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番外(1 / 1)

一场醉酒,起来,一身酒气,一屋子,师兄弟七个大男人,难得的,没一个睡在榻上的,全歪在了大殿上,且还是衣衫不整的,没一个身上没印记的,怎么叫都叫不醒也就罢了,开怀下的宿醉罢了,叫不醒也就叫不醒了罢,之前紧绷的心神舒缓过,恢复了也自就醒了。可这身上有印记就有些不太好了,特别是,这印记,还是各种的样子,还什么位置都有。罢了,先不管他们了,还是先管自己吧,他们不过背上有几个猫爪,自己这儿,可是一身的印子,有几个,还在那个位置,不早点消了,让人不小心看到了,误会了,可就不好了。宿醉醒来,看着一殿的能算回归了平常的全中了暗算的自家师弟们,从他们身上的印子,连同头天宿醉时脑中的模糊的片段,也模糊记起头一天都发生了什么。知道叫不醒这一殿的人,发现了自己身上的异处,道玄不再想着叫人,而是快速找到自己的罩衣披好,然后,受惊了般的,快步走出大殿,然后,三步并两步的,跑去了后殿自己的寝室。用法诀关了门,快速取了套里外三新的衣服,拿着便进了寝室后的浴室,一个法诀化出前后两面水镜,去了衣衫,仔细照着,细心察看过身上印记都是什么后,咬着牙的低低的恨咒了声。就着水镜,依着对搞事的人的了解,先药水后法术的几次试探,虽终于成功消除身上的报有印记,便也成功的弄的自己面颊绯红,一身是汗,更是因为药液的成份,心神受了不小冲击。确定了身上印记全部去尽,恨恨的一挥手散了水镜,然后一挥手直接化出一浴池极寒冰水,然后,边恨恨的咒着坐进水时舒缓因药液的成分引起的不适,边努力的清除身上的酒气。苏曦,你等着,除非你永不出现,否则,这事儿不算完。边努力借冰水之寒调解身上因药液里遇酒引出的不适,边努力的化散酒气,同时,努力的抹除,昨晚酒醉时的那些,被那个混蛋用法术,加进自己记忆里的,明摆着是假的,那让自己脸红的模糊记忆,心里恨恨的念着,早晚要好好收拾人一顿不可。只,便是全宗门所有长老都想收拾人,也得能找到这个人才好吧,这都多少年了,自上次正邪之战至今,那狠是捉弄了自己一众师兄弟的那个姓苏的,却消失般的,没了踪迹。家族之地凭空消失,常住之处虽仍有居所,但灰尘厚重,蛛网密布,破败的,显是早便没人居住,就连常落脚的几位关系不错的好友处,也是自大战结束再无他的消息。让青云这众,心里暗暗的恨恨的想收拾人的,只能把收拾人的事儿放下,转而开始四处打听,这交游广阔的好友,这么多年没音讯是为了什么,只,似乎都不是好消息,最近的一个最坏的,还是个只证实了一半的,没下文。上古北荒的极寒之地?那里,可是死地啊?可,却也不得不信吧,他放在自家这边的验生石,灭了很久了。群仙宴被一个小男孩吸引,还在他身上暗下跟踪咒?呵,早前若有人这么跟自己说,自己怕是会回他一个白眼吧,男性中的至阳之身,早就修到九重天的修行客,什么样的男孩子,能引的自己注意到了人不说,还暗下跟踪咒?但,偏就真下了,也偏就真被吸引了。特别么?是特别,不是别的,而是气息,那小童的气息,跟自己认识的苏曦,像了个十成十。没注意时没发现,注意时,越关注越发现,那小子不论是性子还是处事,还是身上的气息,全跟苏曦一样,除了容貌外,不,容貌里要除了眼睛,这个小子,几是苏曦的翻版。连衣品和穿衣束发还有平时的饮食习惯都是。还想着找上门去问问的,可,发现了他身上被好几个人暗中下了追踪咒,也知道了下追踪咒的都是谁后,却有些迟疑的,直到另两家,因着自己也在暗中跟着那人,彼此发现,才坐在了一起。“见过几位前辈,晚辈是因为,早前在冰原修行时,得他指点,修为突破,后又在群仙宴上见过他,因他当时的位子,还有他在群仙宴上的表现,所以对自称不过八岁的他产生了好奇,才暗自下了追踪咒。”

“不相干的,老道也是因为群仙宴时见到他,发现他身上的气息太过熟悉,才用了跟踪咒,会跟过来,是在后来,偶然观微,看到他用的兵器,怀疑他跟老道的一位确定故去的故人有关,所以跟着他。”

“一是想看看他与那故人有何关系,二是,想找机会问一下,他手上的兵器的样式是从何而来。老道说的那位故人,是苏曦,几位怕是都认识,也都打过交道的。千年前,他验生石灭时,老道卜到的,他出现的最后之处,是上古北荒的极寒之地。”

当着找上门的白子画、紫胤、清和三人的面,知道他们要问什么的道玄,在白子画说了自己为何跟着人后,也直接说出了自己会跟着那小童的原因。“道长怀疑他是苏曦的转世或都家中亲近后辈?”

“苏曦生在血泊,未生无父,生而母死,被师傅养到四岁,五岁时为寻药进了深山,误打误撞的,从天墉的问心路上了天墉,原该拜入天墉的,只,一是他上天墉本就是为寻药救人,回去原就该然,二则,也不知是好是坏,他在问心路最后几阶,直接突破,由武入道,一步一重天,等走完问心路,直接到了七重天巅峰。”

听说,紫胤直接说的自己知道。“可,为何后来反又放过?”

