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奇怪的梦(1 / 1)

“啊切——!”

老祖又打了好几个喷嚏,连鼻涕都出来了。

“怕是小师姐在想师父了。”

未乾看了一眼,眼眸又盯着棋盘,冥思苦想怎么样才能输掉?还让师父赢得有面子?

可真是愁死了。

早知道刚才就不要杀得那么欢了。

“哼,就你机灵,就你知道?”

老祖白了他一眼,啪的一声,麻溜儿落子。

未乾一瞧,得,好不容易才做出来的破绽,师父看也不看就瞎走,这不是为难他吗?

“暄和那兔崽子差点把池塘里的虾都捞光了,说不定这会儿正和丫头吃得正欢。”

老祖捋了捋胡子,胡子编成了麦穗状,尾巴上打了个小蝴蝶结。

虽有那么几分滑稽可爱,但并不影响老祖的仙气。

未乾:“徒儿有一事不解,小师姐六识残缺,这一劫她过得去吗?为何不让她继续在门中清修?”

“清修百年,此生不下山,可解。”

老祖瞪了他一眼:“合着不是你养大的,你不心疼?就你不食人间烟火,你就不准她沾染沾染人间气?老子我养她这么大,老子还不能心疼心疼了?”

未乾:“弟子不敢,只是好奇。”

“论八字,论姻缘气,小师姐都是上上品。”

“修家那小子,不过是个极品。”

“山中那么多弟子可选,何必放小师姐下山去惹这一场红尘孽缘?扰她道心?”

老祖擤了一把鼻涕,无奈叹气:“你不懂。”

“丫头是个天命格,天煞孤星,又是天乙贵人并存,此等天命格,避尘离世解不了。”

“修家小子命硬,扛得住。”

未乾掀眸淡淡看了眼自家师父,棋子“啪”的一声落下。

掷地有声,杀局已成。

“若他扛不住,死了呢?”

“哼。”

老祖冷哼一声,轻嗤道:“只要你小子少动点手脚,他怎么着都不会死。”

“好端端你给他中什么情砂?还打着我这老头子的名号,败坏老子的名声。”

未乾:“小师姐貌美单纯,她心里只有师父交给她的任务。”

“既然她还未开悟,自然不能让她行了人事。”

“修家小子若有真心,挨得住小师姐的性子,情砂自然能解。”

“如若不能,我便是折了自己这一身本事和气运,也会保小师姐安然渡劫。”

老祖叹气,不禁摇摇头:“你啊,就是心思重。”

“枫叶谷那边应是得到消息了,下完这盘,你去留住几个人。”

“少年人的江湖,老东西就在家趴着吧。”

“是。”

未乾应承,一字落下,输得漂漂亮亮。

这一晚唐归晚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被泡在一个黑金色,刻满符篆的坛子里,她很小,是个小婴儿。

她觉得坛子里的药液让她很痛苦,张着嘴哇哇大哭,就有人往她嘴里塞了抹布。

她哭不出来了,有种窒息的感觉袭来。

后来,妈妈来了,抱着她好像哭了。

再后来,周围很吵很吵,还发生了爆炸,火光冲天,似乎所有人都在骂妈妈。

妈妈抱着她跑了很久很久,后来她们就到了幽京。

她常常见妈妈在哭,再后来她有一次和妈妈散步的时候,碰到了师父。

当时她就喜欢上了师父的胡须须,师父和妈妈说了许多话,再后来她就答应跟师父上山了。

镜头一转,她又梦见小小的自己被泡在坛子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总盯着她,嘴巴里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但她的眼神很嫌弃,甚至还掐着她脖子,拎着她起来,脸上都是厌恶的表情。

这个老太太是谁?

唐归晚很想知道,老太太又把她放回坛子里,药液没过她的头顶,她感觉自己要溺死了。

“呼——!”

忽然她吐了一口气,张开眼睛后,发现自己胸口上压着大猫猫的脑袋,旁边是四只软乎乎又奶萌的幼崽。

“猫猫……你压得我都做噩梦了。”

唐归晚长吐了几口气,坐了起来。

“呼噜噜。”

大猫猫鼻腔里发出低引擎的声音,眼神担忧地看着她,舌尖轻轻舔了舔她的手。

她抬手一抹,才发现自己脑门上都是汗。

她刚想仔细回想这个奇怪的梦时,却什么也想不起来。

唯独身体像有记忆一样,对泡在坛子里的冰冷感很清晰,像亲身经历过一样。

“没事,就是做了个噩梦。”

唐归晚摸了摸大猫猫的脑袋安慰它,自己却眉头微蹙。

真是奇怪,她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呜喔。”

心梦也睡在她卧室床边的地毯上,也跟着哼了一声,眨着小眼睛看她。

唐归晚也伸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还特地挼了一下它的耳朵。

算了,不想了。

改天回去问问妈妈就知道了。

她觉得这可能不是噩梦。

“你们再睡一会儿,我去晨练。”

唐归晚瞥了眼床头柜上的时钟,四点半,也该起床了。

最近她太放肆了,吃了很多东西。

小师侄可提醒过她,女艺人要时刻注意保持身材,不然会被老板们嫌弃。

大猫猫不放心,非要跟着她一起去。

嘴里含了一只幼崽,唐归晚只好把另一只抱起来。

心梦倒是想睡,但见大猫猫都带着娃跟着她,只好也含住一只小崽崽。

唐归晚只好一手小豹豹,一手小滚滚,带着它们到了健身房,用毛毯铺在地上后,把小崽崽放下来。

又去给心梦拿了一兜苹果,给大猫猫拿了一脸盆切好的精品牛羊肉。

“吃吧。”

摸了摸小崽崽后,才开始在健身房训练。

这个时间点大部分人都还在酣睡,郁清如却也睡不着了。

“怎么了这是?做噩梦了?”

郁清如被吓醒后就坐在床头,脸色极差,脸上血色全无。

这可把林贺图吓坏了,连忙起来给她泡了杯蜂蜜水。

郁清如一声不吭,捧着杯子小口小口品着。

“不行,我得把归晚带回来,不能让她继续在荧幕上抛头露面了。”

林贺图一愣:“这……这事情总得有个说法吧?”

“现在孩子都有这么大的热度,你说不让就不让,这也得问问她自己想不想吧?”

“清如,你怎么回事啊?”

林贺图觉得妻子还有其他的事情瞒着他,只是他尊重妻子的隐私权,从未逼问她这些事情。

但他觉得这几天妻子有些神神叨叨过头了。

“不能让她继续这样,会害死她的。”

郁清如说做就做,拿起手机就要打电话。

林贺图忙一把按住:“到底什么事情啊?现在是法治社会,谁敢谋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