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苏苏就觉得，这人比那个将军，更厉害。也难怪将军会打不赢这人。“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冷硬的声音，就像千年不化的冰雪。“没做什么，只是让他们，效忠应该效忠的人而已。”

苏苏摊手，“两刻钟以后，你就会是孤身一人了。”

“将军，别听这个妖女胡说，我们永远效忠您。”

还有一些尚有意识的人对这人宣誓着他们的忠诚。“你是……谁？”

苏苏明白，他问的不是她的名字，而是她的身份。“我是……时空的徒弟。”

苏苏面对这男子，抬起右手，手心向上。不知何时，起风了。将苏苏的头发吹得凌乱，在空中自由飘舞。男子定定注视着苏苏，许久，在苏苏手中的漩涡即将聚拢的前一秒，男子放下手中的长枪：“我认输。你无须再增加伤员。正如你所说，他们都会是那人的士兵。你现在既然是帮他的，那么就为他再多节省一点兵力吧。”

“将军！”

“将军！”

“你真识相。”

苏苏很干脆的将手心的漩涡解除。她不是恋战的人，虽然这男子战斗力和自己差了十万八千里，不过要真的打起来，她不能保证不误伤。“我只是清晰的认知到自己的档次而已。”

男子弯腰，右手握拳放在左胸，“代我向时空问好。”

“你认识他？”

苏苏诧异。“是。”

男子点头，嘴角有一丝苦涩。苏苏点点头：“我会的。”

放眼看去，这一片偌大的军营，除了男子，竟然已经没有一人还能站立。苏苏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男子纵使有再强悍的能力，也是无力回天。她脚步轻移，脚下聚集出一个小型的龙卷风，将她的身子抬起，左手向上举起，在虚空中画了一个圈，将空间分裂。在进入圆圈的那一秒，苏苏回头。男子仰头，目不转睛看着苏苏。苏苏微微点点头，收回视线，身子消失在圆圈中。“回来了？”

小白手中抱着一个半人高的花瓶，站在走廊上，看着苏苏的突然出现，脸上没有一丝惊讶的情绪。“你这是要做什么？”

苏苏的视线在小白怀中的花瓶上上下打量。“师傅刚刚心血来潮，想要学学插花。”

小白淡定开口。“插花？”

苏苏黑线，“师傅的爱好还是那么奇特。我以为男子一般都对这些没兴趣的。”

小白本来打算离开了，听到苏苏说这话，诧异地回头，看着苏苏。“怎么？”

苏苏觉得小白的视线很怪异。“谁告诉你，师傅是男人？”

“难道不是？”

苏苏震惊了。“师傅没有性别的。”

小白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苏苏觉得她的认知收到了极大地挑战。什么叫，师傅是没有性别的？时空正好从走廊的另一端走过来，在转角处和小白汇合，微微垂头看看小白怀里的花瓶，满意点点头，见苏苏站在不远处呆呆看着自己，时空皱眉：“怎么？”

苏苏目瞪口呆摇头。“她怎么了？”

时空问小白。小白偏头想了下，回答：“大概是今天才发现，师傅您并不是男人吧。”

“谁告诉她我是男人的？”

时空无语。他从被创造开始，就没有性别。虽然说在性格上潜意识中多偏向了男子一点，但是脱下那一身大红袍，那是绝对的洗衣板，从头平到脚。或许这根本算不上是一具身体，可是时空就这么顶着这具身体，过了不知道多少个世纪和轮回。他不是女人，却也不是男人。“走吧。”

时空转身，“将花瓶抱到我房间里去。”

走出没几步，时空又回头看着苏苏：“我最近不想动，要是有不识相的客人上门，你负责接待。”

“是！”

苏苏下意识回答。“师傅……”小白迟疑。“放心，我还有一段时间。只是她也该好好锻炼起来了。以后，她也是你的主人，知道吗？”

小白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