听说,与人相交,却不知还有此事的清和,皱眉问道。“本门长老爱惜心起,取了药同去,但,再回来却是直接放手的一人回来。门中他人问起,才知,那孩子,山中寻药为的救的是养父,只,身上伤重病重,仙药再好,生机将绝,也不过缓痛,那养父,不过多过了三月无病无痛的最后岁月,临终时,让那孩子知道了自己身世罢了。”

“身世有异?”

“朝堂退下的苏将军嫡幼子的遗腹子,生父体弱,娶妻不过三年便留下腹怀娇生的嫡妻去了,嫡妻在苏家老宅生产时,身边只有老仆是因为,当时恰逢前线战事吃紧,苏家满门都上了前线。”

“你说他生在血泊,其母生时出事了?”

“江湖比斗,半夜打斗,没注意道路,误入苏家旧宅,老仆上前阻止,被性恶的一方直接一剑刺死,其母受惊,直接早产,虽平安生下娇生,便,产后血崩,没救回来。”

“天墉跟去的长老没把人带回来,是因他身世?记得没错,你说的那一战,是人间这皇帝,定江山后打的最惨的一场大战,数万将士,战后,平安回来的,不过几千?”

“若是那一战,苏家当时并无战死之人。且,你说,其母早产,是因两方比试,误入苏府,为恶的一方,杀了苏家老仆,让产妇受惊早产,产妇死在产后血崩?他养父知道那恶的是谁,他去报仇去了?”

“哪儿还有什么恶的,他养父是那孩子生母师傅,路过那里,看到了那一幕,怒上心头,直接不问是非,将两人都杀了。只,终还是去的晚,徒弟受惊早产,挣扎着生下娇儿后就死了。”

“那孩子要认祖归宗?不对了呢,既是师傅,徒弟嫁的谁他不是不知,这孩子苏家不是不知,那又是为的什么?”

“他养父是太华外门弟子。”

“什么?他没进太华啊?他的事,太华怕是没人知道呢都。”

“他送走养父,跟他去的天墉的长老,原是要带他先去见过家中人,然后一起去过太华,然后再想法子把他带上天墉的。”

“不是太华有事,他的资质,若去了太华,太华万没不收入门,反倒放过的道理,你又说了,那长老是一人回的天墉,那么,苏家不允?”

“跟苏家无关,那时,苏家,那孩子亲近长辈,不是后来战死边关,便是年老善终,已经尽数过世多年,苏家,不过一些他的平辈之人,彼此并不亲近。”

“他那次回去,不过见了见当时关系还算不错的,当时苏家掌权,留了些他早前得自养父的一些,做为武将的苏家也能用的,便离开了,用的是随好友出远门寻药,去的日久,且去处险,能否平安转回未知,会回去,不过是,免得将来若果去世,送他骨灰回来的人,被家人拦了不让进门。”

“竟然没说么?竟然关系差到那般了么?”

“不是因为关系差。而是,苏家毕竟在朝,有个修行的,是倚仗不假,但,不小心传出去,于帝王,却怕是会因此忌惮,他当时又不过没入门的,只能算才刚入道的,为了他这个还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的,让苏家被皇帝忌惮,不妥。”

“竟然是为了这个,那,后来呢,苏家不知,也不是阻碍,可我太华可没见到正主啊,这又是因的什么?”

“一起出来后,去太华路上,那孩子整理他养父遗物时,发现了一本书,书籍封面无字,翻开四页,才见字迹,字迹那孩子认得,于是,两人分开,那孩子去书籍所写之处,长老替他去太华,把这件事了结,等他日后从去的那处平安回来,再说他是去太华还是去天墉的事。”

“两问,一书是何书,能让天墉长老放手?二,天墉长老放手究竟是因为书,还是另有因由。”

“书是一本水行的修行之书和一本药典的手抄本合订本,内容,全都完整无错也并无任何丢失,只,该是出处的地方,却是空白,后一页,是其养父亲笔,写着书籍因何而得。”

“天墉长老放手,一是因为,有那两本书,以孩子资质,不出三年,必能无惊无险的达到九重天,去不去太华,拜不拜入天墉,于苏曦,并非必要。”

“二是因为,那书的得法,是有人送那人的,且送他书的人,说的明白,给的不是他,但要他亲抄了两本书后,贴身带着,不对人说的带到老死。他若愿意,且保证做到,到死都不对人提,也不对任何人说,且保证临死时不会损毁那手抄本,那两本书的内容,他能学能用,且每年会有人给他三千两黄金。且从那人后面记录的得金记录看,他将死前,苏曦出门后不久,他才得了又一笔。”

“是为苏曦?”

“该是,那书上最后,那人记录的得金记录和花用的那页后,那人清楚写着,两本书中间和首页的那三张白纸,是他抄好书后,依那人交待,装订在一起时,那人让他那么放的。”

“白纸?没有白纸,或白纸有异?”

“苏曦拿给同去的天墉长老看的书,首页和中间都没白纸,而是六张路观图,也正是因此,那跟着苏曦走了一场的天墉的那位长老,在跟着苏曦,走过那六张,明是藏宝图的地方,看着苏曦果拿到了那些图下写的东西后,送苏曦去了藏宝图标的地方,拿到的书信所写的地方,约定若他平安有成,成功出来,一定会去天墉让他知道。”

“后来呢,我见苏曦,他已是九重天巅峰。”

“进去不到一年半,他便离开那里去了天墉,境界九重天。”

“咝,是那次我去找你见他那次么?”

