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也包括我?”
白溪听到这守门的护院这样说,心里面堵的更厉害了!“是!”
那守门护院倒也不含糊,斩钉截铁的直接回了白溪一句。白溪骤然愣住,倒是紫苑,怒不可遏的快步上前,一把揪住那个守门护院的衣襟,逼迫他抬起头。“睁开你的狗眼眼清楚我是谁,我身后站的是谁?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对少夫人如此无礼?”
“辛……辛姑娘,小人也是奉了少主的命令,还请姑莫要为难小人!”
紫苑从前跟在楚沐玄身边的时候,这些下人都认识她,也都知道她的厉害。虽然日久未见,但现下再见到她,还是忍不住心生畏惧。“到底是我在为难你们,还是你们在为难我家小姐?”
紫苑怒极,恨声质问那个守门的护院。可是,就在紫苑此言一出之际,忽然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将她驳了回去。“你家小姐?昨儿个大婚过后,白大小姐便已然是黎家新妇,自该守咱们黎府的规矩!黎府向来门户森严,梓月,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紫苑循声看去,就见到楚沐玄麾下四座之一的南渊,闲庭信步的向着她们主仆二人走了过来。行至且近,南渊看都没有看白溪一眼,更没有向她行礼问安的意思,只是一脸不屑的看着紫苑。紫苑怒极,狠狠地瞪了南渊一眼。“我当然没有忘!可是,黎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要靠禁止出入这样愚蠢的办法,来严守门户的了?南渊,主上就是这么调教你们的?”
南渊嘴笨,向来说不过紫苑。“紫苑,你这才出去几日,便学会了胳膊肘往外拐?你可别忘了,你也是主上调教出来的!主上有命,防的就是有些人,心怀叵测,私心慎重!别到最后,出去的是一个人,回来的却是一群人才好!”
“南渊,你给我把话说清楚!你……”“吵什么吵,也不嫌丢人!”
就在紫苑与南渊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又一个男人,疾言厉色,快步向着他们走了过来。“属下东涬,见过少夫人,少夫人安。”
“免礼。”
白溪上下打量了来人一眼,果然是楚沐玄的人,看上去与他这个主子一样,面无表情,不怒自威。“东涬,你来了正好,你说,可是主上让他们拦着少夫人不许出门的?”
紫苑愤愤不平的看向东涬,东涬也猜到了一个大概,快速横了南渊一眼。“梓月,南渊不是那个意思,主上吩咐,一定要护好少夫人周全,南渊也是……”“谁说的,我就是那个意思!”
东涬替南渊解围的话还没有说完,南渊就急急地跳了出来,矢口否认!东涬扶额,他真想一拳打昏这个莽汉!省得他口无遮拦,胡说八道!“南渊,你不要胡说!”
“我胡说了吗?难道,你心里面不是那么想的吗?咱们这个新夫人,真真是好大的本事!不仅豢养死侍,供她驱使,而且,还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知道她出去又想要联系谁,我可没本事护她周全!”
东涬是想要拦都拦不住,南渊嘴也快,一股脑的把话都说了出来。紫苑看着白溪越发凝重的面色,也是忍无可忍!她爆起一声,抬手就向南渊打了过去。“既然你没本事护我家小姐周全,那主上留你也没什么用了!”
白溪伸手想要拦下紫苑,可也只是扑了个空。自然,以紫苑的身手,又岂是白溪能够拦得住的?眼看着,紫苑和南渊很快就缠斗在了一起,白溪也是无奈,只能看向一旁的东涬。“有什么话,我会与你们主上去说,你先让他们两个人住手!”
东涬听到紫苑这样说,也没有多言,飞身而起,三两下就将南渊与紫苑分隔开。白溪看到紫苑一脸的不甘心,还要冲上去,赶忙快走两步,将她给拦了下来。“好了,好了,我不出去了,咱们回去吧!”
“小姐!明明就是他们……”“我说回去!”
紫苑纵使再不甘心,但也只能随白溪转身回去,走之前,她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南渊和东涬一眼。南渊满不在乎的拍了拍手,嗤之以鼻的犯了一声嘀咕。“哼,还以为她自己有多了不起!”
“你个莽汉,什么时候才晓得收敛一下!你可知,你闯了大祸?”
东涬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南渊一眼。“闯什么祸?我才不像你们,明明心里面就是这么想的,却非要憋着不说!你敢说,你心里面不气?再说,主上为何娶她,你我皆是心知肚明!要不是为了她身后西南唐家的至宝,主上何必如此委屈,娶一个商贾之女!而且,主上怕是也没有多待见她,否则,新婚之夜也不会宁愿宿在书房!”
“你说够了吗?我真是懒得跟你小子多废话!你就等着主上回来惩戒你吧!”
东涬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南渊不明白,伸手一把拉住了他。“诶,你别走,你把话说清楚点!我哪说的不对了?”
“你懂不懂什么叫珍而重之,才会小心翼翼?主上若是不在乎她这个人,只在乎她身负的秘密,那她昨夜就是主上的人了!”
东涬说完,猛地抽回手臂,冷哼一声后,转身大步离去。留下南渊一个人站在原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怔怔发呆。紫苑随着白溪回到房间后,还以为她定然会大发雷霆,却没成想,她只是蔫头耷脑的,没精神头的样子。“小姐,那个南渊就是个没脑子的蛮货,您别与他一般见识!姑爷一定不会让她们监禁您的行止。他们这分明就是……就是拿着鸡毛当令箭!”
“我知道!”
白溪一面若有所思的摆弄着矮桌上的铺着的流苏,一面脱口而出回了紫苑一句。紫苑惊愕的看着白溪,有些不敢相信的凑上前又追问了一句。“小姐,您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姑爷?”
“他哪有那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