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两人被老夫人撵到了山上的温泉池。
两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对方半晌。
“要不……咱俩一起?池子那么大,一人一边,我不偷看。”
修景砚在作死的边缘试探。
主要他想看看小妻子对他的态度,围场那几天他明显感觉到小妻子对她的态度似乎不一样。
唐归晚看了他一眼,眉头皱了皱,想起吃饭时她自己说的话,俏脸黑了黑。
“不。”顿了顿,又说,“你自己洗,我等你。”
说完,她背着剑盒坐到外边儿,把唐刀取了出来,迎着山风练刀法。
修景砚有些小委屈地扁扁嘴,自己洗就自己洗。
“噗通!”
修景砚有些气呼呼,脱了衣服挂好,气得踹了一脚拖鞋,结果脚底一滑,整个人跟炸鱼似的,扑腾进了温泉池里。
“咳咳……”
修景砚连忙浮起来,还是被呛了几口水。
守在温泉池外暗处的幽影不禁抬起两指揉了揉脑门心,主子该不会是被人夺舍了吧?怎么会做出这么蠢的事情?
“你没事吧?”
温泉池外,唐归晚听到这声巨大的水花,愣了下,收刀放到身后,耳朵贴紧门框听了听。
“没事。”
被呛了几口水,修景砚连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沙哑。
真是见鬼了。
活了这么久,他还没这么狼狈过。
“哦。”
唐归晚应承,转身继续练刀法。
“归晚,你真的不和我一起吗?泡温泉要很久诶。”
“这里有备用贴身衣物,不然等会儿你自个儿泡的话,又要浪费一池水,多可惜啊。”
修景砚穿着及膝的大裤衩走到窗边,开了窗子,贼心不死道。
唐归晚出了一身绵密的细汗,脸颊泛着红晕,张着嘴微微喘着气。
“来嘛,咱们是夫妻。”
修景砚撒娇,那模样像极了一只超大号的大金毛,要是他有尾巴,这会儿估计都能摇成螺旋桨了。
唐归晚:“……”
他怎么这么幼稚?
暗处的幽影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干脆走了。
反正少夫人这身手,一般人是打不过她的,二房那边的软脚虾怕是都不够少夫人练手。
“你看这时间也很晚了,等会儿奶奶肯定还想和咱们聊会儿天儿,老人家年纪大了,不好熬夜。”
“你说呢?”
修景砚循循善诱,像披着大金毛皮的大灰狼。
唐归晚看了眼山下,身上的汗渍被山风这么一吹,有些粘腻。
“那好吧。”
“快进来,衣服我都给你备好了,在屏风后面。”
修景砚笑逐颜开,像热情的店小二似的拉开门,请她进去。
唐归晚秀眉微微蹙了蹙,这厮怎么一点都不像一族之长呢?
她见过的那些家主,无一不是冷酷无情,威风八面,跺一跺脚都能让人心肝儿颤三颤的。
他怎么回事?
“我先下去啊,你快点。”
修景砚催促她,自己先喜滋滋下温泉池。
唐归晚换了一身白色短袖短裤的丝质里衣出来,长手长脚白皙细腻,一头银灰色长发披散到腰臀上。
“有果盘、点心,还有茶、果汁,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我叫人送上来。”
修景砚不掩饰眼里的惊艳之色,起身勤快地把池子旁边的矮几挪了挪。
“我想喝椰奶。”
唐归晚咽了下口水,晚饭的时候她喝过椰奶,很好喝。
“这里。”
修景砚把椰奶递给她。
“谢谢。”
唐归晚接过,吸了一口,又香又甜。
“不够我让人再送点上来。”
修景砚面面俱到,仰着头看着她,一脸痴汉状。
“不了,我就喝这杯。”
唐归晚很果断摇头,今天她已经吃了很多好吃的了,下次师姐又要说她胖了。
“我们泡温泉吧。”
唐归晚小心把椰奶放好,又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小口含在嘴里舍不得咽。
池子很大,装二三十人都没问题。
温泉里铺了鲜花瓣,滴了香水,闻起来很沁人心脾。八壹中文網
“这香有宁神之效,不错。”
唐归晚很喜欢这个气味。
她下到温泉池里,走到修景砚对面,盘腿坐下,池水刚好没过她的双肩。
即使她穿着里衣,但白色丝质的衣服到了水下,与透明的几乎无异。
修景砚艰难移开视线,心里不禁暗骂自己犯贱!
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只要小妻子没动心,他体内的“情砂”就解不了。
别说练号了,他连亲亲抱抱举高高都有风险。
除非……他把自己阉了。
“你怎么了?”
察觉他过分炽热的视线,唐归晚眯了眯眼睛。
“咳,没事儿。”
修景砚忙轻咳掩饰,感受到身体里山雨欲来的暴烈,他连忙盘膝打坐,闭目在心中念了几遍“太上清心咒”。
“泡温泉果然舒服!”
唐归晚泡好温泉后到淋浴房洗了澡洗了头,换上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神清气爽,感觉整个人都轻盈了。
“是舒服。”
修景砚脸上的笑容有点苦,他快舒服死了!
他念了起码八百遍的“太上清心咒”,他除了当初学的时候都没这么用功。
今天他可真是又蠢又贱到家了。
明知道“情砂”的威力,不信邪,偏偏要作死。
“是吗?”唐归晚有些狐疑,“可你的脸色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修景砚尴尬,解释道:“可能我不经泡,先下去吧,不然等会儿要耽误奶奶休息了。”
唐归晚点点头,没多做他想。
两人一前一后踩着青石板下去,但老夫人早就歇息了。
“少夫人,这是老夫人吩咐厨房给您炖的燕窝,让您吃了再睡。”
白管家笑吟吟叮嘱。
“谢谢奶奶。”
唐归晚在餐桌前坐下,小口吃着燕窝。
“少主,少夫人,房间都收拾好了,我就先下去歇着了。”
白管家的暗示极其明显,修景砚看了眼专心吃东西的小妻子,内心平静无波。
“去吧。”
白管家退了下去,等唐归晚吃好后,两人一起回房。
房间的床铺换成了很老式的那种花被子,只不过牡丹花被两个大锦鲤的年画娃娃取代了,老夫人的暗示极其明显。
修景砚忍不住扶额,唐归晚愣在原地,目光直勾勾地看着那两个娃娃。
她转过头看向修景砚,努了努唇瓣才说:“我能生。”
修景砚:“……”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折磨!
你能生,我不能啊!
他怀疑老祖要磨炼的是他,而不是小妻子。
按道理来讲,“情砂”不应该种给小妻子的吗?怎么变成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