“比那个早,他第一次上天墉时是冬天,那时他七岁,第二次去那里时是秋天的九月,他刚过九岁生日不过三天。”

“呵,便宜天墉了。”

“嗯?凝虚没跟你们说?”

“呵,就猜跟着去的只会是他。他那段时间,根本就没去过太华。若非不知,你觉的,我可会比你晚十年才第一次见他?”

“呵呵,要怨去怨凝虚,跟老道可没关系。”

“哼,只,如此一来,却不得不问,凝虚送他最后去的那处,在哪里?”

“东海之东,太华、长留、天墉、青云之间,靠近东极雪原,大家都知道的那个方向的唯一的那个小岛。呵,可是更怨了?”

“回头找凝虚算去。”

“呵,随意。”

“可有听他说过,那边的是家人还是什么?”

“外祖修行之地,也是外祖一脉埋骨之地。”

“可知他外祖是哪家?”

“凌。北海凌,可还恼么?”

“哼。”

“这凌家很有名么?”

“你或许没听过北海凌家,但,东华帝君府执律少司命凌司命,你该是也多少听过的,再一个,东华帝君重新掌帝位后,天庭执律司凌执律,你师傅若跟你们讲古,多少该是会提到些的,你或许没听过北海凌家,但,东华帝君坐下凌家,你该是听过的。”

“竟然这个凌家,好显赫。”

“空荡荡一个祖地,除了一个能做居处的,清洁干净,同样什么都没有空房子,一片空田地什么都没,再显赫,于他苏曦,能有什么?”

“受指点而去,东西半点没得?”

“一个玉盒,三个玉简,四张药方,一张图,两堆材料。凭着玉盒里的丹药和玉简的传法讲解,修为直上九重天,医术剑法杂学,能算是当世翘楚,他那次去天墉,是找凝虚求他帮忙炼药,顺便,问他可有认识的炼剑炼器的达者,想求一柄佩剑。”

“是这柄?”

“不是,那时不过刚到九重天,虽修为到了,但,因着并不适应,练习时,一直用的是他用竹子削的,所以,那次,他想求的,是跟他带去的木剑样子一样的一柄子母剑,而且,那时,他还只是水行,剑招里并不隐冰含雷,也没那么大威力。”

“威力变大是后来又有机遇?”

“他招的,受托煅造,那小子带去的材料什么都有,只冰魄寒铁虽有却不多,虽也够用,但,经不得耗损,加上当时我也正好也有事要去冰原,加上凝虚也有事要过来,便索性一起同行,回去路上遇到他,被凝虚撩的,非要比剑阵不说,还要在比前先将如何推演的一起讲了。”

好笑的指着那一波算是亏了的道玄,紫胤好笑应道。“他就在旁边?”

“五感闭着,沉在那冰原的那能算人尽皆知的大湖里修行,又比我们三人都到的早,偏还最后找的试剑招的方法是对着那湖试。没人知道下,他道玄用尽全力的一个剑阵,把人给惊的差点成了废人。”

“虽后来没事,但,错就是错,少不得总要补偿,偏那是个精的,也偏凌家传下绝学无数,那小子最喜欢的是药是毒不说,还最喜欢阵法。可怜哦,理亏下,才刚当掌没几年,便把派里绝学让外人先自家师兄弟学了个通透去。要不是那小子还算有良心,走时留下了他得的苏家的医药和阵法上,没说不能外传的那些的手抄副本。要不是后来,一来二去的成了忘年友,他那次怕是亏的大了去。”

“谁知他竟是个过眼不忘,过耳能诵的不说,还是个理解力惊人,资质惊人的。”

“我记得我当时传音给你,那小子是星辰为筋的道胎剑骨。还是五行同根,只稍偏水和冰雷三行的,修的是极寒的星辰阴水。要你看好你家的书,别亏了老底去。”

“我当你逗我呢,星蕴是至寒的星辰冰龙,龙凤在肩,麒麟在腰,玄武托足,云龙隐背,道纹隐眉心,星辰为筋,冰玉护中丹,七脉皆是极寒冰莲,冰魄入眼的道胎剑骨,还是寒玉结丹鼎,冰莲现三花入神识的,至阳里的至阴至寒,寒到极点的道胎,上亿年能有一个,也出不在凡间的,怎么偏他占全的不说,还就真是凡人为父母。而且,按说你当时与他也不过才识,怎么会知道这些?”

“受托炼制兵器,我总得知道,他适合什么样的吧,光凭一个做样子的,光凭修为,老道给人造兵器,几时是这般造的,自是要试出他的路子,知道他的习惯,才会应下,我跟你说的,是我亲见亲经,你不肯信,那,受亏只能自认了。”

“算不是特别亏吧?有这么可个交陪的,可托生死的,他赚了呢。记的没错,他的师弟师妹,苏曦可是救了不止一次,好几次,为救那几个,苏曦可是伤的不轻。”

“呵,这是醋了呢。说的跟你太华和我天墉没得此惠似的,不说涵素和两派门下,连你我和他道玄,好几次可都是他护下的呢,护咱们的,他哪次伤的轻了?有什么好醋的呢。”

“不能醋呢。好东西先想的不是你就是他道玄,除非是药类的,就算是药,也还是先是凝虚,后是田不易再后来才轮道我,虽是三家平分,但,老道可是排你们后的,我醋不得呢是?”

“呵,这可不是咱们的事,是你自招的吧?第一次相逢便是因着比试,再然后,但也不知是比发了性子还是怎么,相见少有不动药丹的,若不是后来你自动认负,不再动手,且不知会比到何时去,那一阵,咱们这些个关系好的,人人躲着你们走,可不是老道惹的呢。”

“竟是因这个?”

