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挣扎的。燕然和燕昊在猴子那里受到了最高的接待，燕昊试图交给猴子烹饪技艺，但结果当然是对猴弹琴。猴子在玩火无数次烧到自己后，燕昊决定放弃对猴子的教育。猴子最终学到的是把食材进行捣碎、加水和制，还有风干这种程度的生加工。但是就算是只教到这种程度，猴子们也是很感谢燕昊的。“也不能在猴子这里待得太久。”

燕昊自语说。最近有太多猴子一直偷看燕然，让燕昊很不爽。“得尽早赶路才行。”

燕昊把想法（要走的想法而不是不爽的想法）告诉了燕然，于是燕然也欣然答应了。两人在路上，谈起来了这几天遇到的猴子。“果然啊，能够记住的都是那些给人鲜明印象的猴子呢。”

燕然说。“对啊，那些猴子本来长相就十分相近，要是性格再一样的话，根本没有办法辨识啊。”

燕昊同意的说道。“是啊，短时间的话，如果不是特别鲜明的猴子的话，根本就会忘掉吧。”

燕然说。“但是啊，就像那只喜欢在猴子面前出风头的大块头猴子，虽然让人印象深刻，但是也没法说完全对他有好印象吧，其他猴子大概也是这种感觉吧。”

性格过分鲜明的话，就像是套上了名为“属性”的模板，如果拿捏得不好的话，也不会招人喜欢。“那一个看起来很强的猴子，因为平常的举动太少了，也显示不出他有多厉害来，虽然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猴子才对，但是却觉得可有可无的样子，或许是那种“在关键时候能派上用场”的设定吧，但是平常哪有这么多关键时刻啊，再说有这麽多关键时刻的话就根本没法叫做关键时刻了吧？”

燕然做出无奈的表情，这显然是个两难问题，如果一直是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的话，有太多的关键时刻也会让人生厌。“不过让人很难理解这一点也很麻烦吧，因为很难理解的话，就不能轻易地代入情感，不能轻易带入情感的话，又会变得不想去理解了。最终的结果大概还是被无视吧。”

有太大的反差，也会使人望而却步，不过也是没有办法的。“然儿，你是怎么看楚胤的？”

燕昊问道。并没有问“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而是如实的回答道：“楚胤的话，觉得是很可靠的人，但好像也是很冷酷的人，会使人有种想要去依靠他的感觉，但是又会被他身上看似裹挟着的大量的谜团而退缩。要说的话，大概还是一个难以接近的人吧。”

燕然说道。“可靠却不想依靠的人么，感觉他还真是可怜呢。”

燕昊说。“感觉像是有什么秘密，但是不能向任何人说一样。”

燕然说。有一种说法是，一个人的秘密并不是秘密。这是因为，只有一个人知道的事情，如果那个人不去说的话，那么秘密就不会有任何泄露的风险。既然没有其他任何人知道，那么除了秘密的持有者，所有人都会把这秘密当做是不存在的事情。不存在的事情，就不是秘密了，所以说，一个人的秘密不是秘密。反过来说，如果一个人的秘密被复数的人知晓，那么风险管理的成本就会指数型增加，拿两个人来说，双方都不能保证对方不会把秘密泄露，那么秘密就存在着泄露的风险，这样泄露出来的秘密，至少有一个人知道它是真的，所以秘密才是秘密。那么，一个人的秘密，既然不叫秘密，那么能叫做什么呢？应该叫做心结。在心中久久萦绕不去的，让自己食寐不振的，心结。把心结降格为秘密的话，痛苦就会少一些，但是也会随之担上了风险。楚胤大概是，宁愿存着这个心结，也不愿意把秘密给讲出来吧。是因为他不能信任别人呢，还是说另有苦衷呢？这就不得而知了。“那对猴子兄妹，你怎么看？”

燕昊问道。“哦，那对猴子兄妹的话，我觉得和我们两个很像哦？”

燕然说。只有兄妹才能懂得兄妹的一些东西，比如说只是两个猴子而已，凭什么说两个猴子就是兄妹啊，这不是根本就是不讲理嘛，但是如果是燕然和燕昊的话，没准真的能够一眼看出“兄妹”的存在来。狡辩也没用。哪有哥哥不喜欢妹妹的，哪有妹妹不喜欢哥哥的，不存在的，就算存在，嘛，存在就存在吧。“按我现在来看的话，大概是猴群里最受欢迎的角色吧，但是大概有很多人不会理解吧。”

“额，我和你也有同样的感受，反直觉反理性的行为虽然和反规则的行为有天壤之别，但是规则似乎规定反规则的事情就是反直觉反理性的行为。”

燕昊说。“回到最初的话题，要是那些个猴子的特点不能表现的鲜明一些，我觉得就非常容易被舍弃，被遗忘，虽然是我单方面这样想的，但是我还是希望他们能让我有更多眼前一亮的感觉。”

燕昊说道。“恩恩，虽然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我会支持哥哥的。”

燕然说。对啊，就是这种感觉啊。“那么然儿，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看那只猴子哥哥的呢？”

“……”“不回答吗？”

“反正你是在问，我是怎么看你的吧。”

“嗯，对哦。”

毫不掩饰的燕昊。“反正，就算我不说，你也知道答案是什么吧？”

燕然鼓起脸来，说道。“燕然不说出来的话，哥哥就不知道哦。”

骗人，明明知道的，只是想让燕然亲口说出来而已。因为想要听到。当然，这种程度的话，燕然也是知道的。“说嘛。”

燕昊鼓动。“唔……”燕然心想，怎么哥哥今天有一些奇怪？难不成，和刚才的对话有什么关系？不对吧，刚才的对话，没什么实质性的内容啊。那么，难不成……“难不成，哥哥，你吃那些个瞪着我看的猴子的醋了？”

燕然问道。“……呵呵，怎么可能嘛。”

燕昊说道。绝对是。燕然心想。“好可爱。”

燕然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