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还以为是什么硬骨头(1 / 1)

……

临天阁。

888包间。

洪涛正抬着酒杯在一堆人里敬酒,自罚三杯那架势颇有股能高能低的气场。

宋京霭轻叩包间门,推开一条缝,乖乖巧巧向洪涛打招呼,“涛哥。”

洪涛酒杯顿了下,略带猖狂地笑出声,“各位老总,我没有骗各位吧,说把人给你们喊来,一定来。”

他朝宋京霭招招手,“来来来,坐孙总身边,孙总也算你老熟人。”

宋京霭扫了眼唯一的空位,视线落到一旁的长着跟孙东临有八分相似的人身上。

她脸上笑容微僵,颔首走过去,“孙总。”

“很早就听说过你了,本人比电视上还好看。”孙东翟给她斟了满满一杯白酒,“你很不错。”

宋京霭浅笑着坐下,没碰那杯酒,道,“孙总谬赞。”

“怎么,我倒的酒不合胃口?”孙东翟伸长胳膊压住她右肩,垂着的手伸向她下颚。

“孙总。”宋京霭扼住他手腕,往后一扔,“不就一杯酒吗,我喝。”

她端起酒,余光瞥了眼看好戏的洪涛,眸底迸射出狠意。

红唇低下去,碰到杯沿那瞬,酒杯在她指尖裂开,酒水撒到她简单的白t上,湿了一片。

她弹弹指尖染上的余酒,偏头看向孙东翟,嫣然一笑,“孙总,这杯子质量真差。”

“呵,”孙东翟笑出一声,眼神冷下下,“就是这脾气,我还就真看上你这脾气。”

他往自己杯子斟了杯酒,推到她手边,“来,一杯,喝一杯我就不跟你计较我弟弟的事。”

宋京霭没动。

包间内气氛沉着,众人看好戏似的等她反应,揶揄、不屑的打量齐齐落到她身上,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少顷,她端起酒杯,敬向孙东翟的方向,仰头一饮而尽。

辛辣在喉间蔓延开,她咳了声。

席间觥筹声复始,孙东翟揽住她肩捏住她双颊,迫使她张开嘴,毫无怜惜地往里灌了杯酒,冷嗤:

“还以为是什么硬骨头。”

宋京霭喉间呛了酒,猛咳几声,羽睫颤了颤,人栽在他怀里。

孙东翟呵出一声,架起人看向洪涛,“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洪涛点头,递给他一张房卡。

……

昏暗的房间,宋京霭被扔到床上,顶灯在她后背触及硬物那瞬轰然亮起。

她醉上酒色的眼皮缩了缩,就听身旁响起窸窸窣窣的脱衣声。

“还以为是什么硬骨头,”男人嗤骂着,与孙东临一般无二的肥胖身影覆落下去,“敢搞老子孙家的人!老子……”

宋京霭猛然睁眼,巴掌扬起,狠狠地甩到他脸上,长腿猛地踹到覆落下来的身子,人呵着热气往床下一翻。

“老子让你看看什么是硬骨头!老东西!”

孙东翟踹的后退几步撞到墙上,裹满酒气的眼阴狠下去,他随手拉过墙边挂衣架抡向宋京霭,吐出的话恶狠狠的。

“还挺带劲,你以为你能像那小疯子那么好命!都给我进来!”

守在门外的几个保镖撞门而进,不大的房间内打斗声四起。

宋京霭觉得自己力气越来越弱,用力攥紧左手手心的酒杯碎片,咬紧牙关踹开扑上来的彪形大汉。

她瘦,也灵活,几个回合间她人闪到门口,一脚踹开门冲出去。

“追!”孙东翟没想到几个保镖都按不住她,疯一般的怒吼,“把她给我抓回来!我要弄死她!”

宋京霭跌跌撞撞的冲入安全门,反锁上门,迅速往楼下跑。

跑到一半,火烧火燎的感觉袭遍全身,她用力攥了攥手心碎片,感觉不到疼后颤抖着双腿跌到楼梯上,人朝下滚落。

忽然,安全门被拉开。

她火热的身子落入一个冰凉的怀抱。

她眼皮动了动,彻底晕过去。

“老大……”穆潮急匆匆地从楼上跑下来,看见他怀里昏迷的人,松口气,脱下自己外套盖住人,轻微颔首:“楼上已经处理干净了。”

周曜为嗯一声,抱着人离开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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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京霭喉咙干哑又痛,眉心动了动,唇间才蹦出一个字。

“水。”

微润的杯沿立即贴到她唇瓣上,她人被扶起来,温热的液体慢慢抚平她喉间干涸。

她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视线触及黑白灰,人愣住。

“怎么了?”周曜为停下喂她水,往她身后塞了两个枕头,让她靠着。

“我怎么回的家?”她撕扯着干哑的嗓子问。

“有脸问?”他揉揉她头,“爸爸科室聚会,溜出去抽根烟的功夫都能在楼梯间捡个你,牛逼不。”

他语气轻松,缓缓驱散宋京霭心中的不安。

她头往她强劲的手臂上一倒,喃喃自语:“谢谢。”

若是没有他在那个暑假教她打拳,她今天恐怕是不能完好无损的躺在这里。

她怎么能遇见他这么好的人。

“谢什么。”周曜为靠进床头,让她更舒服的靠着自己,嘴里没个好话,“你要真想谢爸爸,爸爸刚看上辆车……”

“没钱!”宋京霭踹他一脚,苍白的脸气的红润一些,“你当爸爸是金子做的,拍完戏拿到片酬再给你买。”

“哎,行。”他摸过自己手机点开一个网页,“你看,这个怎么样,买了爸爸带你兜风去。”

“黑色的你不有好几辆?”宋京霭瞥了眼那辆酷如暗夜武士的深黑色雅马哈r6,轻撇撇嘴,“又买?谁养的起你。”

“机车不就跟你们女人的口红一样,谁嫌多啊……”

宋京霭思绪成功被他拉远,黯淡的眉眼肉眼可见的鲜活起来。

客厅里等着宋京霭消息的几人时不时瞥向紧闭的卧室门,心思各异。

“要不我们先走,人家小夫妻浓情蜜意的,我们在这里,有些碍事吧。”

穆潮偷喝着周曜为的藏酒说。

“穆总确实该走了。”晏挽没好气的怼他。

“诶……”穆潮不服气,“你这小丫头,怎么说话呢,不就吃了口你给宋京霭煮的粥吗!人家有老公,需要你煮?!真是的。”

晏挽冷下脸瞪他。

穆潮瞬间觉得一把钢索勒到脖子上,嗤一声,别开脸。

“你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宋京霭哑哑的声音从房间内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