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明哥,你怎么拿了唐爷的手机?唐爷人呢?”
唐归晚洗好澡出来,刚套了衣服就收到了时闻竹的视频。
唐归晚一时忘记身份就划了接听。
结果时闻竹看到是“他”后就转为了语音,关掉了摄像头。
唐归晚顿时黑脸,拿着手机去找修景砚。
“房间里怎么有血腥味?”
进了书房,唐归晚鼻尖动了动。
修景砚淡定解释:“我身体的嗅觉不太灵敏,你可能闻错了。”
“你来看看计划怎么样。”
唐归晚忘记正事,走了过去。
“弹琴、吹箫、书法?”
看到这些,唐归晚表示很质疑。
“对啊,你不是要表演才艺吗?我干不了胸口碎大石,我睡大石还差不多。”
修景砚点头,这是他很能拿得出手的才艺了。
“总不能现场表演造小人吧?那样咱俩肯定都被抓进去吃公家饭。”
唐归晚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嫌弃外加鄙夷。
“还说我什么都不懂呢。”
“弹琴我会那么一点点,不过自从我把我师父的伏羲琴给弹成两半后,他就不再教我了。”
“吹箫我没学过。”
“书法,我倒是会一点。”
“你说你现在干这些,换回来了,我圆不回来了怎么办?”
“那小老板们不得骂死我?”
“对哦……”
修景砚恍悟,都怪刚才灰嬴打岔儿,他给忘了这一茬。
“那怎么办?”
他看向小妻子。
“真要胸口碎大石?我肯定会进医院的。”
想想他就胸口疼。
“也不用胸口碎大石,上次就表演过了,重复表演,多敷衍人。”
“喉顶尖枪怎么样?这个很简单的,我可以教你,山下的杂技应该有吧?”
修景砚:(;oдo)
“你还不如叫心梦溜我呢!”
“这个也行,我很久没看到心梦了,还有大猫猫。”
唐归晚觉得这个可行。
“你是……”他差点把“傻子”说出口,好在及时刹车了。
“我不会兽语,这一去不就露馅了吗?”
唐归晚眉头都拧成麻花儿了。
修景砚看得心疼,抬手去捋,“别皱了别皱了,都起褶子了。”
本来就被叫叔叔了。
这要是再满脸褶子,他估计得被喊成大爷了。
“还有一个事情,现在网上很多网友都在关心这次直播的事情,肯定会问很多问题。”
“我估计他们感兴趣的不是你的才艺,是直播的事情。”
“还有你那一套操作,一刀劈了无人机。”
“还有这个,怎么解释?”
修景砚抬起左手,掌上还有刀伤,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那要不……不播了?”
唐归晚迟疑。
“我已经放出消息了,要是不播了,你的小老板们肯定不会满意。”
“那再想想……”
两人头大,在书房研究晚上直播的事情。
枫叶谷。
“猖狂!”
“这对母女还真是小看了!”
“老祖宗,您可要为尹月做主啊!”
“是啊!尹月在幽京为我唐家谋划多年,没想到竟然死得这样惨!”
“不仅如此,咱们在幽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分舵,就这么被毁了。”
“这一次损失惨重,全拜那对母女所赐。”
“老祖宗,绝对不能姑息她们!”
“身为唐家子嗣,竟然敢残杀同门,实在该死!”
“……”
唐家议事厅热闹得厉害。
为首的是唐尹月的父母,都在哭诉。
座上的正是唐家的老祖宗,唐缨。
她看起来比从前更加苍老了,周身萦绕着一股濒临死亡的气息。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青年,正是她最看重的孙子。
“哭够了吗?”
唐缨睁开眼,一如既往的阴冷,没有丝毫感情。
“哭了一场,闹了一通,不仅折了一个唐尹月,还把幽京的分舵给整没了。”
“没让你夫妻俩以死谢罪就不错了,还有脸在这里哭?”
“听你们闹了这么久,可有一个解决对策啊?”
“难不成你们想我这把老骨头出山?”
唐缨虽然老了,但依旧威严。
听到她的话,唐尹月的父母吓得跪地磕头认错。
“我早就吩咐过,唐家如今需要养精蓄锐,绝不准做无谓的牺牲。”
“唐尹月私自违背门规不说,技不如人也就算了,还将事情闹得这么大。”
“你们还有脸到我跟前儿来哭诉,要我给她讨要公道?”
“老、老祖宗我们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
“都、都是尹月的错,老祖宗息怒!”
夫妻俩匍匐在地上,瑟瑟发抖。
“将唐尹月剔出族谱,这次的事情休要再提!”
唐缨冷声。
议事厅鸦雀无声,无人敢反驳。
“谨遵老祖宗吩咐。”
底下的人整齐划一道。
等人都退了出去,唐缨一口血吐了出来。
唐霆面无表情地拿了帕子递过去。
唐缨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抬头看着眼前的孙子,满眼都是希冀。
“去黑水塔,见你娘。”
“唐家有难,她不能袖手旁观。”
“不然,她会失去你这个儿子。”
“我年纪大了,当年的反噬不轻。”
“这次的事情闹得很大,唐家很快会面临灭顶之灾。”
“我苦心积虑多年,没想到竟然栽倒在一对母女身上。”
“拿上这个,去找她。”
唐缨从怀里摸出一枚金色的口笛,塞到唐霆手里。
唐霆略有犹豫,但还是接过了口笛,吩咐人过来照顾,自己去了黑水塔。
黑水塔,是唐家处置罪人关押的地方。
到了牢中,他看到一个女人四肢捆着铁链。
这些铁链都是炼制的,上面有暗红色的符文,会一点点侵蚀修为,直到耗尽为止,受刑者会无比痛苦。
她的脚下还有一个阵法,这是专门补充灵力的。
一边汲取修为,一边又给受刑者补充,即便是受刑者想死都不能。
唐霆看着眼前的人,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多年前。
他曾经也是那么渴望她能带自己走。
可是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