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捡漏(1 / 1)

回到酒店洗洗搞搞,躺在床上已经九十点了。

忙了一天没有闲着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梦乡。梦里他与白若曦在同一所大学上学,每天都能见到彼此。一起吃饭、一起自习、一起去图书馆、一起出去玩...

“呵呵,我这是怎么了?居然会梦到白若曦,难道...”,想到自己的猜测,陈煜无奈一笑,让自己不要想那么多。

洗了个冷水脸让自己抛去不该有的杂念,出了酒店吃了点早餐,闲来无事,陈煜打算到古玩街逛逛。

盛世古玩乱世黄金,在这个和平年代,华夏繁荣昌盛,古玩备受大家宠爱。

前世陈煜不太懂古玩,但他没事时候喜欢看一些鉴宝平台的节目、看一些关于拍卖平台的新闻,他喜欢那种古玩字画那种文化源远流长而神秘的魅力。

他隐约记得前世的时候,有关报道称这里古玩一条街被一名老态龙钟的老人捡漏了一幅字画。这幅字画不得了,六如居士的真迹《吹箫仕女图》,当时好几千万被一名字画爱好者竞得,不过很长一段时间后因为种种原因回到了南都市博物馆。

陈煜之所以能够记得这幅画还是因为它背后的创作背景。

唐寅时年51岁,知天命之年的唐寅回首往事,心里也许非同一般。即便如此,晚年的他还是不忘意情,“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唐寅虽风流成性,倒也未必贪恋女色,回想起“唐伯虎点秋香”之类的市井之谈,把一个穷愁潦倒的唐伯虎糟践成终日沾花惹草的轻薄浪子,实在是令人扼腕三叹。

唐寅晚年是很凄苦的,妻子和儿子离他而去。家庭的温暖不再可得,故他笔下的人物也多有哀怨之色。这件作品表面上看非常之富丽华贵,而其骨子里却是悲凉的。

陈煜依稀还记得文人墨客对唐寅和画的品味道。

放下对这位名画大家的那种内心悲凉之情,陈煜就像一个普通游客一样随意的看着。

古玩店里的老板伙计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忙着自己的事情。像陈煜这样的人他们见的多了,多半数就是滥竽充数、走马观花的无事打发时间的旅客而已。

平常时候他们可能还会招呼、呦呵忽悠两声,不过看到陈煜年纪轻轻的,连上来的心思都没有了。像他们这样的,就是忽悠成功最后也拿不出钱来何必浪费那个口舌。

陈煜逛了一家家古玩店,有名气的古玩店,没有名气的店,路边摊位,他都逛了个遍,没有找到自己记忆中的那幅画。

眼看就快要到中午了,陈煜也不确定那幅画还在不在这个地方了,就在他快要放弃了的时候,来到了一家古色古香却有些破旧的古玩店。

面前虽说是个古玩店,但店里的却没几样古玩,零零落落的摆着几样东西,店里更没有一个客人。

走进去迎面看到柜台上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二三十岁的样子,与其说他是坐着的,倒不如说是躺着的,翘着二郎腿,磕着瓜子,压根连瞧瞧他的心思都没有。

陈煜也不在意,至于进入这家店,是冥冥之中他有种感觉,这家店不一样。

左看看右看看,陈煜不太懂古董,但他也能感觉出来这家店里的东西还不错,不过价格也昂贵。

找了一大圈都快要把店里给找了个遍,陈煜都没有找到,心里微微有点失望。

就在陈煜打算离开的时候,坐在柜台边的年轻人不屑的道:“毛还没长齐的少年就学着人家玩古玩,不知所谓,有没有选中的,我给便宜点”

陈煜没搭理他,正要抬步离开,那人又满不在乎悠悠的道:“嫌贵啊,哈哈哈,我这倒也有便宜的,喏,那边就那,那个拐角的旮旯里有些字画不贵,随便你选,两千一幅,概不还价”。