“不然呢?”

“那我可真冤了,不认识前第一次相遇,不是天墉,是昆仑附近,是我找上他,这不假,身边跟着个早前看到他杀我太华弟子的外门弟子也是实,那弟子他都杀了,我不过找上门去问问怎么回事,又不是问不得,可,刚见面,门下弟子才指认了人,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被兜头盖脸洒了一袋毒药。”

“不是毒吧?”

“是,都不是毒,细算不过些捉弄人的药,老道身上有解药,没任何事,可我带去的可是外门,他可是实实在在难受了三个月的。”

“不知情就乱多嘴,没死已是轻的。”

“等等,到底因道什么,你俩一说此事就站他那边,他人都杀了,之前参与的那外门,没多久也被苏曦杀了,这会儿苏曦也没在,现在该是能说的吧?”

“你真不知?”

“知道什么?”

“苏曦杀那两人为的什么,你真不知?”

“我要知道,若真是门下无礼,紫胤,你觉得,以我为人,那门下会如何?我可是会为个有错的,找没错的人的事的?”

“京城苏家,做家主的苏家主的嫡幼子,不小心撞了你那徒弟,就是苏曦杀的那位,那孩子当时便道了歉的,还代他付了他在京城一天的花销,还送上数套京城最贵的成衣店出的最贵的成衣,更在落脚的客栈付了店钱外留了大笔的钱算做道歉,你那徒弟,好处尽数收了,却转脚把那孩子送到了当时还正胜年的皇帝的寝室,还是下了药的。”

“要不是当时苏曦正好在皇帝处,要不是苏曦跟皇帝关系好,若不是那天皇帝喝醉昏睡,送他回去的正是苏曦,那被他用手段送过去的苏家嫡幼子,怕是真只能一死了之了。这事到我这儿,打上太华都是轻的,你信不信?”

听言,道玄摇了摇头,说出自己知道的陈年旧事。“我信,可你也该知道,若老道知道,那俩弟子,我不会容他活着。”

听说是此事,清和面现诧异之色,直言道。“就因知道你,且,做此事的,只那死的两人是太华的,搭手的除了苏曦出手除的那个你太华的外门,其他,全是那弟子家中家仆,所以,苏曦才只弄死那两人,并没将此事闹大,一是,此事事关苏家那孩子脸面,本就不好宣之人前。”

“再一个,此事出后,做此事的那两人的同样在京为官的家人,被苏曦查出错处,交皇帝好友,第二天直接举家入罪,连家仆一起,全被皇帝收拾了,除了后来,他托老道送去太华的那两个婴儿,那两家十族,连主子带奴才,没活口。”

“那两家?”

“皇帝定鼎后第一大杀,杀的还是真该杀的,天下,没人不知吧。”

“苏家那孩子呢?”

“苏家那孩子,苏曦给那孩子解了药,改了记忆,送回那孩子,把苏家所有无职的全接到了青云门弟子居所,有资质的后辈,不是送去了天墉便是送进了青云,全走了修行路。”

“青云苏家?”

知道青云山脚,出名的修行世家都有哪些,白子画惊了一声。“是,青云苏家。”

轻笑着饮了杯茶,道玄边给几人续杯,边笑应了一声,很得意苏家最后传出的名号是青云苏家。“呵,青云钱袋子。”

“也是天墉和你太华的钱袋子吧?少你太华什么了呢,不过晚几年才有弟子入你太华,药道医道好修呢是,连这也能醋。”

“嗯?药道医道?别说,苏曦眼里,我太华拿出手的,就药道医术。”

“你自己做下的吧?第二次见面起,哪次没用药?太华,他最先认识的,最熟的就你这个用药的,想起你也全是为的药,没跟太华其他人交往前,你让他怎么想太华?”

没好气的白了眼清和,道玄笑着说着自己知道的。“呃。呵,倒还真是。只,后来呢?你送了那两个婴儿来时,苏家可是仍有不少在朝的呢。那皇帝真没疑心苏家?”

“苏家当时,只有嫡脉嫡长那脉当着族长的那家还掌兵权,其他,早就在苏曦修到九重天,暗自回去见了那平辈的苏家族长后,先后的慢慢以抱病等理由,交了兵权,暗地里转修苏曦暗自送回去的入门道术了,只,因着都是初学,苏家上下并没宣扬。”

“皇帝不知?”

“苏曦彼时跟皇帝已是忘年交,且,救驾多次不说,陪他征战,助他治国,治水患,平时疫,灭天花,疫时施药,乱起彼甲,皇帝眼里,苏曦彼时已是国士,且早就以国师之礼相待。”

“有他和当时并没开始修道的苏家当时还掌兵权的在朝的那支,其他的苏家人,平时并不显露功夫,也不惹事下,便是全迁出了帝都,有那护国的,一心为民的苏曦和掌兵权的苏将军一家在京,皇帝会多上心那些人?”

“呵,倒也是。那后来呢,他可还做了什么?我可不信,出了那事,在他那般做过一场后,以苏曦之智,对苏家,他会半点不做防护。”

“当然不是,送来孩子,说明来历,让我送上太华后,他去天宫求见还没退位仍是天帝的东华帝君,讲明身份身世,求赐庇护。被爱才的东华帝君赐职天庭执律司少执律,并为他开了帝君亲自封了多年的,凌家在天庭的住处,还特许他可以随意走动,无事不上朝。”

“倒是不知还有此事,如此,倒是难怪。”

“蛮荒战场,身边带的都是天庭强兵?”

“不是么?这事,怕是没几人知道吧?”

