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队长这个身份本身带有不小的分量,惊醒了头脑发热的两人,纷纷将手中的武器扔到地上。
然后...
他们拳打脚踢的打了起来,场面那是一个拳拳到肉,两个掠夺者都在对方的脸上不留余力的疯狂输出。
而第二个掠夺者则在一旁暗自偷笑着,嘴里还叼着半根地上捡来的药烟,那是两人打架时掉到一边的。
笑死...只要能抽伊甸香,再脏又如何?
“他奶奶的...真不愧是一群疯子!不,一群傻子!”
不远处的拐角,任氿有些恼怒的骂了一句。
谁能想到这几个守门的掠夺者连追都没追上来,反而因为争抢非法药品而打了起来,另一个甚至还在那当面吸食抢来的非法药品。
“我的天!”
任氿双手按压着脑袋两侧,再次头疼道。
因为看起来有更多毒蛇帮的人被打架的动静吸引了过来看戏。
张佳凯可还在里面呢!
要是他拖着物资慢吞吞的出来,就算围观打架再有意思,他也得被这群掠夺者盯上。
“不管了...你不追老子是吧!现在我看你是追还是不追!”
任氿冲出拐角,双手用尽全力将手中差不多要坏的狼牙棒狠狠砸向掠夺者。
抽着药烟的掠夺者看的正开心,突然被一根来路不明的狼牙棒给砸倒在了地上。
不多时,他扶着脑袋起身看向任氿,状态从迷茫瞬间变为了警觉:“卧槽!哪来的...等等那他妈是谁?”
“操!你们两个蠢货别打了!”被任氿砸中的掠夺者气急败坏的大声叫道。
而打架的两人也终于停下了互殴,两张青一块紫一块肿起来的猪脸同时看向地上的同伴...以及显眼的、还未燃尽的伊甸香。
“好啊张辛,趁机在这吸食伊甸香是吧!渔翁得利真是给你玩明白了!”
两人带着杀气走向被他们称为为张辛的掠夺者,途中还挥了挥沙包大的拳头。
“特么你们两个别闹了,那边有敌人!”张辛慌乱的大喊道。
要不是现在真的有敌情,眼前的这俩人可能会让他三天下不了床。
任氿也很是配合的大声喊道:“毒蛇帮的那几个废物!看到我了吗?”
“哪来的野狗?挑衅我们毒蛇帮,不要命了?”掠夺者并没有感到气愤,反而露出了狞笑。
只不过这个本该令人胆寒的狞笑在他猪头般的脸上显得十分滑稽可笑。八壹中文網
此刻,任氿才真正的吸引了那几个掠夺者的全部注意力。
打架的两人捡起刚才扔到地上的武器向着任氿跑去。
而后方赶来查看情况的其他人也因为张辛的大喊大叫得知了敌人的存在。
见他们人多势众,任氿迅速跑回拐角,准备在他们的视野盲区之外先拉开距离。
“老九的计划成功了?看起来我该出去了。”
听见任氿挑衅的声音,以及零零散散的跑动声向远处转移。
张佳凯等了一会觉得差不多后,提起了手中略重的背包。
通过观察火光,他判断出了还在超市内的掠夺者的大致位置。
在避开了他们的视线后,张佳凯终于离开了超市,急忙向着东面的营地跑去。
...
“呼...卧槽?”
任氿奔跑着,他抽空回头看了一眼。
在发现身后的掠夺者似乎越来越近后,内心波涛汹涌,感到无法理解。
他当过很多年兵,自认为长期锻炼的自己,耐力和爆发力并不是大部分现代人所能相比较的。
但那几个毒蛇帮的人是什么情况,尤其是那两个欢喜冤家,在长跑最佳配速的情况下都特么快要赶上自己了。
他们这么拼命的跑不会累吗,难道愤怒的力量有这么恐怖?
还是末世的历练会让人变得强大?
不不不...
任氿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开玩笑,这才短短几天。
更别说自己天天外出行动,杀丧尸、搜东西、跑来跑去侦查各地情况,并不缺乏这种锻炼。
心里想着,任氿加快了奔跑的步伐。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体力正在逐渐下降,保持如此速度的话身体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所幸,使用这种速度奔跑让自己已经开始与那些掠夺者拉开了些许距离。
“啊——屮屮屮屮屮!!!”
一声嚎叫后,任氿突然间倒在了地上,他紧抓着大腿,脸上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嘴里只能不断的咒骂着。
一根木制尖刺精准的穿透了他的大腿根部,卡在血肉之内,而远处则是那个掠夺者举着怪异的武器正在射击。
那是弩!
夏国不是禁弩吗?
任氿全身冷汗直流,腿部的刺痛让他难以集中精神。
他失神的看着渗出鲜血的大腿,那根短小的弩箭上有着简单的倒刺,无法轻易拔除。
“这波废了啊...”任氿用双臂艰难的移动着身子,把自己带到了一堵残破的水泥墙旁,靠在上面。
绝望的任氿先是望了眼一旁缓缓走来的掠夺者,然后从内口袋摸出了一张发黄的相片,上面则是两个长相略带相似的男子正勾肩搭背的比着手势。
“哼...”
相片被扔到空中,然后迅速的落在了地面上,被掠夺者那厚重的登山鞋无情踩过。
“老子放你一马没去追你,你还敢回来搞事情?呸!”
掠夺者上来就把痰吐到了任氿身上。
“那你能怎样...杀了我?还是把我带回去沾染你那恶心的毒药?”
任氿的脸上强撑出了一个假笑。
“那当然是让你痛苦的去死!留着你只会浪费我们毒蛇帮的伊甸香,哈哈哈!”
掠夺者一脚踩在任氿受伤的大腿上,弩箭更加深入了血肉之中,腿部神经带去的疼痛让任氿不自觉的闷哼出声。
“呃...我要杀了你们!我发誓!”
任氿无能狂怒,他的脑袋上青筋暴起,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在掠夺者的全力踩踏下,任氿的左腿骨骼错位,一片血肉模糊。
重复几次后,感到无趣的掠夺者将沾满血肉的鞋子收回,还嫌弃的在旁边的砖石上蹭了蹭鞋底。
他俯下身强行拔下钉死在任氿腿上的弩箭,刹那间血液喷涌而出。
而木制弩箭又再度被掠夺者随手插入任氿的左臂。
此刻的任氿因为大出血和强烈的痛感,意识已然摇摇欲坠,而这条腿也差不多是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