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宫子临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咳,推开车窗望着外面呼啸而过的景致眸光微微闪烁。皇贵妃垂眸温柔的笑道:“这里的确有个孩子呢,不过,我不希望他成为帝王家的人。”
宫子临眸光打量着皇贵妃,眉尾轻挑:“为何?”
“等你为人父了,或许就明白了。”
皇贵妃深味深长的扫了眼怔神的宫子临,似乎一切有关于宋凝予的东西,在这个冰冷霸气的男人面前就会变得不一样些,她突然发现,她一直在羡慕着宋凝予,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她不记得了,好像记忆中那个女子一直在自我的活着。其实之所以羡慕,也不过是因为那个她所爱的人爱着她而已。宫子临摸着下巴打量着窗外,眸光沉思。他们,或许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有些东西,并不如表面为人所见的那般好。风有些郁闷,那马车里面一片寂静,有些诡异啊!两国的君王都没有什么正经的心态去应付那个战争,于是所有的战斗都交给了那些个将士,君王们自己东奔西走的闲玩去了。宋凝予随着欧阳火在这一片浮云的崖顶上已经整整两天了!平时除了摘点药草研制那本下策,晒晒太阳站在崖顶望着那相撕相杀的两方,就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可做了。时至中午,宋凝予一本下策一袭躺椅,面朝大海,神色慵懒。那大海之中孤帆云影,偶尔略过几只海鸥,白蛇晒勉强还算凑和的阳光,懒懒的盘在宋凝予身旁冒着热气的茶盏上,扫了眼那在屋子里的窗外执笔不知道在干嘛的欧阳火,鄙夷的吐了吐红信子,那青蛇摇着尾巴一脸讨好的跟着白蛇的身旁。穆三公子怡然自得的在一旁……洗药罐子!宋凝予揉了揉眉心,扫了眼穆三公子挑眉道:“鸿蒙换主了,穆家的战将是不是也换了主了?”
穆三公子刷罐子的动作微顿,幽幽的扫了眼宋凝予,一脸低沉的接着重复手里的动作,宋凝予眉心跳了跳,敢情不是喜欢刷药罐子,而是心情忧郁,所以才刷药罐子?远处一道黑色的人影破空而来,在远处就已经恭敬的行礼了:“主母,主上有东西让属下呈来。”
宋凝予扬了扬眉,脸色顿时黑了下来,一拂衣袖冷声道:“拿走!”
“主上说了,若是要拿走,那属下只能将这些画印了挂在全国各处。还请主母三思。”
那黑衣人握着画卷的手抖了抖,被宋凝予满身的阴沉之气吓得不轻。他突然有些后悔了!暗卫首领说要给他一个考验他的机会,他就傻傻的来了……冰冷的声音带着霜一般的寒意侵入黑衣人的耳中:“威胁我?”
“属下不敢,是……这是主上的原话!”
属下只是重复了一下而已啊不用这样吧?他是无辜的啊!宋凝予一扬手,那画落在了她的手中,扯开盖子将那厚厚的画纸打开一片,上面一张白经的宣纸上写着几个大字,春季二十八式……一张脸顿时黑了下来,打开第一页。……砰!一声巨响,随着宋凝予一声咆哮般的滚字,那黑衣人被一掌随着那一柱要倒不倒的树一同滚下了山崖,小命保不保,目前难以预测!穆三公子扬了扬眉,凑了过来:“什么东西?把你气成这个样子?难道……是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