“呵,不至于连这都醋呢吧,这事他是只跟我和紫胤说了,是再没说给其他任何人,可青云天墉太华,哪家没得其惠呢是?他手里流出的书,你我哪家没呢是?更别说材料什么的,你我哪家少了呢是?”

“哼,后来呢?天庭不管人间事,他去天庭,在朝的苏家,能得佑不假,可护不周全吧?”

“入职天庭半年后,拿着他从天庭外祖辈的住处和爱才的东华帝君的书房得的书简的手抄副本,和入职后,天庭发的炼器炼药材料,连同他搜集的各种材料,拉上老道一起寻上紫胤。”

“用他从得的书籍里,推演出的制器法,用他找天庭的东华帝君求的炼器炉,还有他在天庭得的那些书的手抄副本,求了老道和紫胤跟凝虚一起出手,帮他炼了一批护身的带护主传送的玉佩,和无数救命治病医外伤解毒的药丹。”

“呵。”

“且少来吧,那时,他不过刚满十一,才受封帝师一年,当天庭执律司少执律七月,他跟太华,跟你都不熟呢,好吧。”

“不过也快了,那次之后不久,他托人送了份东西上你青云,他要的多,又是私事,为的还是在朝的,不好用天庭的造办,求你帮忙,你一个人弄不了,拉上能帮上忙的你师弟田不易和曾书常,扯上凝虚,又拉上老道,一起为那个忙了一年。”

“好处也不少吧?”

“呵,确实,大部分不是种子就是药苗,再加上那些,抄好的四份,分了两家的那些书,好处确实不少。”

“还在再算上材料剩下的吧?”

“呵,他还为自己求了一柄兵器,到最后,除了冰魄和寒玉寒铁剩的多,其他的,剩下还真不多,那时,老道那还没收拾呢,你就去了,那柄剑剑身的异处因何而有,你可是知道的。再然后的事,你们间的,你是亲经,该不用我说。”

“那次?”

“是那次。倒是没问你,你跟着那小子倒底因何,若只为手中剑的样式,又不是不能直接问,你这躲在暗处跟着是怎么?”

轻应一声,转看道玄,紫胤好奇的问道。“还没问你,苏曦没后,苏家呢,跟苏曦亲近的不是没有,那孩子以你见,真不是苏的家人?”

“苏家在太华青云天墉都有哪些,青云苏家又是如何,别说你这做青云掌教的不知道。那孩子是不是,你真看不出来?”

“苏家一直在朝的除了苏曦,另外那家,从来都是几家轮的,我认得出才是真有鬼了。”

“呵,为这个啊,这十年,在朝的是太华出去的那十个,人你都认识,家里都有什么人,你不是不知。”

“真不是?”

“不是。要我说,你真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苏曦无后,那小子跟苏家无关,他若真跟苏曦有关,左不过那么几个因由,一,他跟苏曦外家那些人有关,二他就是苏曦转世,三,他是苏曦徒弟,四,你看着熟悉的,觉的是苏曦的兵器的那个,也不过巧合下的相类。”

“是不敢问吧,至交好友,接受死讯都不容易,好容易见到个像的,换我,我也是轻易的不敢问,只,他真跟苏曦有关么?”

听说,因提到苏曦,有伤感的清和接话道。“苏曦出事前的修为是九重天巅峰,他的资质你们知道,此子,你们可细看过?”

“怎么?”

“苏曦出事至今才过多久,这天下,真会再出一个一样的资质的么?”

“一样?”

“星蕴是至寒的星辰冰龙,龙凤在肩,麒麟在腰,玄武托足,云龙隐背,道纹隐眉心,星辰为筋,冰玉护中丹,七脉皆是极寒冰莲,冰魄入眼的道胎剑骨,还是寒玉结丹鼎,冰莲现三花入神识的,至阳里的至阴至寒,寒到极点的道胎?你确定?”

“人大家都见了的,便是只一面,又离的远,别的不说,可,修水行,修行里隐冰含雷,是人都能看出来吧?”

“隐冰含雷?道长可认得此几物?”

听说,得了惠的白子画拿出自己才得的几样东西,摆在道玄面前。“怎会不认得,一剑天雷网,冰寒群魔惊。这句话你怕是也听过的。”

“听家师说过,说是那位几位前辈都认识的苏前辈的绝学,寒冰剑网和天罡泯魔剑阵的另一种叫法?”

“你这把剑,是苏曦早前用的佩剑,此剑,不光我和紫胤清和见过,拿回去,你师傅也必是认得的。”

“呵,故人之物再现,却是人事已非。”

“怎会不认得。这还是老道亲自铸的呢。看,这里,这是他当年得了此剑后,非要跟涵素比,两剑相击时,留的痕迹,当时,可是把他心痛的,抱着剑扯着涵素就跑我那儿,让我评理去了,也巧铸剑时,他给的材料里的冰魄还剩下不少,我便取了一块,替他补了。”

见到此物,想起旧事故友的紫胤,边说边拿起宝剑,抽出剑身,指着剑身处,一处颜色深了些的冰魄的气息更重些的地方说道。“哪里是什么评理,分明是心痛后悔了,抹不开脸的,只好变个法儿求你帮他修剑罢了。”

听说知道此事的,当时正巧也在的清和笑的说道。“谁不知呢,也罢了吧,习剑之人,得了好兵器,一时忘形,忘了涵素是习重剑的,且当时才刚突破八重天不过十天。”

一样知道的紫胤边说边把剑重新合上,然后看着白子画道:“这剑,于老道,不过替故友铸的故物。于他道玄,不是是故友早前常用兵器,于清和,不过那姓苏的一个笑话,可于你师傅,可就是恩公之物了。”

“苏曦于家师有恩?”