男子满不在乎随便的大笑着说道,在他心里说不上是嘲讽,他只是太无聊了,打发时间罢了。

自从他爷爷去世,他接手爷爷留下的这家古玩店。虽然目前他不缺钱花,也不非常懂古董,可是这家店毕竟是他爷爷留下来的,所以他一直保留着这家店,天天他都在店里看着店,但他确实不太喜欢这行,整天实在闷得慌。

他并没指望陈煜能买他说的那些东西,就如他没指望这家店能赚钱一样的。虽说两千在他眼里不算钱,但看陈煜年纪轻轻的,穿着也一般,想来不是什么有钱人,两千人在普通人眼里可是不少。

“哦,那我倒要好好看看”,并没在意老板的语气眼神,他转身朝着对方刚刚指着的犄角旮旯走去。

年轻老板眼都没抬,继续磕着自己的瓜子,摇着自己的椅子,好不自在。

陈煜在犄角旮旯看到了一堆的字画,横七竖八的堆在一起,心里不住的对年轻老板一顿吐槽。

自己看了这么多古董店没有见过一家这样,看样子这年轻人也是个半吊子。

在字画堆里翻了翻,找了很久也没找到,他也不懂字画,也不知道这些字画的真假,但不管真假这样一股脑的堆放在这里,真是糟蹋东西啊。

“我说你买不买啊,别把我东西翻坏了,你可赔不起。我说你都看了不短时间了,再看下去我就都睡着了,没钱就走吧”,老板有点不耐烦的了。

陈煜没理会,继续自顾自的翻着,就剩下几幅了,他打算给看完,不然他有点不死心。

一幅一幅的打开看着,看了一幅又放下,又打开另一幅,直到陈煜打开还剩下的第六幅的字画时候,陈煜的眼神变了。

画中一女子美丽端庄,雍容华贵,低头吹箫,全神贯注,但眉间微带哀愁,似乎黯然神伤,无助而无奈,独自一人,在空旷中用箫声传达出她内心的哀怨,讲述那凄凉的陈年故事,这不正是唐寅晚年的自身写照——无助的、无可奈何的,只有自己聆听那委婉的箫声。勾、点、晕、染,笔笔精到,大有古法,无论仕女的面庞、衣装的绚丽、以及伫立吹箫的形态,都是地道的行家手笔。

画本身的精妙即有独立价值,寓意只是建立在其自身的精妙之上而已。

两眼放光,心情激动,手有点颤抖的卷起画,小心爱不释手的拿在手中。

“我说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就赶快走,别耽误我做生意”,年轻老板不耐烦的说着,却没有任何的着急,只是没事找事打发时间罢了。

“老板你这话就不对了吧,你开门做生意怎么能说我耽误你做生意呢?何况...呵呵,你这店里恐怕也不需要我耽误吧,你看...”,陈煜一脸嘲讽,指着店里毫无一个顾客轻轻的道。

“你你你...”,年轻老板被怼的一时语塞,不知道如何反驳。

就在老板要一跃而起说几句场面话的时候,陈煜将两千块拍到他的面前,淡淡的道:“这幅画我要了,两千,你数数”

“你真的要那犄角旮旯里的话?”,老板一脸不可置信的道,他是怎么也没想到面前这名年轻人真的愿意花两千买当中的一幅画。

他虽然不懂古玩这行,可是她也是有些眼力的,他看过那犄角旮旯里的字画,除了那幅《吹箫仕女图》看着非常不错之外,其他都是一些有点画功的仿品,不值什么钱。

至于那幅《吹箫仕女图》,老板可没把它当作真迹,因为他曾经听人说早在八国联军时候被一群强盗带到国外去了,所以这幅肯定是假的,既然是假的那也就不值钱了。

“钱不放你面前呢,你说呢,呵呵,老板你不看在我为你店今天开张的份上送我一装字画的盒子吗?”,陈煜半挖苦半认真的说道,一脸微笑的看着老板,一幅你不给我就不走的样子。

“你...,给你,就这破画还当宝贝,还需要盒子,哼”,老板一脸气愤,奈何顾客就是上帝,伸手不打笑脸人,这点他还是懂得。

“谢了,老板生意兴隆”,装好手里的字画,陈煜高兴的扬长而去,心里别提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