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航,别担心了,一切……等思雅回来再说。”
郑南秀坐在苏远航身边,低声劝道。苏远航坐在客厅沙发上,轻抚额头,面前客厅上,摆放着一张请柬。“白家此时送请柬,摆明了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可是,我也不能不去。”
苏远航的语气,有些颓然。白家之实力,苏远航,再清楚不过!“别担心了,有秦先生在,不会出问题的。”
郑南秀叹了口气,继续劝道。“秦先生?呵呵,好一个秦先生!”
苏远航冷笑着,站起身来。自始至终,苏远航都不如苏思雅那般,相信秦牧。因为秦牧,太多次打他的脸了。苏远航那自以为妙不可言的计算预测,最后都成了笑话。苏远航认为面对袁家,毫无还手之力,可是袁家灭了。但是这一次,苏远航认为,事情不一样了。白家正在不断壮大自身,而且现在,还只有白俊辰在外抛头露面,真正的白家统治阶层,还没有发声。秦牧再想像对付袁家一样对付白家,根本就是……痴心妄想!“南秀,这一次,最丢人的恐怕就会是你所说的秦先生了。”
苏远航冷笑着。“时间会证明,我说的都是对的!”
郑南秀见到苏远航这般样子,心中很清楚,现在的苏远航,完全走进了死胡同。她只能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在这时,客厅门开。一脸疲惫的苏思雅,走了进来。苏思雅身后,只跟着夏宁,秦牧已经先行回去了。“思雅,你快过来。”
苏远航朝苏思雅招招手,然后将茶几上的请柬拿了起来。“这是谁送来的?”
苏思雅楞了一下,眉头紧锁。她伸手接过请柬,翻开随意看了一眼,顿时瞳孔微缩,心中升起一丝不安!“白家宴会?这封请柬,为什么白俊辰不找人来送给我?”
苏思雅收起请柬,低声道。白俊辰玩这一套,是不是想警告她,白家随时可能……对她的家人动手?!“我不清楚,可能是因为秦先生的缘故吧,不过……这次,我必须要去。”
苏远航表情坚毅的回答道。苏思雅摇了摇头,紧接着道:“爸,我认为还是算了,如今我们和白家,关系紧张,万一出点什么岔子,收不了场!”
“不,你爸我,纵横商界几十年,没有理由,连个后辈的邀请……都不敢去!”
苏远航,却是态度颇为坚决!白俊辰代表白家,的确在整个金陵,声威赫赫!但是苏远航,曾经的苏家掌权人,却是怕了白俊辰,他丢不起这个面子!“既然这样,届时,我陪您过去吧。”
苏思雅的心中,很是不放心,淡淡的开口道。“思雅,你就别去了,事情很复杂,白家人若是对你不利,到时候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苏远航担忧的道。苏思雅摇了摇,叹了口气道:“我去求秦先生带我过去。”
苏远航闻言,沉默了下来,他很想告诉苏思雅,即便秦牧去,也不可能有什么作用,只会更加丢人。但是苏思雅,明显会更相信秦牧一些。所以苏远航,没有说话,只是在最后,点了点头。…………碧蓝天空,万里无云。苏家车队,从别墅出发,护送苏思雅前往苏氏大厦。“秦先生,今天下午,还需劳烦您……跟我去参加一个宴会。”
苏思雅坐在车内,低声对秦牧道。秦牧微微点头,没有多言一句。“秦先生,您难道不好奇……是谁的宴会吗?”
苏思雅忍不住问道。“对我而言,是谁,都无所谓。”
秦牧语气平淡,表情古井无波。即便如此,苏思雅还是低声道:“是白俊辰的宴会,希望到时您……可以忍让一些。”
“因为这场宴会,我会和我父亲一起过去,白家那边,难免不会使一些手段。”
苏思雅很清楚,秦牧不喜欢苏远航,也绝对不会因为苏远航出了什么事情,而出手。所以,才会提前这样跟秦牧说这些。也算是,提前打个预防针。秦牧歪过头,眼神冷漠的扫过苏思雅,漠然道:“你应该很清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忍让?我的字典,没有这个词。”
言罢,秦牧微闭双目,闭目养神,根本不理会苏思雅了。苏思雅的心情复杂至极,她轻咳两声,对司机位置的夏宁道:“夏宁,下午我和秦先生离开之后,苏氏集团和我妈那边,就麻烦你了。”
“苏总,你放心吧,我保证绝对不会出任何问题。”
夏宁爽快的回答道。“停车。”
秦牧忽然开口道。夏宁一愣,正想开口发问,还是硬生生忍住了没开口,而是默默的减速。整个车队在路边停下。“我有点事情,会尽快到公司。”
秦牧没有过多解释,对苏思雅说完,便是推门下车。“秦先生……要办什么事情?”
苏思雅蹙着眉,低声道。“你不需要知道。”
秦牧此时,已经下车。他叼着根烟,站在路边。苏思雅虽然早就知道秦牧的回答,心中还是免不了有些失落,她叹了口气,对夏宁道:“走吧。”
夏宁察言观色,微微点头,再度启动车子。整个车队也随之而动。秦牧吐了个烟圈,目送着车队离开。而很快,便有一辆吉普车,从另一边开过来。军绿色的吉普车停在秦牧身前。“主宰大人!”
吉普车打开,伴随着激动的声音,只见一个约莫一米九,一身戎装的壮汉,直接跪下身来!“起来吧。”
秦牧表情淡漠,语气却有一丝,微微颤抖。面前这壮汉,是秦牧军中的部下,也曾经是秦牧的警卫,铁山。“主宰大人,五年未见,您还是一如当年!”
铁山颤抖着身体,站起身来。在他面前,站着的是军中战神,不败神话的秦牧!这让铁山,怎么能够不激动呢?!“铁山,什么时候,你都学会拍马屁了?”
秦牧语气平静。“行了,说来意吧,燕京那边让你来见我,总不可能没有目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