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秦安安正在厨房忙碌着,大门外驶过来一架马车。“婶子,请问一下这里是陆珩家吗?”
马车上下来的青年男子开口询问道。陆母总觉得这人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对,你找我儿有什么事?”
“婶子,我是陆兄同窗蔡玉成,特来拜访的。”
蔡玉成说清楚自己的身份,还不忘观察陆家的环境。听说是儿子的同窗,陆母赶紧把人给请了进来。自打出了这码事儿以后,书院的人从来没来过,这还是头一个。“珩儿,你快瞧瞧谁来了。”
陆母喜上眉梢,把蔡玉成给引进了书房。陆珩抬头,发现来人竟然蔡玉成,也是心下一惊,“玉成,你怎么突然过来了?”
“陆兄!”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蔡玉成只是听说陆珩出事了,可当他真的看到病弱的陆珩时,也红了眼眶。“玉成,你来看我是喜事,再这样我就不高兴了。”
陆珩并不想从别人眼中,看到同情的意味。尤其是昔日的同窗眼里。陆母将蔡玉成带来的东西,给拿到了厨房。秦安安刚才忙着做菜,炝锅的声音盖过了院子里说话的声音,所以她不知道进来人了。“娘,这是谁送来的啊?”
这才刚到吃早饭的时间,而且拿来的都是好东西,看来身份很特殊。陆母笑意盈盈的说道:“是珩儿的同窗,安安你去见一见吧,这里交给娘就行。”
既然是同窗,那就就应该好好款待一下了,秦安安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在碗柜里找出了两个杯子。陆家以前清贫,总共就五只碗,还有两只是破的。赚了钱之后,秦安安除了买了足够的粮食,还添了新的碗筷,买了几个杯子,家里来客人的时候好倒茶水。该说不说这里的茶叶真的太贵了,一斤就要上百两银子,秦安安没舍得买。不过她的空间里有茉莉花茶,拿出了一些扯谎说是在后山采的。“寒舍简陋,劳烦公子过来看望,喝些茶水吧!”
秦安安大大方方的进了书房,将两个茶杯放在了桌上。蔡玉成打量了一眼秦安安,又查看了屋里的环境,虽然屋子简陋,但却一尘不染。说明陆兄的娘子是个勤快的人。“玉成,这位是我内人秦氏。”
陆珩介绍起秦安安的身份,没有在同窗面前给他失了面子,办事确实周到。“嫂子好,突然造访,多有打扰。”
蔡玉成朝着秦安安作揖。虽然这个女人的外貌算不上优秀,但凭借着陆兄落难,她还不离不弃这点,就说明是个好女人。“不碍事,还没吃早饭吧?一起吃一口吧!”
秦安安知道能在这个时候来看陆珩,要么是陆珩对他有恩,要么是两个人感情很好。陆家的早饭也不简陋,自从日子好过之后,秦安安就十分注重两个孩子的营养。葱油花卷、小笼包、以及土豆丝煎蛋,配上肉丝粥跟两道清凉爽口的小拌菜。蔡玉成自认为跟着老板做生意后,见识增长了不少,却也被这丰富早餐震惊到了。倒不是说多复杂,就是见所未见,而且味道十分的惊艳。直到饭后,蔡玉成都会回味着。“蔡贤弟,你可是放弃进京高考了?”
陆珩注意到蔡玉成的变化,虽然还是文人那套,但已经不注重繁琐的细节了。他一向认为读书学习是用来考取功名,给百姓谋取福利的,文绉绉那套反而是让百姓避而远之。“是我愧对陆兄的辅导,没有取得好成绩,就转行去经商了。”
蔡玉成受过陆珩辅导,功课有了很大的进步,可要是比起其他人来,还是差了一大截。秀才是考上了,却挂在了榜尾的,那个时候蔡玉成就知道自己不适合读书了。机缘巧合下,结识了现在的老板,一走就是几年,这次之所以能回来,也是跟着老板一道办事的。“陆兄,我这些年给你寄的书信,你怎么一封都没回?”
蔡玉成人是在院方,可心里一直惦念着陆珩,便寄了书信回来,却从来没收到过回信。本以为陆珩知道他弃考的事情,埋怨他不争气,所以才不给回信的。等回来的时候,才在书院打听到陆兄出事了,便赶忙买了东西过来拜访。“陆兄,你可是在埋怨我?”
蔡玉成迫切的想知道答案,如果埋怨他的话,也是应该的。一旁秦安安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道:坏了!