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

当然要下。

怎么可能不下？

虞鹤急得直打转，“这怎么办，要是你一直赢不了，我们明天再来？”

也不能怪她这么悲观，只是顾渊都说老人家很强了，再多下几局，能侥幸赢的几率也不大吧？

“要不我们明天一早开始就和他下棋，下到太阳下山。”

“他年纪大，精神劲头肯定没你好。”

“等到下午了，他集中不了精神，我们就赢了。”

虞鹤的一番话，惹得顾渊哭笑不得。

这算什么？

熬死人家？

“不用，”他摇摇头，“再下三局。三局之内，我一定能赢。”

老者一听，哈哈大笑，“好！后生仔，老夫今日倒是要看看，你能不能在宵禁前赢了老夫。”

“只要你三局，不，五局之内赢了，老夫答应你任意一件事。”

“如何？”

闻言，顾渊却坚定而缓慢地摇了摇头，“不。”

老者不解，“为什么？”

“这不公平。”

顾渊回答得一板一眼，“和老先生下棋，咱家只需要付出五个铜币。老先生若是输了，却直接要答应咱家任意一件事。”

老者更乐呵了。

他摸着自己的胡须，没忍住笑意，“年轻娃娃，老夫敢这么说，就是因为老夫不可能输，懂吗？”

这嚣张的话语，听得虞鹤气不打一出来。

“这老头儿也忒狂了，这我真忍不了。顾渊，你今天一定要三局之内把他拿下！”

顾渊：“……”

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要明日再战。

靠着时间战术，熬晕面前的老头。

怎么现在变卦这么快？

虞鹤干咳了一声，“别以为我感觉不到，你心里在吐槽我啊。”

顾渊当机立断，摇摇头。

一方面是否认虞鹤的猜测，另一方面，是对老者的。

“还是事先说好吧。”

顾渊微微一笑，道，“若是咱家赢了，老先生就帮咱家大人瞧病，如何？”

“咦？”

老者惊讶万分，“小娃娃，你怎么知道老夫是个大夫？莫不是认得老夫？”

“不认识。”

否认了老者的猜想，顾渊道，“只是老先生腰间别着的香囊，咱家见过差不多样式的。”

“我怎么没见过？”

虞鹤一脸懵。

她果然是漏看了很多集，对吧！

为什么顾渊每次说出发现的时候，她都一副毫不知情的样子啊！

“哦。”

老者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目光些许不同。

“既然如此，你也算是与老夫有缘分了。不过，老夫可不会因为这个让着你的。”

“这句你白吧。”

顾渊干脆利落答应：“好。”

棋局再度开始。

紧张刺激，弥漫着看不见的刀光剑影。

当然，这只是虞鹤的想象。

这一次，她连加油都不敢喊，生怕扰乱了顾渊的思路。

别的不说，虞鹤还是看出来了一点不同的。

那就是他们两个下棋速度特别快。

不同与平日和狗皇帝下棋，慢悠悠的，似乎每一步都要斟酌很久。

这两人下棋，一个下了，另一个立马跟上。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抢超市的打折菜呢，慢了一秒钟就没了。

总而言之，还没等虞鹤胡乱分析一下局势。

老者就说：“你输了。”

然后顾渊也说：“老先生果真厉害。”

也不等虞鹤说两句鼓励的话，二人麻利地收干净了棋盘，互换眼色后，又开始了。

虞鹤只能卡着间隙，说了句，“你加油！”

接下来继续干瞪眼看。

看着看着，虞鹤就反正老头的脸色不对劲了。

“欸，娃娃你不讲武德啊！怎么还用老夫用过的招数？”

嗯？

虞鹤立刻来了精神。

盯着棋盘使劲看。

好像是这么回事，这个奇怪的形状，第一回合的时候也看见过。

顾渊微微一笑，“学以致用，还是老先生教导有方。”

“老夫才没教你！”

这话说的，气得老者吹胡子瞪眼。

虞鹤看他吃瘪，心里别提多爽快了。

看看，看看！

这就是她学习能力超强的宿主，才不过下了两盘棋，就把对手的招数都学过来了。

师夷长技以制夷。

这不就很棒！

可惜还不等虞鹤再多嘚瑟一会儿，大好的形势顷刻逆转。

不一会儿，黑色又成为了棋盘上的主旋律。

老者得意洋洋，“小聪明只能成一时，还想靠这个赢老夫？不存在的。”

虞鹤一听这话，心头咯噔一声响。

“完了，他是不是又要赢了？”

话刚问出口，就听见顾渊说，“还是老先生技高一筹，是咱家又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