“你师傅早前还没当上掌门时,奉师命去老道那儿,找老道取他师傅早前求老道帮着修补的兵器,好巧不巧的,正赶上苏曦有闲,在老道那儿,和清和跟道玄比试各自新推演出的剑阵,一朝得悟,修为精进。”

“这原是好事,只,偏你师傅,是观剑阵悟的,且还是不自知的悟了,偏不巧的,你师傅当时真算不上剑修。一身修为乱到极致,若不是苏曦意外回头发现了,及时出手,用自己在天庭得自奇药异丹的,早前炼化的千年修为,护下你师傅修为半点不损的成功突破三重天,只怕,你师傅后来也当不上掌门。”

“而且,早前蛮荒那一战,你师傅中了暗算,被剧毒伤到,也是他和清和发现,由他一人用剑阵护下三人,由清和回援,用苏曦手里的百碧珠解的你师傅的毒。”

“那百碧珠,苏曦后来给了你师傅护身后,你师傅直接跑来,用三份寒冰冰魄,求紫胤出手,把那珠子炼成了一个玉牌,不离身的带到现在。就是你师傅腰间的掌门宫羽上的吊的那个玉牌。”

“而你拿出的这几样,老道也都认识,连他俩都是当时之事的正主儿。”

面带怀念的说着早年故人旧事,紫胤边说边把剑放还给白子画,然后,便指着另外几样,继续说道。“寒冰护身珠,护神魂的东西,咱们三个是都有,是苏曦在极北的极寒冰原找到的冰魄炼的,是我和苏曦炼的,用的是炼丹的炼法,一半炼器一半炼药的材料,紫胤的炉子。”

听说,道玄面带怀念点着其中的一个串了绳子做成压袍的玉佩说道。“我出的丹药材料,苏曦出的炼器的材料,道玄和紫胤一起下手分的冰魄,苏曦放炼器的材料,我放炼丹的材料,看炉子的是道玄和紫胤,用了八十一天,一共成了六十个,四人平分,一人十五个。紫胤肯借炉子,还是苏曦给了他一大块极品冰魄。”

看到旧物,想起旧人,清和同样面带怀念的说道。“就知道你们眼红那个冰魄。想都别想,那东西用的好,可是能出柄极品好剑的,老道当年答应了苏曦,等他成功突破十重天,为他用那冰魄按他画的图炼一柄更好的冰剑的,材料他当初都已经给齐了的,你们,且是别想。”

“只话说回来,老道是因着他看着跟苏曦该是有关,想问不敢,这才跟在了暗处,你紫胤又是为的什么?”

“月前,他太华掌门的关门徒弟,兔子、猫儿、公鸡、小鸡,狐狸,幼虎的轮了轮的变,还是没解药的,没任何规律的轮了轮的变的整整变了十八天,他清和自是少不了要查。”

“是那孩子?可是做了什么?我才跟了过来不过三天,可是两家早前有什么误会?”

“不清楚,这事儿出了有些天了,没头绪的漫天撒网,我们会查那孩子,找到这儿,也不过是今天。”

“子画可是知道?”

“不太清楚,虽有追踪咒,但,也不知是他发现了还是去的地方有异,并不能很好的追踪他,子画会在这里,还是因师命,并非因他。”

“道衍?他让你来这儿?可是有事?”

“早前师傅算出子画有一生死劫,最近再卜,卜出那劫带了生机,只,得生机的法子,却是让子画在二十五日前的子初时,去前面冰原里那人尽皆知的湖边,等那以极高的高度极快的速度,御云到了这里,然后连人带云一起埋进湖里,在湖里呆足二十天的人,跟在他身后,直到十年后,子画过了生日后。”

“十年?那你可有的跟了,两人现在还不算熟吧?”

“他?”

“该是他,来此二十五日,只他在二十三日前,如师傅卜卦中所显,御着云,以极快的速度,极高的高度,一头扎进了那边那湖里,也真的呆足了二十天。他离开那里前,那里没再有过别人。”

“可还有别的异处?”

“能查得到的,只知道,是从京城御云来的这边。若一定要说有异,只一个,不知道算不算的,追踪咒上显示的,他御云出京都时,云飞的极高极快,给人的感觉,像似是受了极大的惊吓,过这边时确实路过了太华,但,追踪咒显示,他一路高来高去的,速度并没变慢,更并没停过,前辈确定是他?”

“不会错了,有这些个东西,那小子显是跟苏曦关系不浅,若真是太华的人招了他,依苏曦的性子,连着十八天轮着轮的变动物只是轻的。”

“惊吓?”

“不知为何,晚辈当时人在旁边,亲眼见的,不过,他连人带云直接撞进身旁冰原的那个能算人尽皆知的大冰湖里,且是直沉湖里的,直接在湖里呆了二十天。再出来,并没看出有任何异处。”

“什么样的惊吓,能把人吓的直接沉冰水里二十天?”

“不知道,不过,最新的消息,京城那边,皇宫里的太子,林候家的公子前后脚的成年了,且腕上腕记是金花。”

“太华有人,把他送去了那两家?谁?”

“道友冷静,此事,怕是意外,且,怕是另有内情。”

“你发现了什么?”

“你可还记得苏曦的体质?”

“星蕴是至寒的星辰冰龙,龙凤在肩,麒麟在腰,玄武托足,云龙隐背,道纹隐眉心,星辰为筋,冰玉护中丹,七脉皆是极寒冰莲,冰魄入眼的道胎剑骨,还是寒玉结丹鼎,冰莲现三花入神识的,至阳里的至阴至寒,寒到极点的道胎,怎么?”

