则穿了一条由窈之星服装厂生产的淡红色长裙,搭配一双小皮鞋。
小两口安静的跟在几位老爷子和顾云霄身边,面露微笑,听着几位爷爷和父亲为他俩介绍到来的宾客。
两个人男俊女俏,落落大方,在无数人当中,形成了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线。
相比于洛老爷子和洛阳荣父子俩的脸色暗沉,表情狰狞,顾霖义和顾云霄,叶婉清则满脸笑容,眉眼笑弯。
特别是顾霖义和顾云霄父子俩,如果说以前他们最头疼的就是给顾瑞麟一次次收拾烂摊子,听着闲言闲语,在大院里抬不起头。
那么现在,他俩腰杆挺得笔直,笑容不断,最喜欢跟这些人讲起顾北晨和君倾心这对小两口。
刚满22岁不久的顾北晨,不依靠家族背景,仅凭自己的努力,就已经升到了副团长的位置,并且,从小没正式去过一天学堂的他,却靠着勤奋自学毕业于京城军校。
跟生在京城的同年龄人比起来,顾北晨虽然从小生长环境不好,但不论他的学历还是事业,都无人能及。
而君倾心则更不用说了,来自古武界的她,单单家世背景,就把这些人远远甩在身后。
前来顾家做客的众人,皆对顾北晨和君倾心这对小两口充满了好奇,但两个人一上午,都跟在顾老爷子身边,让大家压根就找不到任何机会。
一上午都在面带微笑,跟着几位爷爷和父亲认识顾家的人脉圈,以及多位在龙国有着崇高地位的老者,君倾心感觉自己的脸都快笑酸了。
一直临近中午,出发去京城酒家的时候,她和顾北晨才有喘息休息的机会。
去京城酒楼的途中,叶婉清拉过君倾心的手,面容慈爱的关心道,“心心,是不是累坏了?
到了酒楼,咱们还得忙活一阵,有一部分人住得地方离大院太远,就直接过酒楼那边汇合。”
说着,她感慨道,“你爷爷和你父亲在京城的影响力太大了,小晨回来的消息一传开,那些收到消息的人,全都赶来了。”
“妈妈,我没事!”君倾心转头看着她,含笑道,“以前在家里的时候,我也经常跟曾爷爷和爸爸妈妈,还有外公外婆他们出去应酬,习惯了。”
虽然她这人很不喜欢应酬,但君家地位特殊,该有的宴会,是避不可免的。
所以,在接招宾客时,对谁该说什么话,又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她皆能应付自如。
再者,今天顾家举办的宴会,对参加过多次国宴的她来说,这已经算得上比较常见普通的一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