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炎炎的夏日,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落魄的走在青石道上,路过行人都对他避而远之,个个都在背后议论着,可他除了自嘲,什么也做不了。“这孩子真可怜,农村娃子不种地,非犟着要上什么大学,这下他那病爹也给气死了,唯一的破草房子也被他二叔霸占,如今无家可归喽”“小声点,听说他爹是肺痨死的,那玩意儿传染,躲远点吧。”
这个少年叫石岚,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父亲也是从那时起,心性大变,天天酗酒赌博,只要一输钱,就少不了吃一顿裤腰带。前不久,终于如愿以偿的考上了一所知名的理工大学,可交不起学费,便和他那赌鬼老爹要钱,可到头来钱没要上,还大吵了一架,气得老爹卧床养病一个多月,埋怨龟儿子耽误了他的赌徒事业。后来,开学在即,逼不得已偷了赌鬼老爹仅存的五千大洋交了学费,可也因此,本就体弱多病的老爹也一命呜呼了。本想找二叔帮忙安葬父亲,可到头来,落了个净身出户,房子也成了二叔的财产。他忘不了二叔鼻孔看人的姿态。“混账东西,你把你爹都给气死了,还读什么破大学,天生就是乞丐命,拿着你的破包,有多远滚多远,别说是我石雄的侄子,滚!”
今天,已经是行乞赚路费的第四天了,只有寥寥几人看他可怜施舍他一些,总共加在一起,还不够一碗面条钱,可距离开学只剩三天,如果不能准时报到会被学校通报批评,严重些就相当于弃学处理,当然学费是会退的。可是石岚不甘心,他想通过上大学,改变自己的人生,不想被命运左右。所以,他暗下决心,即使沿街乞讨,也要跨进京州理工大学的校门。可是命运又一次的捉弄了他,正当他漫不经心的为了一口吃食挨家挨户的上门乞讨,不料却被一辆疾驰而过的摩托车擦倒在路旁。“妈的,没长眼睛啊。草,居然是个臭要饭的,真晦气!”
骑车男子谩骂叫嚣着,本来准备找他点麻烦,可发现是个乞丐,便留下阵阵尾气,一走了之,连扶一下的意思都没有。石岚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靠墙坐着,看了看流血的右腿,把千苍百孔的上衣撕了一条胡乱的扎起伤口,一瘸一拐的站了起来。伤口的疼痛让他很是懊恼,他不在乎伤口是否会感染,只担心受伤会走的更慢。“吆,这不是石岚嘛,你这是在体验生活?”
一个白白胖胖的少年挡住了去路,戏谑的说道。“让开,朱和田,好狗不挡道!”
石岚扶着墙,冷冷地回道。可是那个叫朱和田的小胖子,却戳了戳他腿上的伤口,而石岚却抬头咬牙硬撑着回应,被太阳灼烤的有些黝黑的脸上,流着豆大的汗珠。“吆!贱骨头还挺能撑的。本来看你受伤挺可怜,打算给你两百大洋去处理伤口,可你把小爷我惹生气了,从裤裆下钻过去,给你五百大洋!”
朱和田耻高气昂的说完后,叉开腿,示意让石岚钻过去。石岚冷冷的凝视着他,恨不得用目光将眼前的小胖子石化,可他没有这项技能,而且更让他生气的是,居然又是用鼻孔看人!可这些天的行乞生活让他明白了一个道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古韩信甘受胯下之辱,所以现在必须忍,为了得到五百元,为了能准时报道,这个辱他受了!今日之辱,他日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