“正常情况下,男子中,极寒极阴的体质,真成年就破的身的,会有什么,你可还记得?便是能有法术隐了额间标记,身上的气息,走路的步态,什么样的遮掩法,能成功掩的,你我都看不出异样?而且,你怕是忘记了,苏曦可算是老道看着成年的,而且,你怕是忘了,你跟苏曦相见时,苏曦已是成年,且世间行走,苏曦可是没遮掩过自己容貌,他是什么样子,你真回想不起来?”

“而且,你想的若是真的,以你对苏曦的了解,若他真是跟苏曦有关,不管是转世还是其他,那太子和林候家的公子,能活的可能性有几成?你太华那弟子,能活的可能性又有几成?”

“是啊,若真是那变动物的弟子做了什么,只连着十八天轮了轮的变动物,然后便没了下文,哪家修道的是这么好说话的?”

“这种事,怎么查,怎么问?”

“真要查,从你太华那位弟子查起,说不得会能有些什么收获。特别是,他最近都到过哪里,身上带的何药,做过何事,还有一个,可有在外人面前拿过什么药粉药香类的药丹没。”

“且别说了,蛮荒战前,东华帝君传位前,下的令,天下仙门,修行弟子,人间行走禁忌,可不是摆闲闹着玩的,谁敢轻犯?而且,人恢复后,他清和拉着他家掌门,拎了人,直接来了天墉不说,还直接扔了天墉的识错阵里了,还是喂了太华的真话酒的。”

“结果呢?”

“问来问去,唯一可能真招了人的,京都时在一家酒楼吃饭,吃完离开时,不小心把一个刚上楼的,撞到了两个跟自己一样要下楼的人怀里,让三个人跌成了滚地葫芦,可,他当时就赔了礼的。”

“能问下那跌在一起的三人的容貌么?”

“你怀疑,要下楼的那俩一个是太子,一个是林家子,而当时,跟他们跌在一起的人是那孩子?”

“不然,这三人扯不上关系的吧?”

“真这么回事,可是真倒霉的。”

“若真是这样,那边那位,便是苏曦转世,怕是记忆也是个不全的,你们谁还要去见的?”

“总得去看过是不是吧?再一个,若真是咱们猜的那事惊了他,不去关心下,也说不过去吧?”

“若真是因着那个惊了,且他的体质真是他道玄说的,咱们在坐的,有一个算一个,男人里,至刚至阳的,且暂且别靠近才是真为他好。不然,怕是真要惊出事来。”

“你这是要走?”

“这些东西都出现了,老道早前答应苏曦的那柄好剑,也该开炉了,那可是要炼不短时间的。”

“如此你我同行,早前许了,你若真炼那柄剑,剑柄和剑鞘我来做的,材料我早就找好随身带了很久了,你既开炉,就一起吧。”

“如此,此处有劳子画暗中代为照看,这是谢仪,这些丹药还请抽空转交,太华弟子惹下事来,虽说不得,但,少不得赔礼却也是该的。给他就好,不用再多说什么。”

“是极,烦劳了,这是我的谢仪,哦,这册子是苏曦早前所写,里面是他修的水行功法和雷行冰行的相关法术。那小子便不是苏曦,能指点你成功突破,怕是也不是个弱的没见识的。”

“你既然能得他指点,这些个东西便拿去吧,跟着人时,有不懂的,只管拿了书问就是,他既然肯指点你,想来必不会介意这些,毕竟,你白子画的身份,可是能帮他免不少麻烦的,答疑,不过谢仪罢了。”

“不用担心他不回答,苏曦生性最爱与人探讨,不然,也不会年纪轻轻便过了九重天不说,蛮荒战场上,更是杀出了不小的名声。只可惜,天不假年,年轻轻的便没了。这是老道给那小子的,你且收了找机会给他吧,不用说什么,他若真跟苏曦有关或是苏曦转世,自是认得。”

“这一世,劳你暂帮护佑,虽于你不过师命,但,少不得咱们还是承了你的情的,这是老道的谢仪,万莫推辞。放心,很快便找人跟你轮换,必不让你一人苦跟。”

“前辈们说笑,这些东西还请收回,本就得惠,且,为得还是晚辈自己的劫难,前辈们再给这些,多了,晚辈受之有愧。”

“只管拿着,他的体质若还是前世的那种,这一世,这还没成年的这段时间,且还是说不得是强是弱,也不知记忆是全有还是少了某些下,你怕是少不得要多受些累了,些许谢仪,不过心意,不用推辞。”

“前辈们还是收回吧,那孩子的身份,这一世怕是并非等闲。前辈的担心,怕是根本不会发生。”

“哦,怎么说?”

“与他第一次相遇,是在前面的那个大冰池,只是,当时在里面的是子画,他该是去那边采药,纯是路过,因子画当时闭了五感正在深定,没发现子画,没防备下被子画绊倒,头朝下的直接跌进湖里,从水里出来,发现了子画,也发现子画是在修行。”

“看出你的修为,看出你在修行,指点的同时,也因之前之事,捉弄了你了吧,他做了什么?”

“不会是用内蕴五行的冰罩把你罩进去了吧?”

“前辈怎么知道?”

“呵,不是知道,他道玄因着他师弟田不易和曾书常,你说的那个,他可是身经多次。”

“炼药炼器的,偏不知是苏曦运背还是道玄倒霉,那两个逢炸炉,十个里没九个也必有七个,能让苏曦碰上,伤倒伤不着,但灰头土脸却必是回回都有,可倒霉的哟,呵呵。”

“老道也倒霉吧?那俩炸炉都是在青云的,他苏曦不过十次里碰上七次,我可十次里能碰上九次的,就这,还要被他苏曦暗中捉弄。我才是倒霉的吧?”

