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蓁蓁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猛地一下睁开眼睛弹坐起来。
她一脸黑线地看看江辞，再顺着他的视线看向床边。
床上那堆东西，是她从客卧里收拾出来的衣服，刚忘挂衣柜里了。
其实这样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偏偏是，这其中有一套，是她过去费尽脑汁想要拿下某人而特意买的jk制服。
晕死，她明明记得刚打扫时跟其它废物一起扔垃圾桶的了。
怎么还顺带过来了……
还这么巧就被他见到。
“不行！”叶蓁蓁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义正言辞地拒绝江辞刚刚的要求。
这套衣服的黑历史她可没忘记。
想当初他是怎么说来着的？
“你可是让我滚的。”叶蓁蓁想起来了，双手叉腰，翻起旧账，“所以我当时发誓了，以后再穿这玩意儿，我就是狗！”
所以你现在让我穿，是想让我承认我是狗？
叶蓁蓁气鼓鼓地看着他。
经她这么一提醒，江辞脸上顿时不自然了。
他想起来了，当时是他受别人影响，心情不好迁怒于她。
明明喜欢她喜欢得要死，还嘴硬作死要撵人走。
看看，现世报不就来了。
“江太太记性真好。”江辞把人重新拢回怀里，埋首在她颈窝，言语歉意，“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错哪了？”叶蓁蓁给机会他反省。
“我不应该这么凶你，该滚的人是我。宝贝。”
堂堂江氏大总裁，云城数一数二的大人物，放下他往日的面子和里子，态度诚恳地跟他的太太低头认错。
这一幕，要是被吃瓜群众给当场听到看到，一定下巴都给震掉下来。
年纪轻轻的小丫头，竟然会这么拿捏人！
叶蓁蓁第一次听他认错，听她喊宝贝，眉眼不自觉就笑开了，整个人飘飘然，心里滋滋响直冒泡。
这闷骚老狐狸是不是趁她不注意，偷偷进修了什么恋爱指南班。
要不怎么会嘴巴这么甜了。
但生气就该有生气的样子，哪能一句甜言蜜语就能轻易打倒？
叶蓁蓁清了清嗓子，面上依旧板着一张脸，“我这人很有原则的，放出的话绝不反悔。哪怕是江先生这种级别的人。”
“嗯嗯，宝贝说得对。没原则的人是我，是我想看。”
江辞惯会蛊惑人心，完全是她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除此之外，他还紧紧抱着她，大掌轻抚她的背，薄唇轻啄她的脸，用言语行动无言诱惑着。
美色在前，叶蓁蓁心里的那一点坚持顿时化作滔滔江水。
在江辞半诱半哄下，曾信誓旦旦不当狗的人脑子一热就跑去把衣服给换上了。
衣服还是从前的衣服，心态却是不一样的心态了。
当叶蓁蓁把这套性感十足的衣服换出来时，她直觉别扭极了。
这哪是普通的服装？
根本就是情趣衣服啊，这么暴露她当时是怎么有勇气穿出来的？
事实上，这种制服诱惑，对男人来说，根本抵抗不了。
更别说是叶蓁蓁这种腰细腿长，身材好的美少女。
那简直就是一场视觉盛宴。
“宝贝，你好美。”
江辞起身，眼神暗沉地像是要一口把她吃掉，浑身滚烫气息像是要把人给烧灼。
“等等……”在被吃掉前，叶蓁蓁还是垂死挣扎了一下，“我有个要求。”
刚才出来时，她突发奇想了个主意。
“嗯……你说。”
江辞专注于埋头品尝，语气含糊道。
那模样，不管面前的人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点头答应。
“唔……你这样我怎么说。”
叶蓁蓁被他弄得痒极了，退身躲人。
这到嘴的肉就跑了，江辞被迫停了下来，一脸欲求不满状，“宝贝快说。”
叶蓁蓁不得不佩服他的学习领悟能力，知道她喜欢听。
这宝贝宝贝地，居然就叫顺口了。
“下次换你来。”
她言语认真，仿佛他不答应就没得继续的样子。
“来什么？”江辞沉醉情欲，似乎没领悟出她话中的意思。
“制服诱惑呀，江先生。”叶蓁蓁笑得狡黠，“衣服我都帮你想好了。”
那画面，单单是脑子里过一遍都觉得好笑。
她突然有点迫不及待了。
“好，都听你的。”
江辞好说话得很，竟然很干脆地同意了。
“可以开始我们的正事了吧。”
……
今年由于冯慧兰不回来，年三十当天，叶蓁蓁便和江辞出发去苏城。
冯慧兰知道两人要来，一早便吩咐厨房准备两人爱吃的食物。
一路颠簸，时隔不久，再次见到冯慧兰，叶蓁蓁惊觉她竟然像换了一个人。
往常那个暗淡消极的人身上多了份淡然和正气。
“妈。”叶蓁蓁看着她的改变，心里激动极了，忍不住在门口抱住了她。
千言万语换作行动。
“傻丫头。”冯慧兰拍了拍她的肩头。
一切都过去了，再提起只会徒增伤悲。
晚上，江辞亲自下厨，做了冯慧兰最爱吃的松鼠鳜鱼和叶蓁蓁喜欢的龙身凤尾虾。
也是这时候叶蓁蓁这才知道，江辞居然有这么一手，她还以为像他这种到处飞的人，是根本不懂厨艺的。
他都这么积极了，她也不好空闲着，自告奋勇打下手。
一顿年夜饭在忙忙碌碌中开启，开开心心中结束。
春晚开始没多久，冯慧兰习惯早起早睡，一会便回房休息了。
客厅里，只剩小两口坚持守岁。
长辈离开后，叶蓁蓁一改先前小学生的坐姿，屁颠屁颠拿着抱枕钻到江辞怀里。
“江先生，这个坚果好好吃，尝尝。”她口不停，手也不停，像只饥饿的小仓鼠。
江辞把她安定好在沙发上，顺便拿过她手里剩余的那一袋东西，起身。
“饿了？我去给你热杯牛奶，大晚上吃这个不好。”
消遣粮食被拿走，叶蓁蓁不太乐意，忙喊道：“不饿，就是这节目看着有些无聊。”
吃点东西刚好可以打发打发时间。
“很快就来。”
江辞却坚持着，还顺手把桌上的零食都放抽屉底下了。
免得她见了嘴馋。
“哦。”叶蓁蓁很敷衍地应了一声。
仿佛有种爹管女儿的错觉。
不过片刻，江辞端了热牛奶上来，还要盯着她喝光光才肯罢休。
“满意了吧，江大管家。”
叶蓁蓁一口气喝完，末了还不忘舔舔嘴巴。
“宝贝真乖！”
江辞仿佛被她的称呼逗乐了，忍不住她抱进怀里狠狠亲了一口。
两人在客厅里腻腻歪歪，时钟悄然走过。
接近十二点，电视屏幕里，主持人情绪激昂地喊着倒计时。
“十。”
“九。”
“……”
“一。”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几乎同一时间，两人同时开口。
窗外，烟花绽放，鞭炮齐鸣。
新的一年，有你，真好！
*
两人在苏城呆了两天，第三天，叶蓁蓁临时起意想要去冰城滑雪。
江辞自然是没异议。
只是临出发前。
他去见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