“呵,说不来你俩谁倒霉,讲真,苏曦上青云次次都是找你去的,怎么就能碰上那俩弄东西炸炉的?”

“不知道,我是真不知道。”

“呵,不问这个,子画,你说他身世不弱,可是有发现什么?”

“几年前的群仙宴,他也去了,几位前辈可有印象否。”

“记得,那小子呆了一会儿宴没开就走了,怎么?”

“他当时的位置,前辈可有印象?”

“主位左手,三清下手,嗯?这位置?紫胤?清和?”

“嗯?我没记错吧?”

“总不能几人都记错吧?且,群仙宴上,会摆在那个方向的,也就四家吧。”

“三清门下,天庭执律司,东华帝君府执事,冥府执律,不管哪个,该是身份都不弱的吧?子画可有说错?”

“呵,倒是真尊贵。可同样的,人间知道的不多,且不管哪一个,有这些身份的,轻易不会显露,他人间行走,若没其他身份,你长留白子画跟着,用你的身份,于他才是最好的。所以,还是要你受累,且还有一事,怕是要劳你找机会试试,看他是何人,又是何身份,不过些许东西,你只权当咱们几个年长的给你的见面礼,只管拿着就是。”

“如此,晚辈遵命,只还请前辈明言,若问出来,晚辈要如何告诉前辈。”

“按你师傅说的,你要跟他十年,这样吧,也不用你来找老道,答应给苏曦炼的兵器最多不过一年便可炼好,到是,我去找你便是。”

“我也一样吧,只,我可能比他紫胤到的晚些,毕竟,他这边事了,我还要回趟山门,两年后,新入门的那批要分到七脉,少不得要去看了结果再说别的。”

“老道怕是最早也不过跟紫胤同行,太华门里事不多,但,今天说的这事,我少不得再查查的,不然,只一个不落在实处的怀疑,回去却是没法交差,处理不好,于他,怕是反倒真要生事。”

“确实,只,查时小心,别把那孩子想掩的,弄成了掩不住的。”

“知道,我不会在人间查,我会去天庭求看巡天镜。”

“倒是容易,只,理由却要想好,别弄到最后,再生别的什么事来。”

“知道。如此,在此分道,各位,请了。”

“请。”

杯茶饮尽,众人正要分道,却不想,刚下了楼,便被之前谈论的正主寻上门来,知道的事情不多,太华找上他的事,跟找上那位全然无关,且还是个,纯的不能再纯的意外。谈论的本就想结识的正主儿,来的快找上人的理由也是现成,于是,一行人一起又聊了几句,暗中私下传音的谈了几句,紫胤出手,带着那孩子一起御云出了小镇,结伴同行,然后,闲聊试探,却不想,反让那也是个精的的,看出了几人的底。更也因交谈中知道的一些事,对那孩子跟苏曦的关系,更是不知该以何定论。一起相伴着,陪那孩子走了几处,送东西,种果树,用幼兽换些自己好奇的东西,一路走去,另处没事,却偏是自家的宗门有事的,刚认识,便承了那孩子的情的,连自家兄弟和自己,带紫胤清和和白子画,一起,被他救了一命去。看着那,毫不在意,挥剑削去染毒的手臂上的毒伤,看着那,小小年级的,一本正经的说着曾书书,等那小子明白了自己的错处,还好说话的,送了十多个,在随后的年月,于青云能算有大恩的,当时不过刚出壳没多久的小兽。有心相交,且,彼时已经能确定他必是跟苏曦有些关系下,拿了早前苏曦留在青云的书,和早前,苏曦托自己抄的青云的所有典籍的副本,跟同样做的清和、紫胤和凝虚和涵素,在那小子的住处,呆了些时日。却因些对那小子,更觉好奇,跟皇太子和林家的小公子关系不错,但私下里相处,却只能提个损友;也确实是天庭执律司那边挂了职的做外送差事的,但,比之其他送外送差事的,他却是被执律司主事亲自接待的,发任务的也是主事手下亲兵,给的任务还都是玉帝亲自交待的;跟苏曦一样的护国护民,一样的遇事执公。且,怎么看,都是个记忆不全的,少了某些记忆的。就着么陪了他段时间,后因有事要回去,再加上他的本事确实不弱,于是四散,但也不是再不关注。只,这小子后来的事,却让道玄不知道该怎么说,跟曾书书不打不相识,成了时不时互相坑一下的损友,带累的曾书常和田不易时不常的倒霉,不过是玩闹,波及不多,且跟几人关系好的,修为是真的越来越高,倒可当做平常。可跟涵素紫胤共同的弟子的各种不对付,就有点波及大了,更别说,后来,那涵素家的那个,还拐带了青云和太华的弟子,一起去了长留收弟子的考核现场,各种搞怪的走了一场,更还一起参加了长留的收徒比试和天下仙门的大比。让一起看的,发现了那小子另一个异处,那就是,天宠天护,于他,老天爷半点不掩饰摆在了明处,且,那小子,对冥府怕是比任何人都了解。再然后,一路走去,拐带了个蓬莱的千金,一伙的,各种耀眼,却也如那小子一贯的,执公无差。更还在最后,让长留没的选的,只能由白子画把那小子带上绝情殿。再然后,该是天下仙门之幸,天下百姓之幸,身份不低不俗,但,羸弱之身硬担起天下平安,护一方界平安,以公执律,他,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